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正四处张望,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黑影闯了进去!
简单毛骨悚然,几次鼓起勇气,却又不敢进去一探究竟!
怎么办?是什么人闯了进去?
还是自己眼花?之前明明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犹豫半天,简单最后还是报了警,虽然上次打电话也没用,但这次不一样,已经有人私闯民宅了!
报警后,简单依然不敢进去,可是从里面传出女人疯癫的笑声,又令她好奇。
一个女人,难道是上次跟踪自己的那位?
犹豫了好久,简单没忍住好奇,一点点摸了进去,手中紧紧握着笤帚。
那声音就在二楼!
简单心里害怕,又磨蹭了半天,等她飞速跑上楼梯,打开房门,被眼前一幕吓到!
那人穿着肥大破旧的黑袍,披头散发,在屋子里乱跑乱撞,精神状态似乎有些问题。
当简单看清那人的样貌,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警察赶到后,将疯癫的周云云带走,并送去精神病院。
简单配合调查问话,被护送回家,然而心里始终有阴影。
周云云出狱了?怎么突然跑来吓唬自己?
她精神有问题,怎么还跟自己过不去?
之前那些奇怪的恶作剧短信,冒充杜玫菡的人,也是她吗?
简跃闻讯赶来陪她,听她说了之前的遭遇,眉头深深皱起。
“你确定是周云云吗?”
简单头向后靠在沙发上,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可是、可是还能有谁?”
简跃拍拍她的肩:“是她,就是她,不许胡思乱想了!”
简单闭上眼,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简跃担心地看着她:“怎么了?今天还去戏院吗?去的话我送你!”
简单摇摇头,躺在了沙发上:“不去,哪儿也不去,今天烦,请假!”
简跃一脸好笑:“唉,这就是我那个死倔的妹妹?怎么就这么一点事,就吓得不敢出屋了?”
简单……
“你愿意咋说就咋说,反正我不想动!”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简单翻身坐了起来,见哥哥慌忙接起手机,还鬼鬼祟祟走到玄关处,不由起疑。
什么人,还用背着自己?
虽然听不真切,但还是零零碎碎听到一些……
“确定看……在那儿?”
简单始终盯着他,这是在找人?
简跃突然挂断电话,拉开房门:“你自己没问题吧?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事打电话!”
还没等简单问清楚,某人已经急匆匆离开了!
“有问题,太有问题了!”
想了想,简单决定给嘉南打电话,那家伙嘴上说恨死哥哥,再也不要见他,但她最清楚,嘉南是心底放不下才嘴硬的!
当然,嘉南听说后,也表现得淡漠:“告诉我干嘛?他是成年人,是自由身!”
“别跟我装了,我还不了解你?”
嘉南叹口气:“就算我还在乎他,你告诉我又有什么用!”
“你也不笨,应该猜得到哥哥去见谁了!这么说吧,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了!”
嘉南惊喜地问道:“真的吗?我还有机会?”
简单有些担心:“不过我劝你理智点,也不一定能成功,你先听我说完!”
嘉南沉默了,半晌才道:“好,我能冷静。”
“有两种可能,小君彻底断了和哥哥来往,今天他们见面会不愉快,而且小君会再次出走,从此以后他们再不会见面。第二种可能,同意见面不愉快,但小君会忍不住再次和哥哥见面,之后能不能在一起,就不是你能插手的了!”
嘉南有些茫然:“不能插手?那我今天还去干嘛!”
“我是要你好好观察,毕竟哥哥防备着我,再说之前闹那一出,我也不好出面了!你千万记住,今天不能强出头,观察他们是第一还是第二种,如果是第二种,我劝你彻底放弃!第一种的话,你可以等小君再次消失,就去安慰我哥哥嘛,受了情伤的男人,比较好拿下啦!”
嘉南……
简单突然收起调侃,认真道:“今天以后你们俩怎么样,不是我能管的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插手你们的事。毕竟一边是哥哥,一边是闺蜜,再纠缠下去,我就里外不是人了!”
嘉南突然哽咽了:“简单,谢谢、谢谢你!你的心意我全明白,之后无论我们能走多远,我不会、不会怪你!”
简单不以为意地笑笑:“跟我还客气啥!忘了之前我事业感情受挫,是谁陪着我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啊!”
嘉南和哥哥的事,简单不得而知,因为很快就要迎来话剧大赛,她也没刻意去问。
佩姐收到视频后,打电话过来给简单提出了一些建议,她也听取了,做了改动。
之后,简单和冯温煦忙于排练,卢裔也从旁指导。
大赛前一天晚上,严逸谨出差回来了,不过是深夜才到家,得知简单第二天要比赛,没有打扰她。
第二天清晨,简单醒来看见床头摆着的玫瑰花,愣住。
简单惊喜地拿过来看,里面有一张卡片,那工整又潇洒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某人的!
to my love:祝你比赛取得最好的成绩,加油!
简单兴奋地扔掉鲜花,冲出去,刚好跳进某人的怀里!
“亲爱的,谢谢你,我一定会胜利的!”
严逸谨稳稳接住她,故意板着脸:“我这么配合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简单笑嘻嘻地,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严逸谨高兴地抱起她,下楼:“走,送你过去,我在家等你好消息!”
华都戏院,所有参赛者都做着最后准备,简单和冯温煦也不例外。
卢裔一边给他们打气,一边嘱咐他们,上场千万不要紧张,还有一旦说错词,不要再想挽回,临场发挥就好。
“下面有请今天最后一对参赛者,卢老师的弟子简单,和她的助演冯温煦,欢迎!”
大帷幕渐渐拉开,一个身穿红袄黑色棉裤的女人,挎着篮子上台。
女人迈着小碎步,一边洒着篮子里的碎米,一边咕咕叫着,好像在喂鸡。
不远处传来喊声:“小娥,你男人咋也不回来哩,这是死外面哩?”
小娥放下篮子,捡起地上的锄头,追了几步:“这是咒我男人,要你胡说哩!”
那声音渐远,却带着嘲讽:“呵呵,就这骚货,你男人不定是咋不敢回来哩!”
小娥手里的锄头突然掉落,眼神依然倔强孤傲,却多了一丝悲伤,无能为力。
她望着啄米的母鸡,自嘲地笑,然后又平静地捡起篮子,往自己住的破窑走去。
这时,一个穿着灰色长褂,满面书生气的男人,走上台。
男人提着一袋子粮食,犹豫着追上去,却依然与小娥隔着两米远:“等一等,这是、这是我爸要我给你带的,说是,族里欠你的。”
小娥顿了顿,并没有回头:“拿回去,我自己能活,不需要他施舍!”
男人皱了皱眉,固执地向前递了递粮食:“你拿去!”
小娥慢慢转过身,盯着他看了半晌,淡淡开口:“你拿回去哩!”
男人突然靠近,将粮食塞过去:“拿着!”
小娥有些生气,又推了回去,二人拉扯间,粮食洒了一地!
二人慌忙蹲下去捡,小娥不小心碰到男人的手,对方的呼吸突然沉重,吓得站起来后退一大步,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看她。
小娥也不看他,将粮食收好,放在地上:“拿回去,我不送哩!”
小娥刚要回去破窑,却被男人叫住。
他犹豫着,悲伤地,心疼地:“小娥,你、你男人他……”
小娥转过身,直逼而来,怔怔地看着他:“你、你说啥?”
男人低下头,攥紧袖口:“他参加暴动,死了!”
小娥伸出双手,在空气中抓着什么,又颓然放下,眼神悲凉绝望,却依然闪着光亮。
“不,不可能,你、你在骗我哩!”
“他、他确实,你……”
小娥突然瘫软在地,眼神里的光渐渐消散,只剩空洞的绝望!
她流着泪,自嘲的笑:“你走了,要我、要我咋活哩!”
帷幕在此时落下,主持人上台,之后第二幕开始。
小娥痛苦地趴在炕上,身上的亵衣已经被血染透,眼神空洞。
外面响起敲门声……
小娥木呆呆没动,男人一边喊着,一边自作主张走进来。
看到她身上的伤痕,他眼中的悲伤更深,又自责,却又不敢接受那份关心。
“你……对不起,他们要抓你去祠堂,我、我没办法!”
小娥依然呆滞望着地面,毫无气力:“可你打的时候,和他们一样残忍哩!”
男人皱了皱眉,扔下药膏,转身:“是因为、因为你们偷情,以后……”
他没说完,打算迅速逃离,却被叫住!
小娥激动地爬起来,伸出手臂,一边流泪,一边含恨道:“是狗娃闯我屋子哩,凭啥他们要打我?成年族人一人一鞭子,我疼,但我已经这样,没什么痛受不了。可我都没脸哩,这是、这是彻底没脸哩!”
男人没再说话,冲出屋子,飞奔离开。
小娥任由眼泪滑落,仇恨的火焰渐渐燃起:“族长,你为啥、为啥不让我进祠堂?为啥这样对我?我做错了啥?”
窗户纸突然破了,一个被石子包裹的纸条扔了进来。
“想报仇,就去勾引族长儿子。”
小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随即揉皱了纸条,刚想丢出去,却又挣扎着打开,盯着上面的字发怔。
第二幕结束,在后台休息的片刻,简单却有些发抖。
冯温煦搂过她,冲她笑笑:“最后一幕了,前面已经很棒了,坚持下去!”
简单有些不确定:“真的很棒?”
“是的,为了你这么久的努力,为了能有一个满意的成绩,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