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而就在这时，针婆却忽然老眼微寒，吓得我一个哆嗦，坐了下来。
这尼玛……两口子齐上阵，我还是老实点好。
“老伴儿啊，这毕竟是我徒弟，他对我不客气，咱对他不能不客气。知道了吧？”老道对我的静若寒蝉很是满意，捋须笑道。
前一秒还阴沉可怕的针婆，立马变身成小家碧玉的小媳妇，含情脉脉的看向老道，羞涩点头，“知道了，相公。”
我日啊……我无话可说了，还相公……
“小白，你心里有很多疑问吧？”老道抚须而笑。
我忍不住撇嘴，“那不废话嘛……哦不，我是说，师父……你说的没错！”
不怪我，这针婆一听我语气不对，立马拿那阴沉的目光瞅我，老子虽然是赤条条好汉，可总不能跟老头老太硬怼不是？当小辈儿的，就得老老实实的回答老辈的话才行！
“嗯，这还差不多！”老道笑的更灿烂了，“瞒了你这么久，也该跟你解释解释了。其实，本打算等你自己去见慎子了，让慎子亲自为你解答的。可惜啊，你一直不去！”
慎子？我回想起小时候我爸跟老道见面的场景，老道说的慎子，应该就是我爸了。可这个“慎子”，究竟是什么鬼？难道是我爸的字？我虽说学习不咋滴，可也知道，民国以前，很多文人雅士都是有字号的。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先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才行！
我想了想，“老道……不，师父，我先问几句吧？”
“可以！”老道颔首。
“这位……我该叫师母？”我瞥了眼针婆，小声道。
“不错！这位是为师云游四海时结识的道侣，相见恨晚。”老道温柔的目光落在针婆身上，两人互望着，含情脉脉。
我撇撇嘴，没说什么，心想下一秒老道怕是要伸出手了。
果不其然，对望中，老道笑的更欢了，老手伸出，摸着针婆的手，那是相当恩爱了。
还是老不正经啊！我心中感慨，但跟老道的距离感却消散了大半。
我跟老道，已经有十多年没见了，可这老道在我心里，是绝不会被磨灭的。因为他……太他娘滴不正经了！
当年我在道观跟他练拳，我爸也陪着。老道见我爸无所事事，就天天忽悠我爸去给他买酒。要知道，那可是深山老林，五十公里开外才有一个小村落。我爸估计是觉得折腾，一次给他买十多斤散酒。
可老道牛逼，是真牛逼。拿白酒当水喝，一天两斤，还天天吵着不够塞牙缝的。
当年我爸就是一小卖部的老板，能有多少积蓄？而且他带我去时身上好像没带多少钱。没几天，钱就花光了。可老道不答应，逼着我爸去偷酒。
这还不算什么！
有次，老道让我爸看守道观，自己颠颠带着我出去了。美其名曰是带我游玩，可其实就是跑那五十公里开外的小村落去了。
我当时鬼机灵，以为这老不正经是要偷酒，可哪曾想，他进了一个小破院子，还让我在门外头看门，告诉我，如果有人来，就说这家没人。
儿时的记忆，是特别模糊的。可那一次，我记得特别清楚。
大概过了半个来小时，老道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妇女。这妇女，当时脸色红晕有光泽，就是头发有点凌乱，眼神也春意盎然，还有那俩手，正在扣扣子。
当时我不懂，回去的路上还问老道，老道告诉我，那妇女是当地的寡妇，生活艰苦，他身为道士，就得为群众们服务，说什么他就是来给寡妇算一卦的。
现在想起来，那特么的叫算卦？怕是算个卦，都算到床上去了吧？
“师母……”我眼睛滴溜溜直转，“师母，您是这几年才遇到我师父的吗？”
针婆含笑点了点头，一点都没刚才的阴沉，许是对我这声“师母”很是满意。
我乐了，“那您想知道我师父以前的事情吗？他自己讲给你的，可能是自己的伟大。而我却知道，我师父这些年呐，过的那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个人在深山老林，枯守道观，让人听之伤心，闻之落泪。”
针婆别看都快入土的人了，绝对的人精，可关心则乱，一听我提及老道，可能就把智商抛出十万八千里了，连忙道，“快说说。”
“咳……”
这时，老道却轻咳一声，“陈年旧事，不提也罢。这些年枯守山林，是一种修行。而遇到小针针你，便是三清祖师对我修行的肯定。”
我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都快吐了，还尼玛……小针针！
“小白啊，多年不见再相逢，我们还是聊点开心的事情吧？”老道笑着对我说，可那一双老眼却透着威胁之意。那意思再明白过，老子要是把他的老底告诉针婆，这老不正经的就能把我咔嚓了。
“好好好！”我连忙点头。
老道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疑问吗？”
“有！”我瞥了一眼柳依依，“师父，依依叫你师公。那意思是，除了我，你还有个徒弟？”
老道点了点头，竟然难得正经道，“有过。那是我壮年时的事情了。算起来，你应该叫他师兄才对。”
“那他现在？”我问道。
“死了……”老道竟然眼泛泪光。
“死了？”我心里一咯噔，猜道，“是被今天那帮人……”
“不错！”老道点了点头，“依依是你师兄后来收养的孤儿，而且……是为你准备的。”
“为我准备的？！这是啥意思？”我再次懵圈。
老道偷摸朝我眨了眨眼，“就是你的……童养媳。”
“啥玩意？！”我失声惊呼。
“师叔！”
恰在这时，柳依依神情清冷的看向我，“请师叔，接受我。”
“我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