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媛媛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你带我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要让我见医院里的某个人的话,那么我不想见,请你现在送我回去,这件事我可以当成没发生过。”
她的回答,像是出乎了伍连城的预料,以至于他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那么还真是遗憾,你的提议我并不打算接受。”说着,伍连城突然拉住了秦媛媛的手腕,朝着医院内走了进去。
“啊!”她惊呼了一声,踉跄地被迫跟着他走,“伍连城,你放手!”
“如果你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登上新闻头条的话,那么你尽管大声喊好了,到时候看看后悔的那个人是谁。”他道。
她沉默了下来,知道他说的的确是事实。这医院里虽然人少,但是并不是没有人,这些医生护士,都会看到,会听到。
而今天是她和焲的婚礼,如果她和伍连城来到这里的新闻被报道出来的话,那么到时候估计又是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了,而且就连解释都很难解释得清了。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丢脸,但是却不能不在乎焲和一涵,不能让他们到时候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丢脸。
“就算你想要我见什么人,也不能让我这样一身婚纱的在医院里走来走去吧。这样就算我不大叫,也会有人注意到的。”秦媛媛道。
“那么听我的,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了。”汪洋道,拉着秦媛媛走进了医院,而门口的门卫,就像是早就知道这事儿似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平静得很。
伍连城并没有带着秦媛媛从医院的正大厅进去,而是沿着一条小走到了医院的一处地方。
沿途,静悄悄的,没看到什么人。
当站在一间房间的门口,早已有一个穿着护士服装的女人等候在那儿了,一见到伍连城,立刻用着一种痴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满脸笑容地道,“伍先生,是现在要进去吗?”
“对。”伍连城冲着对方微微一笑,对方眼中的痴迷更深了。
秦媛媛看得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迷恋着伍连城的,而他,或许正是利用着对方的这份迷恋,来为他自己办事。
对方掏出了一窜钥匙,然后找出了其中的一把,插入了钥匙孔中,咔嚓,房间的门打开了。
伍连城带着秦媛媛走进了房间,当房间门的再次关上的时候,伍连城在秦媛媛的耳边,低低地道,“秦媛媛,你现在就不妨用自己的眼睛来好好地确定下,陆子焲这个男人,你究竟了解了多少呢?”
秦媛媛心中一颤,目光怔怔地朝着前方望去,倏然间瞪大着眼睛……
……
而另一边,当秦媛媛在化妆间失踪了,几乎是没过多久,陆子焲就知道了这事儿,化妆间,化妆师和造型师,因为被迷昏的关系,还没有清醒过来,这时候根本连问话也不能。
秦媛媛的脸色一片铁青着,在场所有的人,都胆颤心惊着,谁都知道,今天是陆大总裁结婚的日,可是现在,新娘却不见了。
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绑架的?
而陆子祁,更是担心地看着老哥,“哥!”他喊着,直觉的身手,去抓住了陆子焲的手。
可是在握住的那一刻,他却蓦地一怔。
老哥的手在颤抖着,颤抖得厉害,这种不正常的颤抖,简直就像是神经的抽搐。
老哥……这是在恐惧吗?恐惧着秦媛媛的安危。
如果秦媛媛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的话,那他哥,还能够活得下去吗?
答案,恐怕是否定的吧!
警方很快就赶来了,然而在调查了监控的时候,却在监控的画面中,看到了伍连城的身影。而这位天王级别的人物,显然也并没有要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可以说没有任何的伪装,只是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而已。
监控上的伍连城打横抱着一身婚纱的秦媛媛上了某辆车,就算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画面,却还是给人一种唯美的感觉。
如果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是在上演着逃婚新娘的影视剧呢。
自然,在场的警方办案人员,也有不少看过微博上那有关伍连城,秦媛媛,陆子焲之间的八卦热门话题,这会儿看着陆子焲的目光,倒像是都带着一份同情似的。
没准这根本不是什么绑架事件,只不过是感情问题而已。
而且监控画面的角,根本都看不到秦媛媛的脸,不知道她究竟是昏迷的还是清醒的,也不知道她是被迫的,还是心甘情愿和伍连城走的。
而接下来的监控,能看得出车在开往着僻静的地方。
伍连城的车,并没有用什么套牌车,而是他平时开的车,车牌也没有进行任何的伪装,甚至他开的线,虽然是往着僻静处开去,但是却并没有在刻意的避开着道监控。
这也让警方这边越发的觉得,这着实不像是一起绑架案。
正当警方疑惑着,伍连城的目的地到底是什么地方的时候,秦媛媛的面色,却在变得越来越苍白着……
这条……这条……是通向一个地方的必经之,伍连城是要把媛媛带去那儿吗?
那么——他是要带媛媛去见林雪茹吗?
心中那种恐惧,突然弥漫着陆子焲的周身。如果媛媛看到了林雪茹,如果媛媛知道了他的残忍的话……那么还会嫁给他吗?
又或者……这一次,会彻彻底底的离开他?
警方这边,在不停的调集着沿途的监控,当监控画面,一跟到了第七人民医院的门口,当秦媛媛还跟着伍连城下了车,走进了医院的时候,陆子焲的身猛地一个踉跄,双腿一软,整个人竟然就膝盖着地,单膝半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是一惊,陆子祁赶紧走到了陆子焲的身边,想要扶起对方,可是却发现陆子焲这会儿双手紧紧地抓着胸口处的衣襟,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的血色,就连唇都呈现着一种灰败之色。
而那双艳色的眸,此刻处于一种无神的状态,仿佛没有了焦距,透尽了空洞的恐惧。
“哥!”陆子祁猛地提高了音量,在他的耳边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