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简单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曾经那个和蔼的长辈,微笑着说自己是小媛真正朋友的成叔叔,已变得如此武断,如此不辨黑白,陌生了!
简单努力忍住眼泪,依旧不死心:“成叔叔,知道您恨我,但有些话虽难听,但我说得真实,并没有骗您!反而是杜玫菡,她在您面前的一切,都是虚伪的!”
成继忠狠狠撞开她,结了冰的笑声沉得诡异:“口口声声说是媛媛的好友,口口声声说担心她,口口声声说为了她照顾我,现在贼喊捉贼,离间我和不相干的人,你才是虚伪得令我恶心!”
泪眼朦胧中,简单仿佛看到了一双双嘲笑的眼睛,杜玫菡正好赶上好戏,拍着掌鄙夷望着自己,然后笑着和成继忠离开。
简单崩溃地捂住耳朵,杜玫菡嘲讽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简单,你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你一心一意求人家原谅,却被骂虚伪得恶心!
没有等冯温煦,简单独自冲进陌生的街道,找到冷清的一角,坐在台阶上,任由冰冷的风吹干眼泪。
小媛,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成叔叔的原谅?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简单努力让哽咽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师兄,我真没事……嗯,在等车,回去就休息……好,你别喝太多酒,也早点回……嗯知道,再见!”
关掉手机,将头埋进膝盖,无视自己身在何处,放空自己,逃避着所有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仿佛多了什么,似乎是一个人?
简单陷入自己的世界,不理会身旁的人,连头都没有抬。
旁边的人突然叹息,声音里带着无奈,带着心疼:“如果是坏人,你也这么大意吗?”
简单烦躁地捂住耳朵,当熟悉的怀抱靠近,才后知后觉,意外地抬起头。
严逸谨擦掉她的眼泪:“看看你,我在你旁边这么久了,你居然一点反应没有!”
简单突然嚎啕大哭,靠在他肩上寻找安慰:“严逸谨,他说、说我虚伪!我、我怎么会虚伪呐?你、你了解我的,并不是的!”
严逸谨抱着她,温柔笑着:“说你虚伪的人,不值得你伤心,眼泪不是廉价的,不要再哭了!”
简单从他怀里抬起头,抽泣着看他:“廉、廉价的?我、不值得?”
严逸谨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直接将她抱起来,语气强硬了几分:“不许再乱想,跟我回去休息!”
简单乖乖地抱住他,依赖地在他胸前蹭着:“好!”
“傻瓜,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简单扬起脸,眼底亮晶晶的一片映着他的模样:“那就一直在,一直陪着我,不是有句话叫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严逸谨清亮的眸子闪烁着暖暖的光,接着露出她见过最好看的笑容:“那就陪你一辈子,谁先放手,就罚谁孤单一辈子,怎么样?”
那一天,他们交换着誓言,说着最肉麻的词句,幼稚得像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然而,最珍贵不过是这份纯粹的爱恋,因为真实因为在乎,所以做再幼稚的事,我也愿意陪你!
回到别墅,简单被严逸谨蒙着眼推进一个房间,因为他的神秘兮兮,她总想掰开他的手,一探究竟。屋里突然暗了下来,简单刚想偷偷睁眼,严逸谨已经告诉她,可以看了。
地板上铺着瑜伽软垫,中间堆放着健身球,角落里的柜子上摆着影碟机,旁边的led轻松熊彩灯闪烁着五彩的光,四面墙壁,相对的两面悬挂着镜子,另外两面同她的卧室一样,张贴了她的写真照。
简单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这是第二次,严逸谨把房间布置成她喜欢的样子!
严逸谨笑着走过来,拥住她:“你专属的练功房,喜欢吗?”
简单激动地亲了他一口:“亲爱的,你心真细!我正寻思着,最近有点发胖,应该逼着自己每天锻炼,你就送了我这么好的礼物!”
严逸谨捏着她的下巴,眼底渐渐升起灼热的光:“打算怎么谢我?”
简单笑嘻嘻凑到他耳边,仗着某人的喜欢,大言不惭道:“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留住我?所以我留下来做女主人,就是对你最好的报答!”
严逸谨对于她的挑衅回以微笑,只是那笑中隐藏着狡猾的算计:“哦,看来我得谢谢你肯赏脸了?”
简单…… 似乎闻到了某人要发火的味道!
严逸谨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坏笑着将她压在软软,富有弹性的健身球上。
他用腰抵着她,一手托着她的头,暧昧凑近:“这个怎么用?不如你教我!”
简单翻着白眼,用力推他:“坏蛋!知道你的歪心思,快放开我!”
严逸谨突然低头亲吻她,炙热的气息掠夺着她的理智,温柔的触感渐渐变得酥麻……
她差点沉沦,却突然想到什么,捂住他的嘴:“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他今天出现得太及时!
他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一把,冷笑:“居然不专心!”
简单委屈地嘟着嘴:“你手劲真大,疼!”
“活该!这个时候,你不迎合我,还问不相干的!”
“亲爱的,你就满足我的好奇心,告诉我呗!”
“冯温煦打电话给我,说你突然一个人离开寿宴,我沿着酒店附近找你,又跟人打听,还好我找到你了。”
简单一脸自责,忍不住触摸他的脸庞:“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师兄居然跟你相处得这么好?”
还真是令她大吃一惊呐!
严逸谨抱着她翻身,压着她的头狠狠亲她:“希望我为你跟他打架?笨女人,如果我们真打起来,你站哪边?”
她十分乖巧:“那还用说,当然是你啦!”
他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意,大手探进衣摆,声音沙哑:“想我吗?”
简单红着脸不敢看他,嘴角却扬起笑意:“想,像你想我一样,患了相思病,茶饭不思工作不好,满脑子都是我!”
“调皮!马上让你求饶!”
“喂,难道你不是满脑子都是我?你敢想别人?老实交代,那个人是不是夏木姐?”
“想象力真丰富!笨女人,我不仅满脑子都是你,怀里的也是你,能每天晚上给我暖被窝的也是你,现在等着我疼爱……”
简单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脸红心跳的句子:“咳,你真贫嘴!”
他突然邪魅一笑:“明白,你更喜欢实际行动!”
说着,他再次翻身,两人位置对调,她的天空俨然只剩下他,炙热挑逗的眼神,温柔要将她融化的抚摸,热浪一波又一波……
10月5日,这一天是两个人偷来的假期,严逸谨提前处理好工作,临时交给简跃负责。二人离开A市,依然有些不可思议,最近简跃对他们会不会太放松警惕了?
对此,严逸谨似乎很欣喜:“你哥哥嘴上反对,其实心底已经同意了!”
简单嘴角抽了抽:“哥哥这么轻易同意才怪!”
严逸谨黑着脸,狠狠掐她脸蛋:“我没实力让他投降吗?”
简单…… 得,这位大爷又不满意了!
“喂,连我哥哥的醋也吃?幼稚鬼!”
严逸谨瞪她:“再说一遍?”
“嘿嘿,我说我自己嘛!简单,你真是个幼稚鬼!人家严总这么优秀,对你好得没得挑,你还帮着哥哥打击严总,错得太离谱了!”
严逸谨翻了个白眼,将她揽进怀里,捂住她的眼睛:“再睡一会儿,到了叫你。”
简单乖乖闭眼,一手抓着他的衣角:“嗯,你可千万要叫我,不能把我丢在山沟里!”
严逸谨握住她的手,坏笑着凑到她耳边:“卖到山沟里换钱,以你最近这么火,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简单……
简单没有抬头,而是在他腹部狠狠掐了一把:“心肠歹毒的奸商!你敢贩卖人口,拐带良家少女!”
严逸谨低头看着她,摩挲着她的脸颊,笑得满足:“那么这位良家,妇女,你愿意被卖到山沟,还是愿意跟我上山,作压寨夫人?”
简单……
“严总你今天格外贫嘴,而且什么离谱说什么?你让我摸摸,是不是发烧了?要不咱下车去医院,可千万别烧出脑膜炎什么的,得不偿失啊!”
严逸谨……
某人黑着脸,咬牙切齿:“咒我?简单,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动听了!”
“承蒙夸奖,不过我会继续向严总虚心求教的!毕竟毒舌嘴贱,严总才是我的师傅啊!”
严逸谨……
月亮湾,一个景美,依山傍水的村庄,名字好听,人文民俗也是很有特色。从火车站坐长途车到这里,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如果习惯晕车的人,一路下来会不舒服了。其实一周前,严逸谨就打算带简单来这儿,所以早就找好了住处,是村西离温泉比较近的一农家院。
主人是一对老夫妻,院子里养了一只老母鸡,一条老黄狗,还有一只鹦鹉。平时老母鸡下了蛋,老太太就给老爷子煮了吃,狗是用来看家的,虽然老了,但养久了有感情,舍不得。
至于什么用没有,只会学舌的鹦鹉,是老爷子喜爱的玩意儿,过了晌午出去,他就喜欢提溜着鸟笼,逢人就夸这鹦鹉有灵性。这不,两位客人住进来,老爷子就拉着他们欣赏他的宝贝鹦鹉。
“来来,给你们看看,这鸟是不是通人性……大宝,咱们家来客人了,该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