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恒傲对他的“热情”欣喜不已,他亦是大手紧紧一抱,算是回报她的“热情”。
过了一会儿,心月埋着头,小声的问到:“怎么?人走了没?”
“还没了。还站在街头看着我们这里呢。”宫恒傲戏谑的一笑,看着早已早已走远的司徒昊,桃花眼一挑,宠溺的抱着怀中人。
“你不要靠这么近,可以吗?”心月被他这般紧紧的抱住,虽然知道他是在帮自己,可是心里总是有那么点疙瘩。
“娘子,做戏要逼真!”宫恒傲抿抿嘴,后背轻靠着墙壁,一脸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那一刻,他心里突然想,如果时间能够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啊。
街上人来人往,众人看着这一对奇怪的男女,再看到男子脸上的痴痴的笑容,心里暗自嘀咕了几声,便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妙的过去,心月终于忍无可忍的偷偷抬头往街边瞄了过去。大街上人来人往,却已经没有司徒昊的身影。她再抬头看向宫恒傲,却见他此刻正眯着眼,一脸慵懒的晒着阳光。
“啪!”她举手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宫恒傲莫名其妙的的挨了一巴掌,自然相当的恼火。“你打我做什么?”
“谁让你骗我的!”
“我怎么骗你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躲在那个角落里往这里偷看呢。”
“那你为什么亲我!”
“娘子啊,你说那个时候我能找什么借口敷衍他啊。”宫恒傲捂着脸,委屈的哭诉到。
“那你也不能真的亲啊。”
“娘子啊,你见过俩个亲的人,都光光贴着两片薄唇的嘛。”宫恒傲靠近她,双眉一挑,忿忿的说到。
心月冷静了下来想想,也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但是已经打了,总不能让他亲了自己,还要跟他道歉把。所以她咬了咬嘴唇,“好了。今天的事情就这样,我先回家了!”
说完,她便马上抬脚离开了。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在她的身上,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宫恒傲捂着自己的脸,目光久久的向她消失的方向望去。
心月回到家的时候,司徒锦已经在家了。
“对不起啊,今天没买到菜。我们随便吃吃吧。”她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其实她今天买的菜都在躲司徒昊的时候,被她给撞没了,她当时也没有低头去捡。
待到她离开宫恒傲的时候,街市上的小贩早已收摊回家了,所以她便只能空手回家了。
司徒锦眉毛轻舒,拉过她的手,领着她到饭厅,那里此刻早已摆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心月突然间想起司徒锦以前说得,他这里的事情办好后,要回京一趟。她抬眉看向他,眉宇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愁绪。她抿抿嘴,知道司徒锦在旸州的事情,肯定是办好了。
“月儿,饿了吧。”司徒锦轻轻的拉起她的手,然后坐回椅子上。俩人各自拿起筷子,并没有多说话。吃完饭,俩人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繁花似锦,落红满地,月华掩映娇花,清辉笼罩伉俪。
这一夜,俩人很默契的避免去谈论离开这件事情。心月心里的那股恐慌的感觉,因为司徒昊的出现,越发的强烈起来。但是,她并没有跟司徒锦说,她今天遇到司徒昊的消息。有些事情,知道了会让俩个人痛苦,那还不如她自己承受。
而司徒锦这里,他亦是没有提到司徒昊这个名字。她心里的那份痛,他想他是知道得。既然这样,就让司徒昊这个名字随着风吹散了。
也许到了某年,当她再提起司徒昊这个名字时,脸上出现的是那抹淡然的表情。那么他现在的努力,便没有白费。
这一夜,他细细的吻遍她的全身,他要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记号。心月微微的一抬手,主动的抱紧他。
一切皆有本能而起,一切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不是在黑暗之中,他的脸,他的一切动作都展现在心月的眼前……
彩蝶饶与身旁,不及佳人万分之一。此生此世,唯愿恩爱永不休,缠绵似水流。
虽然他已经极尽温柔,可是汗水还是浸湿了她的长发。这是她疲惫的证据,她甚至不想再动。原以为他已经累了,安然睡去。回过头时,却不想他也全无睡意,居然也在偷瞄着她,不期然,四目相对。心月赶紧的转头。
“等我!”司徒锦拉住她的手,用着坚定的语气说到。
心月没有回答,她只是握住她的手,然后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便像一只小猫一样,猫在他怀里。
也许,只要三个月,三个月后,她和他真的能过上自由的生活了。
三个月后,秋风肃杀。冷风吹过,树上泛黄的叶子纷纷的落下。
心月站在渡口边,看向那旸州河里奔涌的河水。空荡的河面此刻只有几艘刚刚起航的船舶。
夕阳收尽最后的一丝余晖,黑夜便迫不及待得涌来。她垫着脚,依旧看向那宽阔的江面。在确定今晚没有船舶会靠岸后。才收住盼望的眼神,低头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腹部,抬脚向自己院子走去。
昏黄的烛灯下,她随便吃了一碗粥。便把时间埋头在刺绣中。白天下午的时候,她要到岸边去看那船舶,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多做些活,来贴补家用。
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她连忙跑到门外,把刚才吃得那些东西又稀里哗啦得吐了出来。
轻轻的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温柔的说到:“宝宝,你乖点。不要再淘气了。不要再折腾娘了。你再这样,等你爹回来后。我可是会跟他告状得。”轻轻的呢喃声,仿佛带了些温暖的力量。让她这个大人不再那么的害怕。
她咬咬牙齿,给自己鼓了一把气。说不定明天,就明天,锦就会回来了。
司徒锦离开后的一百零五天后,她用这句话安慰了自己一百零五次。是得,他一定会回来得。她肚子里现在还有一个三个月大的宝宝。他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后,肯定会很高兴得。所以她才会每天巴巴到码头那里,等着他。希望第一时间里,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可是,随着日子的慢慢推进。她渐渐的从那些北方来得商客那里知道了,北方现在的局势。据说那里瘟疫横行,派系混战。还有最严重的是,北部周边的一些国家也企图趁着这个内乱时期向天宁国进兵。
最让她担心的是,司徒锦刚走的那些日子里,十天半个月还会有一封书信,而现在则是音讯全无。再对照着北部的局势,这让她的一颗心整天的提在嗓子上。
“咚咚!开门!快开门!”门外急迫的敲门声,让心月的心一紧,连忙的走到桌子边,熄灭屋子里的烛火。
由于北方涌来的大量难民,整个旸州城的治安现在是相对的混乱。晚上的时候,经常会有陌生的人来敲门。这些人不是喝醉的地痞流氓,便是那种悍夫闲人。他们不做正经事情,而是专门欺良霸善。所以现在听到这种声音,她都会直接马上熄灭灯火。
果然,过了一会儿,敲门声便没有了。心月又复的点灯,在烛光下做起手中的伙计。
第二天的时候,她把自己昨晚赶工出来的绣品包了包,准备送到布庄里,换点钱,好买些菜。就算她不吃,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要吃饭得。
隔壁家原来的主人好像搬走了,现在搬进了一家新人。只是她很少会窜户。所以也不知道这新邻居究竟是怎样得。
“行行好吧!给点吃的吧。”
“夫人,我饿了好几天了。给点吃得吧。”
街上到处充斥着这样的乞讨声,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多少给他们一些。可是现在她自己身上真得没有多少钱了,司徒锦走时给她留下的那笔钱让她悄悄的又塞到了他的包袱里。
山高水远的,他比自己更需要这些钱。
看着这些处在饥寒交迫的人,她只能加快脚步。对不起,她真的没有能力帮助他们,她要攒钱,为自己还没出生的孩子。
街口,有俩个地痞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扔掉自己手中的草穗,悄悄的跟在心月的后面。
拿这些绣品换了些钱,心月便从布庄里面出来了。俩个地痞依旧悄悄的跟了她一路。她像往常一样的打开自己的院子,屋里的阿黄一见到心月便乖巧的上来,舔着她的鞋子。
“阿黄,乖,别舔了。”心月莞尔一笑,回过身,刚要关好门。只是这个时候,刚才跟在她身后的俩个地痞猛的窜进来。其中一个上来,便捂住她的嘴巴。
“呜呜……”心月看了他们一眼,是俩个流里流气的地痞。她才开口喊人,嘴巴却被其中一个地痞死死的捂住着。
汪汪汪……
阿黄看到自己的主人被人这样对待,它恶狠狠的跳起,咬住另外一个地痞得指头。
“啊……”那地痞猛得一吃痛,直接朝阿黄狠狠地踢了过去。阿黄身子在空中停顿了下,便摔到地上。
“呜呜……”心月看着阿黄这样,她挣扎了下,猛的推开那个地痞的身子,“你们不要这样对它!”
“啪!”那个被她推开的地痞上来就是给她一巴掌,心月被她扇得,差点站不住脚,幸好她死死的扶住旁边的墙壁。
汪汪汪……
阿黄又猛得跳了起来,朝那俩人咬去。只是它刚跳到半空中,它的身子便直直的掉了下来。然后用着哀怨的目光看向心月。
呜……呜……
“你们不是人!”看到阿黄缓缓的闭上眼睛,心月眼眶一热。看着它身下咕咕向往冒的鲜血,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大哥,这妞可是个绝色啊。”年轻的地痞向正在擦着匕首上鲜血得大哥说到。他们其实已经盯梢了好几天,发现心月是个单身的女子。而且又不是本地人氏,所以即使她无故的消失,也不会引起什么人的察觉。
那大哥往前凑了凑,伸手勾起她的腰带,放唇边陶醉的闻着。“美人儿,等下我保证让你舒服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