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答应严逸谨送钥匙,却根本没有出家门,严傲娇的态度恶劣,她怎么着也要让他多等会儿,灭一灭他的气焰!
寰宇,某boss在大厅徘徊,五分钟过去,注视他的目光越来越多,某boss有点绷不住脸,但钥匙没到手还得继续等。又过去十分钟,严逸谨越来越烦躁,想想简单大概是遇到堵车,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
又过了十分钟,严逸谨忍无可忍,拨了简单的电话:“到哪儿了?”
简单一副无辜为难的样子:“抱歉严、严总,我哥哥、又吐了,我、走不开,你、你能过来吗?”
严逸谨愣了三秒钟,憋了半天的火终于爆发:“好样的,敢耍我?你现在过来,我马上跟你解约!”
平地一声雷,严逸谨的怒吼把所有员工都吓到了,纷纷一脸古怪地看向他。
严逸谨脸色难看:“看什么,好好工作!再看扣工资!”
众员工……
简单被震聋了:“严总你、你别发火,我、马上过去!”呜呜,怎么被他吼一下,自己就怂了呐?
某傲娇boss冷哼:“十五分钟,不然解约!”
简单…… 坑爹啊!
紧赶慢赶,简单在十五分钟内到了寰宇,严逸谨已经等得不耐烦上去了,简单心道严逸谨正在气头上,不想和他正面冲突,于是……
简单把钥匙交给前台小姐:“麻烦你、把这个给、给严总!”
前台小姐低头看了看,一脸蒙逼,严总的钥匙怎么在这位小姐哪儿?哦,我懂了!
电话突然响了,前台小姐连忙接起:“喂总裁,哦好的……那位小姐先别走,总裁叫你去办公室!”
简单…… 这是要算账?
简单走后,孙秘书经过被叫住,前台小姐一脸八卦:“喂孙姐,你整天跟着总裁,知不知道他跟什么女人走得近?”
孙秘书一愣,瞪她一眼:“别整天瞎琢磨,心思放工作上好吗?”
“孙姐你别这么没劲啦!我告诉你,刚来了一个姑娘,要我把严总的钥匙还给他,你说他们两个要没事,钥匙怎么解释?”
孙秘书夺过钥匙:“好好干活!等等,那姑娘……长什么样?”
“挺清纯的,好像是叫……简单。”
孙秘书陷入沉思……
啧啧,就知道简小姐关心总裁么,原来他们两个私下早就搞到一起了!
简单蹑手蹑脚走出电梯,探头看了看,没发现严逸谨的身影,松口气。突然,一只大手从后面伸来,拎起简单拖到办公室门口。
简单吓傻了:“你怎、怎么在外、外面?”这冷冰冰的眼神,不会是想揍自己吧!
严逸谨冷哼:“我进得去吗?”
简单……
呜呜,严总我错了,求不要打头,会变傻的!
见简单吓成这样,严逸谨也心累:“千万别哭,我可没欺负你!”
简单撇嘴:“那你别、别神出鬼没、怪吓人的!”
“我神出鬼没?好像是你做贼一样!”
简单……
叮,电梯门打开,孙秘书走出来:“严总,钥匙……”
看到站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孙秘书捂嘴偷笑,将钥匙递给严逸谨,马上闪人。
严逸谨一脸奇怪,孙秘书抽什么风?貌似最近都奇奇怪怪的!
冷着脸看一眼简单,严逸谨开门走进去:“进来说!”
简单怕怕地点头,小心跟进去,砰,门被严逸谨撞上了。
简单…… 他、他要干嘛?
严逸谨低头翻看着什么,声音冰冷:“简单,签约有一个月多了?怎么只有两个广告,还有那部武侠剧替身怎么被砍掉了,难道你进公司是来浪费时间的吗?”
简单愣住,原来他是要说这事?
简单低下头,无能为力地叹气:“我不是故、故意的,珍姐、替我找的、我自己、找不到。”
严逸谨突然抬头,皱眉盯着她:“哪个珍姐?蒋珍?”
简单点头:“我们吵、吵架了,珍姐要我、冷静几天再、再联系她。”
“为了什么?”
那一刻,简单竟忍不住落泪,严逸谨低沉的声音轻易打开了她的防线……
“是因为、因为我不、不想再、拍哪些、没有未来的、烂东西!”
简单脸上的泪水,不知道为什么就能令严逸谨心痛,被哥哥保护得很好,一直认认真真、努努力力简单的她,在他心里就应该保持天真美好的笑……
严逸谨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我会跟蒋珍谈谈,你别……咳,别哭了!”
简单无法停下来,这阵子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但被严逸谨这么一炸,她的心理防线早已溃不成军!
突然,一片阴影凑近,简单抬头的瞬间,就看见严逸谨紧绷的脸,他似乎有些烦躁,应该是看不得自己这么懦弱吧!
简单转身擦擦眼泪:“严总,我、我走了,谢谢!”
手臂突然被扯住,接着身体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简单吓得全身紧绷,抬头,男人指尖的温度隔着纸巾印在她脸上……
呼吸都变得困难了,那轻柔的动作令简单不敢置信,严逸谨居然在帮自己擦眼泪?
反应过来的简单迅速推开严逸谨,红着脸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严逸谨盯着那道身影,懊恼地一巴掌拍自己,好热,心跳得好快,刚刚自己是怎么了?魔怔了?
怎么会……突然对简单这笨女人起了怜悯之心!这样感性,不像他……
之后,蒋珍竟主动联系简单,还为她的恶劣态度道歉,简单想,应该是严逸谨的功劳吧!心突然跳得好快,严逸谨这么好心,她本应该对他心存感激的,但为什么有点不安呐?
蒋珍的声音再次响起:“简单?以后咱们可以商量,但是你得认清现实,谁能一开始就成名,就接名导拍的戏?你不愿意做裸替,那以后这样的戏约全推掉,不过,你还是得从跑龙套做起!”
简单愣住:“跑龙套?”
“唉,没办法,忍耐下吧,坚持到最后,说不定就看到希望了,你说是不是简单?”
简单无力反驳,蒋珍能够退步,她已经很欣慰了,既然改变不了被嫌弃口吃的现实,她也只好付出更多努力了!
严逸谨发来短信: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吗?想得到尊重与敬仰,要先提升自己的实力,每次低落时想一想,对自己说一句,我可以的!
砰砰砰,简单的希望死灰复燃,严逸谨的话,太有鼓舞士气的力量了!
简单回复:谢谢你,严总!我会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鼓励的话,将来如果我成功了,这些都会是我的财富!
严逸谨:不要嘴上说说,用你的成长证明给我看。
简单:嗯,我会的!珍姐要我跑龙套,但我不会气馁,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加油简单!
卧室的灯被调暗,严逸谨目光呆滞望着天花板,眼前突然闪过简单微笑的样子。手机屏幕又亮了,严逸谨拿过来看,忍不住笑。
呵,打不死的小强?这个笨女人……
第二天,简单收到了蒋珍发来的剧本,虽然只有一小段戏份,但简单还是认真看了。是一部民国戏《血染景岚》,她扮演的是一个小叫花子,脏兮兮的,木呆呆的,因为一餐饭的恩情,听命于男主,替他完成刺杀任务,实则是充当炮灰。
一共有四场,出场到壮烈牺牲,也就有四集的出镜机会。然而,简单很认真对待,因为自己的不甘,又或者因为严逸谨的鼓励,总之她现在充满力量!
第一幕:避难聚集地。
军阀南北征战,把平静的镇子折腾得乌烟瘴气,家家户户都收拾好包袱,带上小的出来逃难,在街边饭馆子外面歇歇脚。
饭店老板(在外面施粥)哎,各位乡亲别急,都有份,排队了排队了啊!
小叫花子(哆哆嗦嗦,举起破瓷碗)老板,赏俺口吃的吧!
老板(嫌弃掀翻破瓷碗)去去,一边捣乱,这粥我们也不是白来的,没长眼睛,你后边那么多逃难的乡亲,哪儿还有粮食给你糟践!
小叫花子(扒着桌沿,死皮赖脸)赏俺口吃的吧!再不吃就饿死了,老板,行行好!
老板(脸色难看,把人拖走)也不瞧瞧你这副德行,你在这儿,别人还有胃口吃吗?去去,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小叫花子(眼巴巴,拽住老板的胳膊,老板往前一躲,趴在地上)俺要饿死了,求求老板,赏口吃的!
老板(狠心踹开)这小贱骨头,怎么不会看脸色,半天就会说赏你口吃的,我有也不便宜给你啊!
吴兴念(出场,拦住老板踹向小叫花子的脚)哎,好歹是一条人命,再卑贱,也得留条活路,您这把年纪也别跟一个傻小子计较。
老板(尴尬笑着,捡起瓷碗)得,我就看这位爷的面子上,赏这小贱骨头一碗粥!
小叫花子(踉踉跄跄爬起来,怯生生)谢谢,可俺、俺不是傻小子!
吴兴念(伸手擦掉她嘴角的血)哦,被叫傻小子,不高兴了?
小叫花子(笨拙地扯着领口,脸红)俺不是小子,是丫头!俺有的,你们、你们没有!
吴兴念 老板(同时愣住)你是女的?
小叫花子(吓得后退一步,用手遮遮掩掩)俺、俺是黄花丫头!
吴兴念(大笑)别怕丫头,我请你吃饭,府上正好缺个洗衣煮饭的丫头,你可愿意跟我回去?
小叫花子(向往又戒备)你不是坏人?俺、俺为啥信你?
吴兴念(帅气一笑,轻松唬住)我像坏人吗?放心丫头,镇上有官府,我要是虐待你,可以报官!
小叫花子(瞬间放下戒备)好,俺去俺要去!
简单越看越没有信心,这个小叫花子虽然是不起眼的角色,但性格也算鲜明,她担心自己不能很好驾驭。
蒋珍说,之所以开拍到现在,这个角色还能剩下来,是因为形象糟糕傻里傻气,而且还活不过三集,没有女演员愿意演。
简单想了想,打电话给蒋珍:“珍姐,这、这个角色,我、我能驾驭吗?”
蒋珍鼓励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你不是不愿意被定型,继续拍那种花瓶的戏,如果不挑战提升自己,你永远只能做配角里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