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越不留痕迹的收起被杜千娇紧紧抓住的手腕。额头上的青筋隐隐闪现。
“我娘说那种动物叫狐狸精!因为她经常不要脸的勾引人,所以最后她就没有脸了。整天只能用一块丝帕捂住自己的脸。”杜千娇带着几分得意的看着心月,眼中的嘲讽之色已然很明显。
心月听她说前半句的时候,知道她大概又在挖苦自己了。等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已经知道这杜千娇是在嘲讽自己没有脸,所以用丝帕遮住脸。
以前在杜府的时候,心月怕她是因为,这杜千娇的娘十分的凶悍。可是今天,杜千娇的老娘不在,她可就不怕了。
关系这杜千娇母女俩的事情,她总是很冲动得。
江凌越听了她的话,眉头紧皱。心中已经有一团小火在燃烧了。
“呵呵,江公子,从前我也听我娘说过,这世上有种动物叫斑鸠,她长得极为难看。可是她又很喜欢让人夸她。你猜她怎么着?”
“呵呵,江公子,从前我也听我娘说过,这世上有种动物叫斑鸠,她长得极为难看。可是她又很喜欢让人夸她。你猜她怎么着?”
心月看着杜千娇,嘴角冷冷的勾起。“有一天,人家夸狐狸,她就不干了。于是她硬是要拉着人家,逼着人家夸她漂亮。你说是她没有脸好,还是狐狸好呢?”反问句却带着惊叹的语气,顿时把杜千娇说得跳脚起来。也不顾江凌越还在场。
毕竟她平时在家的时候,也是这般打骂下人得。谁给她气受,她让他不好受。
“你个死狐狸精,我咒你全家死光光。”
江凌越一听她说出这样的话,脸也黑了下来。“杜姑娘,女孩子家说话这么不知检点。”
杜千娇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不过在看到心月淡然的表情后,她又不满起来。“凌越哥哥,又不是我这样说得。别人都说她是狐狸精!”
“别人是谁?你把他们的名字列出来!”江凌越甚是恼火,想到以后居然要娶这样的女子相携一生,表情便是十分痛苦。
“这这”她哪里知道是谁啊,她这话本就是自己说得,为了让江凌越相信所以才这么说得。
一直在旁边的心月对她这样侮辱自己的家人也不恼。她的娘亲早已撒手西去了。现在的亲人中剩下得也就只有杜府的三人而已。反正她这是咒他们自己,自己何必去追究什么呢。
“江公子,我看杜姑娘好像还有话要和你说。我先走了。”心月抿嘴,淡淡的说完,便行了个礼,径直的走开了。
“算她识相!”死命的拉着江凌越的手,杜千娇很是得意得看着心月的背影。很是得意。
“杜姑娘,请你自重!”江凌越不着边际的拉出自己的手,一甩袖,也快步的跟上心月,俩人携伴离开了。
夕阳已经了完全的落下了,夕阳的光辉下,俩人的背影却让某个女人嫉妒的发狂。
心月回到帐营得时候,司徒锦还没有回来。她洗了一把脸,胡乱的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隐约中只觉得有人给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身子也不再那么的冰冷了。她这便很安心得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人轻轻推醒得,睁开惺忪的双眸,对上的却是司徒锦那双温柔的眼睛,“小懒猪,快起来了!”
小懒猪是在车上的时候,司徒锦见心月一直再睡,所以给她起得外号。没想到,现在他叫起来,还真顺口。
“现在什么时候了?”
“小懒猪,现在已经戌时了。收拾下,等下我们去大殿里参加今天的晚宴。”司徒锦宠溺的一笑,连忙命令人来帮心月梳妆打扮。
“晚宴?”心月只觉得心口一堵,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怕!只是寻常的晚宴罢了。晚上父皇会宴请百官,到时你就坐在我旁边,我们只是礼节性的去下而已。”司徒锦以为她见不得这种场面。
“每个人都要去吗?”心月小心翼翼的问出来,这里面还包括那个司徒昊吗,他会去吗?
“是的,每个人都要去得。”司徒锦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没关系。我们只是去坐下。你依然可以带着面纱得。”
“哦。”心月把头低得很低,让司徒锦一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她还是怕在宴会上见到司徒昊,这样频繁的相见,虽然她带着面纱,但是谁能保证呢,他就不会发现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里开始对他有了一丝得依恋。所以她会惶恐,惶恐司徒锦知道了她不敢去想结局,但是又不得不去
现在想想,与其每天这样的心惊胆颤,还不如不如直接告诉面前的这个男人。告诉他自己只是被他三哥要赶尽杀绝的女人。
这之后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决定了。
“其实,我以前”心月抬头,刚要把口里的话说出来。外面便有一个丫鬟进来,说是要帮她梳头。
“怎么了?”司徒锦美目温柔的看着她。
“没,没什么?”心月被他这样盯着看,把倒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当他们俩人梳妆打扮后,外面的天色已经黑成一片了。司徒锦紧紧的牵起心月的手,便往宴会的场地赶。
心月晚上虽然穿得还算多,只是全身还是冷冰冰的一片。她低头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那一片温暖她很贪恋。
到了行宫的大殿,那里早已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好不热闹的一番情景。
司徒锦牵着她和许多一一打了招呼,心月低着头,她心里对这些达官贵戚并没有存什么巴结的心思,所以也不想多去应酬他们。只是冥冥之中,好像听到一句宛如大提琴的声音,响起。
她的心纠结的一疼,该来得总要来得。
“六弟!”
“三哥!”
然后八目相对,潋滟风华。心月能感觉到司徒锦牵着她的手,明显的一僵,稍微得松了下。然后才是更加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三哥,这位姑娘?”
司徒昊身边那个俏丽的女子,却有着一张和心月极为相似得面庞。
纵使他司徒锦在怎么大条,此刻,他也记起。心月在客栈的那天曾经提起过“司徒昊”三个字。他更是知道能感觉到心月此刻被自己牵着的手,早已汗涔涔。
“这是青儿。”还是宛如大提琴的声音,还有冷冷瞥向心月这边的眼眸。
“民女给六王爷请安!”青儿低眉敛翦的给司徒锦行了一个礼,也把目光看向心月这边。
心月低着头,压抑着心中的不安,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民女,给三三王爷请安。”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瑟瑟的颤音,倒是给人另一种感觉。
司徒昊眸子望了她一眼,随即点了下头,礼貌的表示了下。
“三哥,我们先走了。”司徒锦依旧没有放开心月的手,拉着她的手从司徒昊的面前走过。司徒昊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脑子中有一道相似的影像掠过了一下。
他一个激灵很想走上去,掀开女子的面纱,看看面纱之下,她的容貌到底是不是她?可是
“王爷,我们该入场了。”青儿纤手轻轻的碰了他一下,只是想提醒他,大殿里,人都来得差不多齐了。
司徒昊摇摇头,打掉自己刚才的那些胡思乱想。即使那个女人真的是杜心月,那也要等到宴会后。有些事情,当着这大庭广众,是不合适得。
“走吧。”司徒昊勾唇苦涩一笑,背着手,独自的向前走去,并不去理会还在后头的青儿。青儿有些尴尬,不过她还是微微一笑,对着周围的人微微一笑,掩饰着自己脸上的尴尬。
心月坐在司徒锦旁边,从刚才见过司徒昊后,他们俩人亦是没有说话,但是司徒锦牵着她的手并没有放下去。
心月不知道怎么开口,向司徒锦解释这件事情。
司徒锦却是盯着面前的餐具,不知道怎么样开口,方不会伤了她的心。
这个青儿,小时候他见过两次。后来,却没有怎么走动了。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皇兄对这个青儿很是在乎得。要不然,不会在她远嫁后,还会亲自去接她回京,还把她安排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这些到底跟心月有什么联系呢?
司徒锦怔怔得想着。
心月想开口主动跟司徒锦坦白自己的事情,可是一抬头,却看到了一道愤然的目光。她抬眼寻过去,看到杜千娇不知什么时候,坐到自己的对边,却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微微一笑,算是报复了她一小下子。
“皇上驾到!”殿中太监扯着赶哑沙涩的嗓子高喊着。大殿中的众人便齐齐的给皇帝跪下了。
等到皇帝让他们平身的时候,心月这才抬眼,偷偷的打量了下。
这个皇帝虽然年事已高了,精神却很好。
他说了几句开头话,这个宴会便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袅袅烟云中,大殿便有了许多舞姬,开始环绕着大殿中央宽阔的舞台跳起了舞。莺莺燕燕,霎是热闹。
当众人欣赏着这曼妙了舞步时,大殿中却响起一个声音。“皇上,臣女献丑了。臣女今天要斗舞!”声音洪亮却带着女孩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