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家能在武师考核中这么瞎搞,自然有这么做的实力。我熟读过对手的资料,可以很确定的说,拥有武师一段战力的黄青,在燕无极的队伍里,是垫底的存在!
除了跟我一样是武师五段的燕无极外,其他成员,都是武师二三段的水平。
这样的队伍,才是本次武师考核突出重围夺得武师之名最有力的竞争者。
“该怎么对付他们呢?”
我心里不断的分析思索,可直到睡去,都没有想到办法。
第二天,红日升起,大家伙找了片小溪简单洗漱,就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小溪旁的山林里却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
“戒备!”
我一声令下,和队员们手持武器,向山林走去。
“还不出来?”
进入山林后,我冷笑着,见还没有动静,右脚一踢,地上的一根断枝立马飞也似的撞在远处高树上。
“别……别……”
高树后,顿时传来一道声音。
“都出来吧,都出来吧!自己人,自己人!”
一个青年从树后走了出来,嘴上尴尬的笑着。随后,周围高树后也陆陆续续走上十来个手持兵刃的武者。
“谁跟你自己人!”
我冷笑一声,左手在背后微微弯曲,队员们会意,纷纷操起家伙,只等我一声令下,便冲杀上去。
老子身体觉醒后,提升的可是方方面面的能力,最厉害的便是耳力。刚才洗漱时我听的极为真切,这帮人躲在高树后正在嘀咕怎么偷袭我们。现在被我们发现了,却腆着脸认亲,哪有这样的道理!
“是李家的人!”丁卫小声嘀咕。
我无声点头,手腕一抖,破军戟在身前甩出一道弧线,顺势便要刺出。
战事一触即发,可就在这时,耳边却传来一声哐当之声,却是对面那为首的青年把手里的长刀扔到了地上。
“自己人,真是自己人啊……”青年朝我菊花一笑,随后对身边的人瞪眼道,“都愣着干嘛,把武器扔了,自己人,真是自己人!”
咣当!咣当!
这青年显然声望挺高,他们那边的人表情虽然凝重,却还是听从命令,丢掉了兵刃。
这是搞什么……我凝望着他,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们要是直接冲上来,我们自然也没废话,直接出手就是。可现在,他们竟然把兵刃丢了,好听点是以示清白,难听点说这就是缴械投降。
李家,可是六门三姓里的豪阀,怎么他们的子弟,看上去胆子这么怂。前一秒还谋划把我们一窝端,怎么现在就变成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了?!
这时,那青年再度开口,“江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啥事啊?还得避开人?我心里纳闷,却还是朝毛豆他们点了点头,走向他指出的方向。
那青年看样子并没有偷袭的意思,双手外张,十指分开,以示清白,腆着脸带着我走出了战团几十米开外。
我满腹疑惑,他却不等我,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是风阳来的。”
闻言,我愣住了,风阳,就是我跟安然的老家,也是本市下属的一个县,风阳的武盟分会派出队伍参加武师考核,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我也听说过,风阳其实是李家的地盘。只是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别我大了四五岁,我左思右想,也没想起在哪见过他。
我点了点头,“啥事,直说呗。说完了咱再动手!”
他面庞一塌,苦笑道,“江兄弟,都跟你说了咱是自己人,你怎么还老惦记着动手呢!”
我笑道,“咱是老乡不假,可我不认识你啊,你怎么还跟我攀上自己人了呢?”
青年无奈,直接道,“我们是李家的人。”
我又笑了,“这是武师考核,谁家的人都没用!”
“不……我不是那意思!”青年双手一摊,“你知道风阳武盟分会的分会长是谁吗?”
我一愣,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我对武盟的了解,全是闫文他们填鸭式教学的产物。跟本次武师考核没关系的事,他们不说,我也从不问。
青年见状,顿时得瑟了,“自然也是我们李家的人喽!”
干你娘,你特么的耍我呢?!我看向他的眼神渐冷。
见我这样,那青年立马又软下来了,连忙道,“李纯良,是李纯良啊!”
李纯良?我吧唧吧唧嘴,这名字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呢?我皱眉深思,可旋即整个人就僵住了。
“不会吧?”我失声惊呼。这尼玛……我说怎么听上去这么眼熟,那是因为老子打小就是在李纯良他家长大的!芸姨的老公、婧姐和李晴的老爹——李纯良!
不对!我连忙摇头,兴许是重名的人。
当年我父亲入狱,母亲改嫁后我就来到了李叔家。印象中,李叔是一个非常老实本分的人,他在机关单位坐办公室,工作安逸,不吸烟不喝酒。就算是在家里,也是个很没存在感的人。
风阳武盟的分会长,怎么可能是我李叔?
“哦,我不认识啊,很牛逼吗?”我强装镇定。
这下轮到青年愣了,他连忙道,“风阳武盟的分会长是你叔,这还不够牛逼?”
我草,还真是!?
直到听到这句话,我才真正确定。可心里,更多的却是震惊。
我脑海里出现谭政华和李叔的身影,但怎么想,这两个有着截然不同生活的人会有相似之处。在我眼里,谭政华更像是分会长,甚至可以是刘奎、闫文,但绝对不可能是我李叔。
他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人……
青年显然是有备而来,见我不相信,竟然说出了我跟李叔相处时的一个趣事,这事情只有李叔知道,连芸姨都不知道。听青年的意思,李叔早就猜到我不会相信,这才把趣事告诉了他,当作相认的凭证。
“那……你们此行……”我话语未进,但相信他能明白。
果然,不等我说完,他就笑道,“会长派我们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