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刚来!”我应付了两句。
而等我话音一落,讲台上却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
“郑晓!王继海!焦挺、焦帅!还有你四个身边的人!”
“瞎吵什么!不知道上课了吗?屁股作痒了,要罚站吗?”
俞纾板着脸怒声娇喝,吓得兄弟们打了个激灵。
不用我,刚才郑晓他们声音太大,被俞纾听见了。
好在俞纾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喝骂几句后就正常上课了。可傻子都猜得出,眼下这教室里,要是还有一个认真听讲的,我江小白就木有小鸡鸡!
“老大啊,俞纾老师……呸呸呸!现在该叫嫂子了,嫂子有点凶啊!”
“对呀!老大,你是怎么调教的!以前俞纾老师多么温柔啊,怎么现在……”
“都一边去,这特么是重点吗?你们最应该问的是……老大,啪过没?”
“老大,我不像他们,一点都不正经,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跟俞纾老师……不,嫂子是啥时候开始的?”
……
这次,兄弟们说话声音都特小,一双双可爱灵动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
可老子一点跟他们装逼的心思都没有,并非是怕俞纾看到,而是我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如果你选定俞纾是你江小的终生伴侣的话,可以把墨门的事情告诉她。但有一点你要清楚,非墨门和殛神之外的人,一旦知晓我们的存在,就算不被抹除也必须禁锢。而且,像墨门的后裔必须是墨者一样,墨门的终生伴侣,也必须无条件成为墨门墨者!——一清。”
身边,兄弟们还在唧唧歪歪的嚷嚷,我可一点跟他们逗贫的心思都没有了,冷眼一扫,这帮家伙立马闭嘴。
可我也好不到哪去,附耳轻叹。
好一会,才给老道回复道,“你丫的牛鼻子,竟然敢监视我!”
很快,老道的短信就来了,“乖徒儿,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我这是为了保护你哦,从你爸入狱,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保护你妹!我鼻子都快气歪了,老道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心里想什么他不可能。但现在,他连问都没问,就直接断定我要把墨门的事情告诉俞纾,只能说明一点。
我昨晚跟周姐欢爱的时候,老道就算没有窥探,也一定在我身上做了手脚,指不定我现在身上就有个窃听器呢!
正在我心思烦乱之时,老道的短信又来了,“对了,乖徒儿,你很有为师当年的风采嘛,一夜两次,每次都一小时以上!嗯,很持久,很猛烈!”
你大爷!
我真想把手机给扔了。
但气归气,我想的更多是老道的短信内容。
一旦知晓墨门之事,要么被抹除,要么加入墨门成为墨者。
抹除是什么意思?自然不可能是消除记忆。墨门要是有这手段,咱就把殛神给剪羊毛了。抹除,便是斩杀。
虽然觉得有些冷血,但我也深以为然。墨门能够如此神秘的存在数千年,跟其严苛的门规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相信殛神也是如此。
现在,我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墨者。无论自己是发自内心还是老道所谓的那种墨者的血脉传承迫使,我对老道的信息没有丝毫反抗的想法。
可是我又该怎么选择呢?本想主动告诉俞纾,但无奈俞纾已看出了些许端倪,眼下已经是不说不行。
而俞纾呢?她会相信我的话,甚至成为墨者吗?诚然,墨门的墨者并非都是身手不凡的强者,也有如林致远一样的普通人。可让我将原本可以平淡一生的俞纾拉入墨门,我下不了这个决心。
一入墨门,生不由己。虽刚知晓墨门之事,但我对此毋庸置疑。
就拿昨天来说,墨门和殛神之战,且不说谁胜谁败,墨门隐藏在暗中的墨者,就折损了好几个。谁知道,墨门下一个牺牲的会是谁?没准就是我江小白也不一定。
但我不后悔跟俞纾交往。俞纾,已然成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不但要将事情都告诉她,而且一定不管她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保护她的安危。
眼下,应该就是找到最为合适的锲机,把一切和盘托出了。我心里想着,可老天爷偏偏跟我做对。
没多久,门口突然闪出几道身影。
“马凯!”
“这家伙竟然有脸回学校?!”
“还有贾正……老大,你的俩情敌竟然联袂而来!”
我的思绪被兄弟们的窃窃私语打断,寻着兄弟们的目光看去便是一愣。
教室门口,正站着马凯和贾正,让我意外的不仅是这两个曾扬言要追求俞纾的人同时出现,他俩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人,一个便是我曾在春野威胁过的教导主任孙德才,另一个我不认识,但听同学们的窃窃私语,我才知道,这个人应该是我们学校主抓纪律和校风的老师。
“还以为刚才马凯见了我是跑了,原来是搬救兵去了!”
我冷笑一声,不用问,马凯和贾正同时出现,一定是冲我来的。
对此,我并不担心。就算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们手里,大不了就把我开除好了。只是我担心俞纾,她毕竟是学校的老师,还是通过关系进来的,听俞纾的意思,她对老师这个行业很是喜欢。也正因此,出国留学多年,本可以进入大公司当高官的俞纾,才会心甘情愿的领着死工资,来我们野鸡学校。
看到这些人后,俞纾也愣住了,她放下手中的粉笔,凝眸看向孙德才,“孙主任,您……有事吗?”
孙德才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有事,关于你的,俞纾老师。”
说到“老师”二字时,孙德才语气刻意加重,似有所指,让我不禁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