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小径两旁皆是高大林木,似乎将近在咫尺的城市生活隔绝开来。亦有不知名的鸟叫,如林间百灵、映月夜莺,轻声啼叫,让人心旷神怡。
也难怪江户当时诧异,没发现春野的暖香阁。因为在这片幽静树林的尽头,是一堵高墙和外界阻隔开来。
高树林立,阻隔月光,不过这石子堆砌而成的小径两侧,却有地灯,指引方向。
寻着小径前行,弧线般行走片刻,一栋古色古香的三层楼房出现在我面前。
之所以说是古色古香,是因为走近一瞧,这三层楼房通体竟都是木材雕琢而成。不知建成几年,现在鼻翼舒展,依旧能闻到树脂的芬芳。
楼前有大门敞开,上有横形匾额,写着“暖香阁”三个大字。两侧则挂着连串灯笼,仔细一看,这些灯笼之内竟然都是蜡烛,灯笼四方形,面扇好像是丝绸,绣着水墨画,在烛光照耀下,随风微转,就像是元宵节的灯谜一般,别有一番情调。
大门外,有六个身穿绯红旗袍、端庄典雅的女人,表情恭敬,等待来客。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自己休息还是有约?”一个旗袍女走上前来,躬身询问。
看着这人,我心神有些荡漾。远处时还看不出来,走近细看,才发现这女人穿的旗袍是半透明的,胸前硕大的玉兔若隐若现,双腿更是在旗袍的缝隙中袒露而出,有种说不出的典雅美感。
而这女人面容精致,笑颜如花,尤其是那殷红双唇,蠕动之时,宛如沾满蜂蜜,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嘬上一口。
最让我惹火的则是这女人的胸前沟壑。在那附近,赫然有两只蝴蝶的纹身,色彩斑斓、栩栩如生,随着她的呼吸,玉兔颤动,那两只蝴蝶也好像活过来一般,双翼闪动,夺人眼球。
“先生?”这女人唇角轻勾,媚态百生。
“有约,我来找邱明山!”我连忙道。
她香颈轻点,一阵醉人香气扑鼻而来,“先生请跟我来。”
跟着她走到门口,我这才注意到其他五女,小心肝更是狂跳起来。
穿旗袍的不一定是中国人。为我引路这人,应该是中国人,可其他五人,绝对不是。有肤色洗白,金发闭眼的欧美人种,有小麦色皮肤、鹰鼻细眼的中亚人,更有体态娇小,自始至终都微躬着身子的黄色人种。
一入暖香阁,更加古色古香,檀木家具,琴棋书画,有些跟万豪顶层,也就是那顶级会员才能去的地方有些相似。
不过,我的注意力全在门外那五人身上。引路的美女猜中我的心思,低声解释,“先生,一入暖香阁,您便是阁中帝王,有什么需求只管提出就好。那几位,都是来自美国、俄罗斯和日本,甚至还有越南的姑娘。如果先生需要,这几人今晚都可亲自服侍你的!”
我不由咋舌,心中讶然。这美女是暗示我一夜七次郎,不对,是一夜御六女的节奏。能玩大洋马,能骑日本妞,那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可这梦想是得付出代价的。别说门外那几个大洋马了,就是眼前这个凹凸有致的蝴蝶女,睡一晚都得不少钱。
一路前行,蝴蝶女介绍,二楼和三楼都是夜晚休息用的,一楼用来娱乐。邱明山,就在一楼。
在外看时,暖香阁不算大。可进入其中,别有洞天,长廊九曲,木石林立,静雅怡人。
走了约摸半分钟,来到一间包房门口,蝴蝶女笑道,“先生,这里就是了。我先离开,您有什么需求,尽管找我。”
“谢谢!”我点点头,却没着急进去,目送她离开。
倒不是对她那婀娜身姿有多向往,只是我以前对飞车党,是只闻其名未见起人,真不知道跟他们怎么打交道。而且,电话里邱明山也一点提示都没有,搞的我有些紧张。
正在我犹豫不决时,房门突然打开,却是喝的满脸通红的邱明山,正端着手机跑出来。
“草,你来了怎么不进去?”这家伙估计是出来打电话催我的,见到我直咧嘴。
见我不说话,邱明山立马明白过来,看我那眼神就跟训小孩似的,“大兄弟,你现在好歹是大混子,手下还有俩场子呢!怎么还跟个穷屌丝学生似的,别怕啊!”
对呀!邱明山这话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子小心肝乱颤,一直惴惴不安,一直是觉得自己比不上飞车党这帮太子才这样?
现在老子还怕啥?老子已经是龙哥盟友,而且即将联手做买卖,在城郊怎么说也小有名气了。不考虑飞车党这帮人身份的话,我已经能跟他们老大谭飞应该是平起平坐了。
心里暗骂自己,我想起更多。不说现在,单说以前。我屁都没有时,就敢跟马凯硬刚,就敢在秦家酒会上打秦从青和马文华的脸。那些人,可是本市首屈一指的社会名流。
现在我是怎么了?怎么当了大混子,这眼界倒退不说,还越来越怂了?
被邱明山硬拉进房间,刚才还人声鼎沸、推杯换盏的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包房刀没什么新奇,就是一饭局。六七个青年有得一人搂一个大洋马,有得甚至被俩美女簇拥,正对碰饮酒。
只是我出现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就连那正在大洋马身上乱摸的人也停了下来。
四扫看去,我注意到一个坐在首位、相貌有些英俊的青年,这人应该就是谭飞了吧?我心里想着,正想点头示意,余光却看到,在距离门口的席位上,一个熟悉的倩影正被瘫倒在一青年怀里,被他乱摸着。
林杏!
方才还一脸媚笑,放浪着迎合那青年的林杏,看到我后也愣住了,笑容僵硬,正端着酒杯要伺候青年喝酒的玉手也微微一颤,散落酒滴,洒在青年脸上。
“草泥马!”那青年砰的一下把林杏从身上推开,将她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