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梁峰听到这个消息简直要乐开了花,姗姗回来了,还是SQ这种大公司的总裁,自己是她的父亲,她一定会救自己的,他再也不想过这种日子了。
他高兴地将薛宝珠扶起来,“珠珠啊,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儿,这么多年咱父女终于要苦尽甘来了,我们马上就进城去找你妹妹。”
“可是爸,那些人在村口都有人,他们若是知道我们要出去,肯定会拦住我们的,怎么办?”薛宝珠心里虽然也十分开心,可她很快就想到了她们现在的情况,要进城可不是那么好进,首先她们没有钱,也没有车。
这个花宁村离城镇非常远,村子条件比较落后,连水泥路都是今年刚修上的,所有来往的车辆非常少,更何况要去F市,起码得坐两三天的车。
薛梁峰很快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是他高兴得太早了,如今他们想要离开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低头想办法,很快他想到了。
隔壁房间看管他们父女的人有车,而且他们隔一断时间会进城打探消息,毕竟最近政府抓得严,他们也怕被抓去坐牢。
“有办法了,珠珠。”薛梁峰俯身在薛宝珠面前低声说着,薛宝珠听了嘟嘴,“爸,这能管用吗?”
“珠珠,我们只能这样说,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薛宝珠心想我要有办法我还问你,早就一个人走了,思索了一阵也确实只有这一个办法,为了她的明天,即使再苦再累她也愿意。
晚上那几个追高利贷的人回来了,这几个人里面有一个刀疤男是这里面的老大,薛宝珠平时陪得最多的人也是这个刀疤男。
“气死老子了,今天又让那小子跑了,明天哥哥我去码头多调几个兄弟,一定将那小子抓回来痛打一顿才能消我心头之恨!”一个瘦瘦的人说。
另一个身材比较魁梧的人拍拍那个瘦脸男说:“小三,行了,知道你生气,明天哥们儿一定帮你逮住那个臭小子随你处理。”
“疤哥,明天咱们去哪儿收啊?”一个矮小但却有着强健肌肉的男子问着刀疤男。
“明天收惠县,今天没收到账,老大已经很不高兴了,明天再也不能失手了。”刀疤男回答。
几个人边说边走进屋,就看到薛梁峰和薛宝珠父女坐在屋内,“你们怎么在这儿?”
薛梁峰赶紧起身回答,“几位大哥回来了?今天一切顺利吗?”
瘦脸男一脸不高兴,“关你什么事儿,少打听这些没有用的东西,给老子老老实实呆着,不要试图管老子们的事儿,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薛梁峰立马赔笑道歉,“对不起,大哥们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有件事想跟几位商量一下。”
薛梁峰想想自己五六十岁的年纪了却要被一帮二十几岁小混混呼来喝去,还不能发脾气,得像伺候老爷一样将这些人供着,心中就憋屈的不行,可一想到现在还得求这些人,以后才可能过上好日子,他就生生将这口气忍了下去。
“你想说什么事?”刀疤男问
“是这样的,大哥们,你们也知道其实我薛某人之前也算家财万贯,只是突然遇上经济不景气又动荡的金融危机,这才破了产。”薛梁峰说。
刀疤男不悦地说:“讲重点,没时间听你讲你的功过史,老子们明天还要去惠县!”
薛梁峰也不敢再说其他的,立马讲正题道:“几位大哥,是这样的,我还有一个女儿,她是SQ游戏公司的总裁,目前也是身价上亿的人,我想让几位大哥放我们父女俩去F市,我去找我女儿,让她帮我还欠给各位的钱。”
刀疤男眼眸一眯,锐利的目光打量着薛宝珠和薛梁峰,“看你这模样,有个这么有钱的女儿你怎么不早说,还宁愿这么多年天天被打?”
“是这样的,我女儿六年前去了美国念书,结果金融危机她不知道我国内的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找她,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呢,今天我们看新闻才知道这几年她在国外发了际,现在已经回到国内发展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人家是你女儿就是你女儿?”刀疤男不松口。
薛梁峰也不急,一点一点的劝解,“大哥,你看你们这么多人,我能骗你们吗,我也要有那个胆子啊,你看这么多年我们还不上钱,你们不也跟着挨骂吗?你送我们父女去F市,找到我女儿,她替我还了你们的钱,你们也轻松不是。”
刀疤男想想也是,这对父女身上什么钱都没有,这女的他们哥儿几个也都玩腻了,倒不如送他们到F市,如果他们真能要到钱,那他们也会少挨大哥的骂,少受些气。
“你知道你们现在欠我们多少钱了吗?你确定她会替你们还钱?”刀疤男再次确定的问一次,如果薛梁峰敢耍他的话,那他一定让他尝尝粉身碎骨是什么滋味儿。
薛梁峰还真没想过,这是高利贷啊,当初他们也不过是赌钱输了,借了一万块去回本,如今五年过去了,谁知道欠了多少钱,他不安的问:“大哥,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您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瘦脸男鄙视的看了一眼薛梁峰,“五年时间,加上你们父女两在这儿吃的、住的、喝的、穿的,现在你们欠我们的钱一共是两千万!”
薛梁峰听到这个数字,腿一软立马没站稳瘫软在地上,天啊,当初他不过是借了一万块,现在生生涨成了两千万,这些人还好意思跟他说,他们父女占了他们便宜似的。
这些年他们父女过的生活连猪都不如,每天吃残羹剩饭不说,宝珠还得陪他们这些人睡觉,他还得给这些人当年做马,这些都不说了,每天他们父女还要挨揍。
如今竟然还说得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薛梁峰只觉得胸口有一阵怒气在燃烧,可是他明白现在的自己与他们对上,无非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他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