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爵回到房间后,立即冲进浴室,打开蓬头,不停的用冷水猛冲身体。
因为入秋的缘故,室内的水温较低,但就算这样,也没能浇灭莫司爵满身的欲火。
江蔓茹站在门外,听着里头不停的传来水声,心里说不出的担忧。
虽然,她对这样药不太懂,可最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据说这种药,若是药量下的少,一般浸泡下冷水就可以自行解决。但若药量下的多,势必得男女交欢才可以解决。
江云浅一直都附和司爵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想必用量一定下的不少。
怎么办?
她刚怀有身孕根本不适合和司爵做那种事。
可是,她若不帮他,他一定很难挺过去的,难不成他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找别人?
不,她做不到。
听着浴室不停出来的水声,还有莫司爵痛苦的口申口今声,江蔓茹的心都忍不住揪起来。
江蔓茹稍稍迟疑了下,经过仔细的权衡了下,终于伸手拧开门把,迈步走进浴室。
......
两个小时后,莫司爵身上的药效终于散尽,江蔓茹也累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看着身边空位,江蔓茹忙撑起满身的酸痛,慢慢做起身,准备下床去找莫司爵。
这时,莫司爵刚好从外头走进来,见她要下床,忙喝止,“别动。”
江蔓茹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莫司爵整个人神清气爽的,悬在心头上的石头这才放下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对不起,蔓如,然后你受累了。”
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克制,倒是终归也索取过度,幸好医生检查后确定没有事,不然他这辈子心都无法安宁。
闻言,江蔓茹不禁想起两人在浴室里缠绵的一幕,一张脸瞬间红得像天边的晚霞,说不出的娇艳,她低低的说道,“我没事。”
“我让佣人给你炖了点滋补的汤水,你坐着我喂你喝。”
听他这么说,江蔓茹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捧着一盅汤,她暖心一笑,听话的坐好,等着莫司爵喂汤。
莫司爵掀开盅盖,拿起勺子,舀了口汤放在嘴边吹了吹,待温度微凉,他才送到江蔓如唇边。
虽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举动,但落在江蔓如眼里却是那么的体贴,暖心。让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们的过去。
以前,只要她生病不肯吃药,他就会像现在一样,拿着勺子耐心的哄她,喂她。
说真的,明明不久的事,可因为换了个身体,就让她感觉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怎么了?不好喝?”
看她喝着喝着皱起眉头,莫司爵不由问道。
江蔓茹摇摇头,随口转移话题,“你那药是江云浅给你下的吧?”
见她提及下药的事,莫司爵喂汤的动作瞬间一顿,他把汤盅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看着江蔓茹,深深的叹了口气,点点头。
“没想到她胆子倒是挺大的,这是打算来个破罐子破摔吗?”
一想到莫司爵中午受折磨,痛苦万分的样子,江蔓茹心里对江云浅就有种说不出的恨。
同样的,莫司爵想到自己在药效的催动下,在江蔓如身上狂野的样子,想到她腹中的孩子,心里顿时对江云浅的埋怨深了又深。但终归到底还是顾及到两人过往的情分。
他看了看江蔓茹,声音低沉的说,“蔓如,我已经让浅浅搬离莫园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可以吗?”
“你说什么?你让她搬离莫园?”
江蔓茹满脸惊诧的看着莫司爵,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必竟当初江云浅能住进莫园可是他哀求的老太太。
看来江云浅真的是触及到他的底线,只是这样一来,她就失去了一个挡箭牌。
想到这里,江蔓茹不由想起那晚在花园里偷听到的内容,心头一阵不安。
“蔓茹,浅浅这次确实错的离谱,但也是情有可原。就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见她闷声不吭,莫司爵以为她心中怨气难消,不由劝说。
“如果因此伤害到孩子,你还能这么大度吗?”江蔓茹凝视着他,语气轻盈,没有半分的怨念。
莫司爵听着她的话,心里就像突然被人拿着锤子狠狠的敲了一下,很不是滋味。
他能吗?
若是伤害到孩子,他还能这么大度吗?
莫司爵不知道,也不敢深究。
江蔓茹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也不逼他,“算了,现在你没事,孩子也安康。她人也让你给撵出莫园了,这对她来说算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我就不追究了。”
闻言,莫司爵凉薄的唇瓣勾起了抹淡淡的弧度,握着江蔓茹的手,感激道,“还是你体谅我。”
“话别说得太早,要是有下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
“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
莫司爵语气坚定的保证。
江蔓茹笑了笑,继而转移话题,试探性的问:“对了,司爵。之前在青城,那个地痞说的那个买通洛海,手上有刀疤的人,你们找到了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莫司爵不答反问。
“之前,你想查明真相是因为想帮云浅讨回公道,但现在她回来了,我看你也不怎么问,你是不是不打算追究了?”
“浅浅是回来了,但是车祸的真相未明,还牵涉到几条人命,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这么算。”
“司爵,你说真的?”
必竟事关重大,而且还关乎他最重要的人,江蔓茹不得不更谨慎。
而且现在老太太还不知道那晚偷听的人是她,若她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对付她。所以,她不得不确定他的想法。
看她的神情那么严肃,莫司爵剑眉轻佻,有些疑惑,“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只是觉得这件事牵涉太广,最后结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我怕到时要是发现自己在乎的人也涉入其中,你没办法接受。”
“你还是在怀疑奶奶?”
听完她的话,莫司爵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江蔓茹真的没想到只是句试探就让他变了脸,顿时心里愁绪万千。她叹了口气,看着莫司爵,缓缓道,“司爵,我只是做个假设。”
“不管是假设还是比喻,奶奶都绝对不可能那么做的。”
“我知道了。”
看他态度如此强硬,江蔓茹也不再往下说,道了句累了,然后躺下继续休息。
莫司爵也没再说什么,端过床头柜上的炖盅,起身就走出卧室。
——
宁静的咖啡厅,临窗的位置,江云浅愁眉苦脸的坐在欧阳玲对面,语气消沉的哭诉,“妈,司爵把我赶出莫园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蔓如,别说我这个当妈的不替你说话。你真的是蠢到了家,药都下了,你居然还搞不定莫司爵。”
“这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江云浅那个贱人会突然敲门。”
一想到这个江云浅心里就恨不能杀了江蔓茹,那晚如果不是她,说不定她和司爵早就成事。
都是江蔓如那个贱人。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就没有一次成功设计得了江云浅。蔓茹,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看着江云浅那兵败垂成的样子,欧阳玲恨铁不成钢的说。
江云浅听言,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她真的会放弃自己,忙道,“妈,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难道你不想让我嫁进莫家了?你不想让我们江家发扬光大了?你不想挤入名流圈了吗?”
欧阳玲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你也会说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真的放任你不理。只是现在莫司爵还在怒头上,不管你做什么都徒劳,好在你现在是顶着江云浅的身份,他再生气也会念及点旧情。”
“所以呢?”
“所以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好好的呆着,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等过些时日,他的气消了,你再打悲情牌。只要他对你余情未了,你就机会反败为胜。”
“只能这样吗?”
虽然她妈妈说的法子不错,可是一想到要和莫司爵保持距离那么多天,眼睁睁的看着他和莫司爵你侬我侬的,她心里就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