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神明，确实存在过？
我自己，都有些动摇了。
“小白啊，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老道白了我一眼，“殛神所谓的神明到底存在没存在过，我不清楚。但他们找的线索，并非是那些神明的线索，而是能让他们成为神明的线索。”
“啥意思？”我有点懵。
老道说道，“意思就是，神话中的那些人，也不是生下来就是神明，而是经过后天修行，成就神位。”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们要找的……是那些神明的修炼法门？那就太费劲了吧老道……不是，是师父。你们道家隔上几百年就有道长飞升成仙，他们直接从你们道家手里枪不就得了？”
老道忍不住赏了我一爆栗，“我们道家封为神明的道长们，究竟是不是仙人，我都搞不明白呢！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们道家那些所谓飞升的仙人们，都是因为为我们道家或者黎民百姓奉献太大，才被尊为神明的。”
“而且你想想，在我们到家存在之前，殛神就已经出现了。他们还亲身经历了充满神话的中古上周时期。你觉得他们全都是二傻子，能为了虚无缥缈的修行法门而忙活了两千多年？”
“怎么可能！”我忍不住撇嘴。
“怎么不可能！？”老道立马吹胡子瞪眼，旋即他深吸一口气，正冲房门，做了一个手掌好似扯着什么东西向后拉扯一样的姿势。
而随后……
吱呀！
紧关的房门竟然打开了！
“这……”我彻底无语了。
老实讲，老子毕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可能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可今晚见识了老道的凌空踏步，还有那些黑衣男如飞燕般起落飘行的身法后，我开始质疑了。
而在听老道讲述了这一切后，我已经有些相信了，只是嘴硬，不想承认而已。
可现在……
“小针针，你也来露两手！”老道瞥了我一眼，得瑟一笑。
针婆嗔怪的瞪向老道，却还是起身，只见她衣袍一拂，那刚被无形之力拉扯打开的房门竟然砰然一声，自动闭合。
更让我无话可说的是，当我扭头看向针婆时，眼前十公分开外，竟有数不胜数的细针悬浮与空，针头直冲我眼睛，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师……师母……”我说话都结巴了。
“可以了！”老道手拈白须，神情傲然。
听到老道的话，针婆才再度转动衣袍，那针群顿如箭矢般射出，落入针婆衣袍之中，再无半点生息。
“历史的东西，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以后有机会，让老三给你讲吧。”老道对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很满意，继续道，“世间有无神明，我不知道，怕是殛神的人也不知道。但我们都相信，时间存在着远超人类的强悍力量。而殛神，寻找的便是这种力量。”
“你刚才看到的那些，只不过是无数岁月中，我们墨门的前辈们研究出的雕虫小技罢了。”
“而神话中那些开天辟地的传说呢？神农尝百草，却能不死？你以为这只是奇迹吗？”
“炎黄战蚩尤，传说中的蚩尤有三头六臂，更有驱使凶兽之能，你以为这只是传说？”
“夸父追日，你以为夸父是傻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上古乃至中古时期，我们华夏的祖先们，就曾得到修行秘法，不但能强身健体，能让超脱肉身，成就至圣，堪比神明！”
“随着时间流失，墨门的前辈们也纷纷开始怀疑殛神的真正动机。但无论殛神究竟是为了寻找那逆天的修行之法还是几乎荒谬的想要让雍和降世，他们都坚信一点。”
“不，是我们！”
“我们身上流淌着墨门的血脉，便要坚信一点。殛神不除，世间永无宁日。”
老道侃侃而谈，阴阳顿挫，甚至可以说都有点手舞足蹈的激动，可在我看来，老道这特么就是在跳大神！
“师父啊，您今年高寿啊？”我笑道。
老道一愣，“七十有二！”
“老不……哦，是老当益壮，应该还不到老年痴呆的年纪，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没谱呢？”我最终还是忍不住质疑，“照你的说话，殛神那就是无恶不作的社会毒瘤，那您老去告诉白面那些大人物，让他们把殛神给灭了不就得了！”
老道想开口，却被我打断了，“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一颗核弹射出去，整个岛国都得大地震。神明有这么厉害吗？殛神有这么牛逼吗？没有吧？那您直接告诉白面，人家白面分分钟就能把殛神那帮子神棍给快咔嚓了，多好！”
老道和针婆很牛逼，我看出来了。胡须男和那帮黑衣男很牛逼，我也看出来了。老三和柳依依神秘又牛逼，我更看出来了。
可我也不是傻子，接触江湖后，我也知道了很多。武者踏足宗师级别后，虽说不能上天入地，但借助功法的玄玄妙贴墙而行，甚至爆发出惊人的弹跳力也是有可能的。
不说别的，几十年前，华夏大地上盛行气功。虽说有很多忽悠的成分，但气功却也是真实存在的，好像还是来源于道门。御气破体，隔空驱物，说实话也不是不可能。
但你要告诉我，时间存在着能让人类脱胎换骨，甚至是拥有传说中神明那般能力的法门，我是真不信。
老道被我气的不行，他想张嘴反驳，却被柳依依拦住了，“小白……”
“叫师叔！”我白了她一眼，这大美妞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可鬼心思不少，瞒了我这么久，我心里还有气呢！
柳依依无奈一笑，“师叔……你父亲是我们墨门慎子，你母亲也是墨门墨者，而你，自然而言就是我们墨门中人，所以说话时不能这样的。另外，小白……师叔，你以为墨门的前辈们没想过这种方法吗？可真的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