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要是她有证据那也不用像只生存在黑夜里的老鼠,灰溜溜的落跑。
江蔓茹看着路飞扬,深深的叹口气,“我没有办法拿出证据。”
“什么?你没有证据?”路飞扬惊呼道。
江蔓茹点了点头。
见此,路飞扬惊愕的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她是假的?”
“感觉!”
感觉?
他没听错吧?
路飞扬看着江蔓茹,一脸败给她的表情。
这感觉要是能当证据的话,这世上也不需要警察的存在了。
江蔓茹看他的表情,不问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也承认这样的说辞太荒诞了,但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才是江云浅,昨晚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只是顶了她的身体,灵魂是伪证也不知道吧?
这样怪力乱神的事,谁信啊?
就是原本相信她的夏梦,昨晚不也倒戈了吗?
说出来指不定他们还会以为她思虑过度,神经错乱了呢。
“蔓茹……”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
知道路飞扬想安慰她,江蔓茹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出声打断。
“叩!叩!”
这时,病房门被人敲响,随着“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来。
率先走进来的是苏晨音和林阳,紧接着是莫司爵。
看到江蔓茹手上还打着点滴,莫司爵大步流星的走上前,路飞扬见此识趣的从椅子上起身,转身对苏晨音和林阳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出去,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
苏晨音和林阳也是识趣的人,看他投来的眼神,便心领神会,转身就离开。
刹那间,诺大的病房就剩下莫司爵和江蔓茹两人。
江蔓茹没想到他会来,不免有些惊讶,必竟他奶奶还在医院里需要他的照顾。还有江云浅,刚失而复得,他怎么舍得抛下她。
见莫司爵没有出声,江蔓茹也没有说话。彼此对视了眼,江蔓茹缓缓的垂下眼睑,没有去看莫司爵那张让她看着都觉得扎心的面容。
看着这一幕,莫司爵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有天竟会和江蔓茹这样生疏。
想想昨晚,他们还那么的亲密,现在只不过是隔了个晚上,他们之间却感觉有千山阻隔般,那么的遥远。
最终,还是莫司爵先打破了沉默,“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
昨晚她离开后,他就追了出去,结果却没有见到她的人。
不想今早就从苏晨音听到她住院的消息。
她是在气他,怪他吗?
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
江蔓茹看了眼手背上的针管,淡声答道:“好多了。”
“昨晚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没空听。”
纵然心里明明想着和他好好谈谈,但想到他昨晚对江云浅说的那些话,到嘴的话瞬间变得拒人于千里。
闻言,莫司爵的心突然就像被人拿着锤子狠狠的敲了一下,很不是滋味。
他承认昨晚在医院他确实疏忽了她的感受,但并不代表他就想把她推开,想和她脱离关系。
“蔓茹,我……”
莫司爵张了张口,试图想要解释,可想到江云浅,刚要出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江蔓茹见他吱吱唔唔的,心想定是和江芸浅有关,随即说道:“你是想告诉我,江云浅回来了,我该退位让贤了是吗?”
莫司爵眉头紧皱,“蔓茹,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然你想让我怎么想?”
一想到昨晚,他们在医院走廊里相拥的画面,江蔓茹这心里刀割一样的疼。
“我……”
莫司爵顿时语塞。
是啊,云浅回来了,她又是他曾经的挚爱,他曾为她的死那么的痛不欲生。如今她完好如初的回来了,他该让蔓茹怎么想?
江蔓茹原本只是心里不痛快,所以出口的话冲了些,但此刻见莫司爵无言以对的样子,心里更加认定他想和那个假云浅双宿双飞的念头,气愤之余,更多的是悲痛。
江蔓茹深呼吸口气,压抑着想要流泪的冲动,低声的问,“她人呢?”
见她问起江云浅,莫司爵刹那间就像做了亏心事的孩子,不敢正视江蔓茹的眼睛,甚至连话都有些说不出口。
见此,江蔓茹更加好奇她的去向,“怎么,怕我去找她的晦气?”
“你不会。”
莫司爵肯定的说。
若是以前的江蔓茹,他绝对不敢这样说。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娇纵霸道,蛮横无礼的江蔓茹了,现在的她温厚善良,所以他深信她绝对不会伤害云浅。
“既然你说得这么肯定,那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莫司爵见她这么执着的想知道江云浅的下落,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道:“蔓茹,你也知道你妈和你爸,还有奶奶他们多么不待见云浅。她刚来也无处可去,所以暂时把她安置在别墅。”
别墅!
他居然把她安置在别墅。
听到这个消息,江蔓茹瞬间如五雷轰顶,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套别墅是他买她的,他现在却让别的女人住进去。
他是真的准备不要她了吗?
“蔓茹……”
看他的脸色突然那么苍白,莫司爵担心的唤了声,伸手要就要摸她的额头。谁知,手还没碰到她的额头就被她用力的给拍开了。
江蔓茹冷冷的撇过脸,“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蔓茹……”
莫司爵一脸的诧异。
“就当我求你了,你让我自己呆会成吗?”江蔓茹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
看她这样,莫司爵说不出的担忧,心里很想留下来陪她,但又怕再刺激到她,无奈下他只好转身先先离开。
江蔓茹转过头,看他毫不迟疑的背影,在房门关上的瞬间,眼泪就像泛滥的洪水,一泄千里。
莫司爵走后没多久,苏晨音就走了进来,看她哭得那么悲伤,心里也很不好受,想安慰她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幸福临门,脚还没踩进去,就被人给推了出来,那种感觉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这莫司爵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难道他就真的想这样和蔓茹玩完了吗?
虽然对他和江云浅的往的感情事迹她也很感动,但是他和蔓茹相处的时间虽说不长,可两人一起经历的也够刻骨铭心的,他当真能说放就放?
“蔓茹,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现在还病着。无论如何都得先养好身体,其他的事等你好了我们再想办法,好不好?”
苏晨音坐在她身边,本想让她好好宣泄一下,不想江蔓茹是越哭越凶,无奈下苏晨音只好出声劝慰。
“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他都把那个江云浅接到我们的别墅去住了,晨音姐,他这是要放弃我的节奏啊。路飞扬说我才是正牌,我们可以公平竞争,可是现在我都还没争就已经被淘汰出局了。你说该怎么办?怎么办?”江蔓茹抬头,泪流满面的看着苏晨音。
苏晨音看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心里也难受,她伸手就抱住江蔓茹的身子,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谁说你被淘汰出局了?莫司爵不是还没做出选择吗?你还是有机会的。你想想,江云浅和莫司爵一起经历过的,你也有。他现在对你,也并不比江云浅差。就算他现在把江云浅接回别墅,那又怎么样,别忘记了那套别墅是在你的名下,你才是那里的主人。她充其量不过是个客人。”
“客人?”
听着苏晨音的话,江蔓茹眼泪瞬间嘎然而止。
苏晨音重重的点头,“对,客人。所以当前最重要的是,你得赶紧把病给养好,然后回去守住你的一方土地,免得最后被人鸠占鹊巢。”
这样可以吗?
她刚刚才赶走了司爵。
而且她现在回别墅只怕也只会一味给自己添堵而已。
光是想想他们拥抱的样子,她心头就觉得难受,何况还要同住在一个屋檐,抬头不见低头见。
“蔓茹,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怀疑过江云浅的身份吗?”看她默不吭声,苏晨音或多或少知道她的担心,不由出声道,“如果她真如你所说的,是假的江云浅,那么你就更没有道理把莫司爵拱手相让了,你说是不是?”
江蔓茹重重的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就更应该与她亲近了。这样你能找出证据证明她是假的江云浅。”
“晨音姐,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这证据没办法找。我没办法跟你解释原因,我只能跟你说如果光从外在找证据,那是绝对不可能拆穿她的身份的。”
如果说外在条件能找出证据的话,那她也不会如此绝望了。
她的身体,不用检查她也能肯定是她的。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揭穿假江云浅的身份那几乎不可能,除非司爵他们相信世上有灵魂重生的这种事。
听江蔓如的话,苏晨音顿时一头的雾水,“你的话我不太明白。什么叫做外在证据证明不了她的身份,敢情她的外貌是对的,内里是错的?”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江蔓茹瞬间一愣,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她看着苏晨音,试探性的问,“如、如果我说是呢?”
听言,轮到苏晨音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