李其瑞闻言,首先想到的就是那晚火辣的身子,不知不觉,就想的有些入了迷。
冯世仁低头看了看皇帝那里逐渐鼓起来的部位,二话不说放下他的医药箱,从里面迅速抽出一根银针,直接冲着皇上小腹下三位扎了下去。
嘶~
陈公公感觉自己一时没看住,这冯世仁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
立马他就嚎上了,跟死了爹妈一般,“哎哟皇上,您那里是不是坏了,赶紧看看还能不能用?来人,快来人,把这大胆的冯世仁拖下去!”
李其瑞没想到冯世仁居然如此大胆,自从他当上皇帝以后,早就视这种起起落落为正常现象,绝对没想到居然还被一个御医给下了狠手。
他本来也紧张这么快的速度自己那里就缩了回去,会不会影响功能,可听到陈公公的哭嚎他又哭笑不得。
这种东西还看看能不能用?难道还能像扇子一样,扇两下就能看出好坏来?
不过让陈公公这么一打岔,李其瑞总算是稍微平复了下懵逼后渐渐放松的心情,这冯世仁就在他的面前,总不至于敢在大内皇宫就敢害他。
更重要的是,以前就掀过御医们的老巢,现在在因为这种事处罚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等等,快把冯御医放下来,”阻止了要拉着冯世仁出去的侍卫,李其瑞又安慰身边的陈公公,实在是陈公公哭的太过凄惨了,“你别着急,冯御医肯定有他的原因,朕相信他不会害朕。”
冯世仁不卑不亢,被人拖着走面不改色,也不为自己申辩,被人放下了也只是整理了下衣服,正气凛然地站在皇帝的面前。
看到冯世仁这样子,李其瑞心里就更加的放心了,他朝冯世仁摆摆手,想要招人过来坐在自己的榻下,可一想到刚刚冯世仁那犀利的一针,他莫名感觉小腹一凉,还是让人在下首为冯世仁搬了个杌子。
“冯御医,你刚刚那是……”
冯世仁抬了抬眼皮,“皇上身子亏损严重,最近要节欲。”
即便是冯世仁对这方面再无顾忌,再习以为然,这样被一个大夫在面前说他纵欲过度,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朕听你的就是。”
冯世仁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他直接问道:“陈公公,没事下官就先退下了。”
陈公公目前还处在恍恍惚惚的状态里,闻言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他偷偷瞄了眼皇上的那里,有些后怕。
这冯世仁下手也太狠了!
“冯御医,你先等等,”李其瑞叫住他,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前几日侍寝的一个女子,现在被关在了悬疑司的大牢里,那里面的环境如何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能够受得了的?你得空就去为她诊治一番,也别让她落下了什么病根。”
“侍寝被关进了牢里?”冯世仁表情凝重,“是她身上有何传染病?”
说着就做出再次为皇上把脉的动作,李其瑞却连连摆手,“不是的,她没有病。”
陈公公尖细的嗓音充满了嘲讽,“那清美人啊,可是个不贞不洁之人,却隐瞒了自己非处之身,勉强侍寝,可不让咱们皇上龙颜大怒?”
李其瑞还在为夏尤清说好话,“也没大怒,其实她还是挺好看的。”
冯世仁低眉应是,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在他临走的时候,李其瑞叫住了他。
冯世仁不知这皇帝还有何事,于是转过身默默等着他的吩咐,结果等了半晌才传来皇帝犹豫的声音。
“你去看看后,回来就给朕说一声吧。”
……
……
夏尤清折了一笺信纸,手指摸索着在上面比划着字。
这牢里没有毛笔,信纸还是拿了银子跟狱卒讨要的,她坐在板凳上,看着外面的日头渐渐的升起,用指甲在信纸上又重重地划了一道。
她此时已经被关了八天了,按照她与曹汉宝商议的方案,今日曹汉宝安排的御医应该就会来给她问诊。
当大牢的外面渐渐亮起了灯时,夏尤清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
“你先下去吧,我把脉不喜欢旁人看着。”
低低的声音缓缓地从外面传来,夏尤清一愣,没想到来的居然是冯世仁。
她再也无法维持淡定,猛然起身往前走了两步,直到看到了冯世仁的身影,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冯世仁提着一个煤油灯,先是看了看牢里人的脸色,见气色还好,心里也就松了口气,然后又打量着牢里的环境。
阴仄,脏乱。
牢房的门处,还放着一个打开的食盒,里面的饭菜并没有动,可以看出那食盒已经放置了很多天。
“小姐的身子还好吗?”
夏尤清点点头,引着冯世仁在板凳上坐下,她有些焦急地问道:“冯大夫,二哥的病如何了?”
冯世仁也不答话,有条不紊地拿出脉枕放到桌上,看了夏尤清一眼,“手。”
将手放到脉枕上,夏尤清心里着急着。
冯世仁头也不抬地说道:“静心。”
夏尤清干脆将手抽了出来,说道:“冯大夫,我这又如何能静得下心来?您……”
冯世仁干脆也不催促,将脉枕收起来,他眉头紧拧了片刻,以他的医术,自然能够从脉象上听出夏小姐依然是处子之身,而夏小姐不为自己辩解宁愿坐牢,看来这里面还有其他隐情。
“二公子身子骨虚弱,我只能维持,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少操心劳力,病人好好休养,或许还能……”
“还能如何?”夏尤清嘴唇青白着问道。
“二公子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只要你平安无事,他就会少些操劳,夏小姐还是自我保重为好。”
夏尤清一瞬间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半晌,哽咽着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那冯大夫知道二哥身体里丹毒的成分了吗?”
“分辨出来了几味药,但是对解毒没有丝毫的作用,”看着夏小姐魂不守舍的样子,冯世仁叹了口气,“先皇是极为自私的人,他只为自己不为江山,否则也不会如此忽视皇子的教育。”
“……”
“所以,只要二公子不对皇室,而非这个国家生出不敬之心,那就不会像上一次那般情况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