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老三瞪着俩牛眼,嘴长的能塞进灯泡去。
我又说了遍,“我江小白想拜你为师,学功夫!”
昨晚至上酒吧被揍,我是看明白了,我小时候跟老道学的那几下子,唬一唬一般人还行,真要跟混江湖的混子干起来,尤其是群殴,压根占不到便宜。
虽然没亲眼看到老三一人震退丰子的场景,可丰子的大名整个城郊大学城没几个人不知道。老三能有这样的战绩,足以看出他的身手多厉害!
既然要走这条最黑暗的路,手上没两下子,绝对成不了气候。
从至上回周姐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其中就是今天来宾馆,拜老三为师,跟他学功夫!
我说完,老三怔怔的怵在门口,一双贼眼死盯着我,可就是不说话。
我干咳一声,嘴上挂笑,“三爷,行吗?”
老三特干脆,一口回绝,“不行。”
“为什么?”
“我没这资格。”
什么叫没这资格?我心里骂娘,这算什么狗屁理由啊,可不管我说什么好话,老三都不点头,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我。而且他重复了好几遍,他没教我功夫的资格!
“小、小白,我这么叫你,你别介意哈!”老三呲着俩黄牙,“我看你骨架把式都不错,小时候一定跟高人修行过吧?”
我点点头,老三继续说道,“那位高人传授给你的,一定是能受用一辈子的。你平日里多练习,比什么都强!”
说完,老三嘿嘿一笑,把门关了。
这都哪跟哪啊?
我脑海浮现出老道的身影,旋即苦笑。
在我五六岁时,我爸领着我去了小县城下面一个村子。这村子很偏远,去那得走俩小时候土路,村里有个道观。道观里没别人,就老道自己。
当时见到老道时,我确实觉得这老道仙风道骨,跟下凡的仙人似的,白发白须,手拿浮尘。可跟他学了俩月功夫,我是看明白了。这老道比谁都能吃,顿顿酒肉。没酒了就让我爸去镇上买,没肉了就让我爸去村里讨,差点没把我三观毁了。
而且老道教我的只是一套拳强身健体的拳法,群殴压根用不着。
“不想教我就直说啊,还忽悠我!”
我气哼哼到了前台,看见郑晓就乐了。这货刚才还好好的,看上去一点都没喝多,这才多大一会就趴前台睡着了。我酒量也不行,这会头还晕着呢,可房间和前台都被占,都没我睡觉的地了。
看了看表,刚过两点,估计也没人来开房,我心血来潮,就在前台空地上练起老道教我的拳法来。我爸出事前,整天逼着我打拳,自打我去了芸姨家,没几年就荒废了。足足半小时才打完一套拳,练得我满头大汗。
可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一点都不累。见郑晓还睡得跟头猪似的,不停打呼噜,我也干不了别的,就又打了一遍。俗话说熟能生巧,第二遍我只用了十五分钟。可打完后,我还是一点都不累,反而隐约觉得自己酒醒了,头一点都不晕了。
“我草?难道真跟老三说的似的,那老道是高人?”
“没准!”我心里犯嘀咕,“这套拳法有三十六招,我刚才练了两遍,怎么觉得有几招群殴时能用得上呢!”
因为身世,我从小打到大,可依仗的是打小练拳养出的强健体格。说实话,跟这套拳法真没多大关系。可现在,我有种能把这拳法运用到实战去的感觉。
想不通,老子就继续练!
第三套打完,我不但没累,更确信老三的话了,因为我越来越觉得有几招拳法打架时能用得上。
老道没准真是世外高人!
估计是酒喝多了,越练我越兴奋,莫名其妙的还想继续练。不过门口人影一晃,有住客登门,我连忙刹车,笑脸相迎。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我觉得找到了拳法的诀窍,打算以后也坚持下去。就算对打架没帮助,起码也能强身健体。
有了住客,就基本闲不下来了。没多久,第二对开房的小情侣就来了。
我也没什么困意,就忙了起来。
到了下午四点时,郑晓才迷迷糊糊的醒了,我让他去公共浴室洗个澡去。这一身酒味,差点把好几个来开房的醺跑。
郑晓刚走,周姐的短信就来了。
“小坏蛋,今天晚上姐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能补到流鼻血的饭,一定要早点回来哦!”
姐,别补了,我现在想起你昨晚的样子想流鼻血……
我内心感慨,要是天天跟昨晚似的,老子早晚精尽而亡,死在周姐的香床上。
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对平日里再腼腆羞涩的男女,一旦上了床,就再也不会害羞了。我觉得我和周姐就是这样,以前周姐撩拨我,我不是脸红就是结巴,现在我发现自己竟然能轻松应对了。
快六点时,胖子他们才陆陆续续醒过来,我看了看钱包,还有四百块钱,就取出二百给了郑晓,让他们自己买点饭吃,然后就走了。
回到小区,我一路寻找,直到我进电梯,都没能看到俞纾。
刚出电梯,房门就打开了,穿着一身性感睡衣的周姐见到我,差点没跑出来扑我怀里。
刚进家门,周姐就迫不及待的赏了我个香吻。
只是没见到俞纾,我心里有些失落,见到周姐静心准备的一桌补肾美食,吃起来也索然无味。
周姐不亏是过来人,见我闷闷不乐,没问就猜中了我心中所想,她不但没吃醋,竟然还柔声开导我。
“姐,有你真好!”我发自内心的说。
说着,周姐舌尖在唇边游走,加上那双能电死人的媚眼。
不过虽是这么说,周姐也特别体谅我,知道我心情不好,吃完了饭就打发我去洗澡了。从浴室出来,周姐也没继续撩拨我,反而让我去次卧休息。只是帮我关门前,周姐却像个小女人一样,“小坏蛋,要是还不开心,就去姐那,姐让你开心哦!”
周姐走后,我望向窗外。
俞纾家就在对面的五楼,在次卧正好能看到她家。
天黑了,不少楼层都亮起了灯,我躲在窗帘后面看,可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俞纾家还是一点光亮都没有,窗帘一直拉着,看不到房子内部。
想起昨夜俞纾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心里就难受。也许,真像周姐说的那样,我和俞纾之间确实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