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猎杀者队伍中亦是走出几位年长的武者,这几位正是队伍中身手最好的几人,而且分别代表着金刚门、赤脚会和散修。
“这是我们金刚门的王禹王师弟!”
“这是赤脚会的杨惠山杨师兄!”
“这位是散修里赫赫有名的推背手季昌季老哥!”
……
闫文为我一一介绍,我朝他们点头致意。
“江小白!名不虚传!”
“来之前就听闫师兄说起过你,他可真的是把你夸成一朵花了。当时我们还没当回事,可没想到啊,你把我们打的……”
“屁滚尿流!有话就直说嘛,嘿嘿!”
……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是把我搞的很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来训练我们的,结果却被我们……
“等会再说,咱先吃饭,吃饱喝足,继续干他们!”闫文招手,顿时有几个青年从重卡上搬运食物。
“好!喝酒,边喝边聊!”
“哈哈,季老哥,好久不见了,这次咱得好好喝一壶!”
大家伙朝我点点头,向小溪旁走去。
那里,已经支起了各样炊具,炊烟淼淼升起,让我有些恍惚。
来这里已经一周有余,可以前都只有我跟闫文四人,不是吃了睡就是不断训练。安全屋,还是头一次迎来这么多客人,热闹的让我仿佛回到了城郊一样。
“依依,我现在全身一股汗臭味,我先去换身衣服。”
我跟柳依依打了个招呼,便回了土屋。起先,我也是打算跟队员们一起喊柳依依姐的,可柳依依不答应,说什么我是队长,是整支队伍里最有队伍的人,只能被人叫哥,不能叫别人姐。
搞的我很是无语,但也答应下来。
回到土屋,换了衣服,我坐在床上出神,脑海里翻涌着跟闫文对战时的一幅幅画面。换衣服,只是借口,我是在跟闫文对战时对武道有所领悟,所以想清静片刻,整理思绪。
老三曾告诉我,与弱者交手,只会越来越弱。跟强者交锋,才能越挫越勇。今天一战,我虽然是跟柳依依联手取胜,但最终击倒闫文的却是我那致命一击。
沉浸在感悟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丁卫催促,我才出了土屋,大家伙已经吃着烤肉举杯痛饮了。
“原来,武者们的聚会,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我自语着,却发现喝酒聊天的全是来陪练的武者们,而队员们却都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脸色愤愤不平。
“咋回事?”我问丁卫。
丁卫耸了耸肩膀,“还能咋回事,猎杀规矩,被擒者一天不能吃饭,你快跟依依姐去吃吧。”
“额……”我苦笑摇头,走向柳依依。
跟她低语片刻,我跟她从烧烤架上取了不少熟肉,来到了队员们身前。
“你们这是……”丁卫豁然起身,眼神疑惑。
“给你们吃的呗!”我二话不说,把熟肉丢到了丁卫手里。柳依依也没说话,笑着招呼林琳。
“队长……”毛豆脸色愧疚,声音还有些哽咽。不熟悉的话,还以为这小伙是个爱哭鬼。但我知道,他是在自责。席庆是在他的指挥下“阵亡”,随后林琳才要冒险援救,这才导致了我改变计划,甚至波及所有队员,差点全军覆灭。
“叫小白,你们是要逼我说多少遍!”
我摆摆手,佯装嬉笑着说道,“既然都是队友了,那自然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肉嘛,自然得一起吃,抓紧吧,别墨迹,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哈!”
“哼,算你有良心!”林琳白了我一眼,随后抓起一条羊腿就不顾体面的啃起来。
其他人还想拒绝,可被我眼睛一瞪,也就没再说什么,默默进食。
这帮家伙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没让我孤身作战,这份情意,我江小白是不可能忘记的。更重要的是,鬼知道闫文和刘奎还有什么花花肠子等着我们呢,没准他们吃饱喝足,下午就立马开始魔鬼训练。总不能让大家伙饿着肚子折腾一天吧?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一切照旧,甚至比单独训练我时还狠。九副崭新的钢盔侠护甲整齐划一的摆在我们面前,无数比我以前用的那根还要粗壮的圆木静躺在一边,等待我们的,确实是无休止的规模训练。
加量又加倍!
不过中药泡澡,只有我独享。队员们好像也默认了,都没说什么。
一上午的猎杀,让我跟队员们的关系有了很大程度上的缓和。吃饭时我分享午餐,更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下午训练时,除了林琳偶尔跟我打打嘴炮外,无形中我发现,其他人已经认可了我这个队长的存在。
而随着时间的流失,我们的关系亦更加密切。尤其是接下来的几次猎杀对抗之中,我甚至无需跟毛豆商议,只要是我拍板决定的事情,队员们全都会一致同意,并且严格执行。
魔鬼训练只是打好基础,最关键的依旧是猎杀。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从金刚门、赤脚会和散修中找到的陪练们,都没有离开,一次次跟我们进行猎杀角逐。
我们的成长,也是显而易见的。
第一次,在规定的四小时中,只有我跟柳依依生存到了最后。而第二次时,丁卫、席庆也活了下来。
为了更好的磨砺我们,猎杀时限从四小时改为二小时,范围也从五公里改为方圆两公里。可我们的战力,却再不断进步,非但没有一次被团灭,有好几次还险些让猎杀者们全军覆灭。
甚至到了第二周即将结束时,最后一次猎杀训练中,猎杀者们直接被我们打的没脾气了,以安全屋为大本营,引诱我们来此,和我们正面交锋。
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经过一周的磨合,我跟队友们已经有了很好的默契。再加上我跟毛豆这两个头脑灵活的指挥。最后一仗,我们竟然真的把他们打的人仰马翻,宣告投降!
而我们,也不过只折损了黄大海、邓宁和朱猛三人而已。
离开安全屋的最后一夜时,猎杀者们都已经打道回府,除了我跟队员们,便只剩下闫文和刘奎。
第二天,我们便要离开,先回城郊整顿,半天后,便要前往市区,参加武师考核。
篝火旁,闫文和刘奎为我们讲述着他们曾经参加武师考核时的经历,希望我们从中汲取经验。
可在我们凝神细听时,闫文突然接到一个卫星电话,待他从远处通话结束回来时,脸色竟出奇的凝重。他跟刘奎低语,两人目光不时看向我,让我很是费解。
难道这电话跟我有关系?我心里纳闷时,闫文突然朝我喊我过去。
“怎么了闫大哥?”我轻声问道,心里也不禁担忧起来,“该不会是我那物流公司出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