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麟深的喉结动了动,抱着她的手有些紧,微微侧头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在想,在这个秋千上,舒不舒服。”
“你不舒服吗?”周景薇下意识的要起身,虽然说这个秋千足够大,但是坐了他们两个人稍稍有些挤。
徐麟深一把钳制住她的腰不让她动,抱着她让她转了个方向来面对自己,眸子里一片暗深:“我们还可以更加舒服。”
他眼里的深色周景薇再熟悉不过,联想到他刚才话中不自然的停顿,周景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脸上一红,说话都有些急:“徐麟深是不是变态!”
亏得她刚才还在内疚,结果他满脑袋里面都在想这些?
“我觉得你在床上的时候比平时要老实,既然现在问不出来,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徐麟深的眼中别有深意,一手握住了她的腰,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
周景薇的身上阵阵发麻,连忙求饶:“我们在外面!”
“嗯。”徐麟深把她抱得更紧了些,秋千留给两个人的空间本就不多,周景薇要是不想掉下去就只能紧紧抱住他,他们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周景薇清楚地感觉到了滚烫的热度从徐麟深的身上透过衣服传了过来。
“你先放开我,我们回去。”
她脸色爆红,推着徐麟深目光微闪:“我们回房间去。”
“你说说你刚才怎么了,说清楚了我就带你回房间。”徐麟深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的潮红,把她又抱得紧了些。
周景薇能够感觉到他的紧绷,眼中泛起了些温暖,他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她刚才的不高兴,心中忽的软了些,周景薇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真的没什么。”
这是她的男人,除了她之外,其他人连觊觎都不行。
徐麟深的喉结动了动,托着她的大腿把人抱了起来,周景薇生怕自己掉下去,两腿下意识的盘在他的腰上,双手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脚步停顿了一瞬,徐麟深的身体更加绷紧,嗓音哑的厉害:“周景薇,你肚子饿不饿。”
周景薇警惕的再三思考了这个问题,果断的拒绝了那个有关于“饿”的意思:“我不饿,中午吃的很多。”
“很好。”徐麟深抱着周景薇快步走进别墅里,对着正在客厅中打扫的季柔说道,“晚上不用叫我们吃饭。”
“……”
周景薇很想一枕头砸死他。
早知道她就说饿了,他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季柔笑着应了,鸡毛掸子不小心碰歪了一个花瓶。
新西兰的时间过得很快,没有公司,没有周氏,没有设计。
周景薇从早上睁开眼睛开始就在阳台上坐着晒太阳,这里即将进入夏季,但是温度却依旧适宜,湿润的空气包裹在周围,呼吸中也舒服了很多。
一只大手从身后环抱住了她,徐麟深在她的身后坐下,把人牢牢地锁在怀里,他刚洗了澡,身上穿着一件睡袍,系带松松的,领口敞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和她身上一样的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萦绕着。
周景薇靠在他的身上,眼睛微微眯着,舒服又慵懒:“徐麟深,我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继续,不要停下来。”
徐麟深的身体不易察觉的僵了一瞬,又很快的放松下来,声音中有些小心:“你想一直在这里?”
“你不想吗?”周景薇的眼中黯淡下来,他本可以住在古堡庄园中,生活滋润,不用躲在一个小镇上。
“你要是想一直住在这里,我就陪你住。”他的声线中有些快速闪过的情绪。
“你想去哪里?你想去哪里我也可以陪你。”
她不需要徐麟深一直迁就她,她也可以陪在徐麟深的身边,他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她都会陪他去。
“周景薇……”
徐麟深的话开了头却没有了下文。
她不再想她有限的生命,甚至开始和他说未来。
回想起他在墓园中看到周景薇抓起那个铁锹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停止了跳动,后来在海水中捡起了她,他也有一瞬间想着既然她已经不想活了,不如他们就这样死在一起。
那个时候她可以拿到治疗的方法,但是她不想活下去,现在他们已经放弃了治疗,她却终于有了希望开始和他说起以后。
周景薇听懂他没有说出来的话,转过身跪直了身体拥抱住他:“徐麟深,我活下去的希望,不是药,是你。”
她的笑容柔和,脸上多了些许久未曾见到的飞扬神采,她现在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但是她的精神却比之前好了很多。
徐麟深抱住她,按着她的后脑吻了下去。
别墅中的佣人不多,但是打扫的却很干净,周景薇下楼来的时候眼尖的看到了柜子上多了一个相框。
好奇地走过去,在看到的相框中的那个女人的时候周景薇有些愣。
“这是季夫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周景薇身后的季柔走过来,轻柔的擦拂着相框。
照片上的女人还很年轻,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姿势标准而端庄,背景中是欧式的建筑,她的身后还有旋转的木质楼梯。
她的眼睛很漂亮,笑容优雅,虽然是静态的照片,但是却能够让人感受到她的举手投足中都能够透出来的贵族修养。
这样的一个女人,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珍之重之。
但是听王妈说,季夫人好像后来生病去世,而她生病的原因,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以前我还小,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但是季夫人对我们很好,这些我都记得,夫人走的时候,徐先生很伤心,夫人说,希望我以后多多照顾徐先生,所以我宁愿在这里做一个女佣。”季柔的神情很温柔,在说起这段回忆的时候脸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