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怕我爸爸听见,我把事情抖出来,你就只管站在那里别动。”说完之后,又狠狠地按起车笛来。
吴雅琴一副生气的模样,指了指她“你这个死丫头,不知好歹,走,你快走。”
殷晴嘟着嘴,一副不服气不以为然的模样,看了她一眼,开着车扬长而去。
这几天太过劳累,苏陌雪到了半晌午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太阳的光,已经很刺眼,轻轻地转过头,看着正坐在一旁,看着资料的殷影离,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几点钟了?”
苏陌雪轻轻地一句问,一旁的殷影离赶紧放下资料,走到她身旁,带着微笑看着她“醒了?”
“嗯,中午了吗?”
苏陌雪看着殷影离,他很憔悴,这一周时间,自己痛苦,他恐怕也很难过。
“十一点钟了,差不多中午了,饿吗?”
苏陌雪似乎劫后余生似的看着他,眼神更加的通透明亮,摇了摇头“不饿,想喝点水。”
殷影离赶紧起身,走到一旁的桌上,帮她倒了一杯水,端到了她面前“来,正好,不凉不热。”说着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扶起,苏陌雪看着殷影离,轻轻浅笑,开始喝起水来。
喝完水,直接将杯子接过去,放回了一旁的桌上。
“殷晴刚才过来了,见你睡得正熟,就没有打扰你离开了。”
“这几天真是辛苦她了。”
苏陌雪看着殷影离,慢慢的坐起了身,伸了伸懒腰,身上的重担似乎轻了许多。
“自己能起身?躺了好几天,终于苦尽甘来。”
苏陌雪微微一笑,愣了一下,将伸出的手臂放了下来,欲言又止,神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知道是谁害的我了吗?”问完之后一直看着殷影离。
殷影离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知道了。”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
苏陌雪直直的看着他,慢慢的抓抓紧被单“谁?到底是谁想要害死我?”
殷影离抬起头,看着她一副不罢休问到底的模样,慢慢的走到他跟前,轻轻地坐下来握着她的手“是乔娴娴指使乔镇做的,我去找过他了,可惜人去屋空,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乔娴娴,又是她。
苏沫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慢慢的放开了他的手,紧紧的攥着被单“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又是她?”
殷影离重新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手里,幽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脸上浮现出自责的神情“都怪我不好,上一次不该纵容她,这一次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苏陌雪沉默了一会儿,叹息冷笑“你打算做什么?怎么样教训她?”
殷影离见她一副不肯罢休,追问到底的模样,想想她这一个星期以来所受到的痛苦,轻轻地点着头,“你所承受的痛苦,我会要她加倍奉还。”
说完,放开了她的手,慢慢的走到窗前,背影显得孤立挺拔,透着一股风雨中不倒的气势。
苏陌雪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已经这样被别人害了两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善罢甘休,逆来顺受,如果这件事情他觉得棘手的话,可以由自己去做。
乔娴娴按照收到的,苏馨儿发给她的地址,来到了一座空旷的厂房前,等待着苏馨儿的到来。
四下瞧着这里真的很荒凉,是一座废弃的厂房。
“不会想让我住在这里吧?”呢喃着叹了一口气。
片刻过后,苏馨儿就赶了过来,依旧化着浓艳的妆,唇彩显得更加大红鲜艳,瞧了一眼乔娴娴,腿上用纱布包着,衣服也不整洁,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精心装扮,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轻轻摇着头。
“真没想到。你会落到这个地步。”
“是啊,如果当初不是让我弟弟出马,那什么事都没有了,怎么样他们都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乔娴娴心有不甘的看着她,语气里隐藏着淡淡的责备。
苏馨儿听后,不乐意的回过头,直直的盯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好像是我的问题一样。”
乔娴娴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没有说出口,想想自己现在的境遇,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默默的承受了,轻轻叹息缓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要我来这个地方?”看着四下,又疑惑地将目光转向苏馨儿。
苏馨儿红唇微勾,轻轻一笑“这个地方荒无人烟,而且我和你见面不是应该小心一些吗?你现在可是害别人的疑犯。”说完之后鄙视的看了她一眼。
乔娴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来这是事情败露,归各各路了,不悦的瞥了一眼苏馨儿。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现在世风是如此,人在做事之前首先要考虑到自保啊,你说对不对?”
苏馨儿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
乔娴娴点了点头,冷冷一笑“你说的不错,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你不会永远处在害人的阶段,或许有一天你也会自食恶果。”语气淡淡,却是铿锵有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馨儿鄙视的直直的盯着她,已经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这样对她说话,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乔娴娴浅浅一笑“我听我姨母说,我表哥和徐菲菲已经结婚了。”
“那又怎样?我也结婚了,而且只是想从徐菲菲那里出一口恶气,结没结婚我不在乎。”苏馨儿一边来回的走着,一边看着她。
乔娴娴摇了摇头,冷笑一声“你确实不用在乎,可是现在重要的是,徐菲菲并不是殷家私助的孤儿,我姨母上次说起,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馨儿直直的盯着她,疑惑的问着,隐隐的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乔娴娴冷冷一笑,手手抱着胳膊,“我这话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你不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徐菲菲很像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