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一副画一首情诗
陈半夏2017-06-13 20:053,874

  夜,阴冷的风吹来。

  大殿之上,宫恒傲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面,双眉微眯,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两张请柬。

  一张用小隶写着:司徒锦。一张用草书写着:司徒昊。

  夜微凉,走廊上的宫灯也渐渐的点起,一盏盏不同形状的宫灯,直线般的挂过去,把整个院子点缀的如白昼般的光亮。

  一阵冷风吹来,宫恒傲再次抬眉的时候,大厅里已经跪着一个人了。

  “少爷!”那人恭敬的半跪在宫恒傲的书案前,烛火照耀下,逐渐看见那人的模样,是个精瘦的小伙子。

  “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宫恒傲桃花眼一挑,招呼他起身。然后自己则是等待他的开口。

  那精瘦的小伙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递到他的案前。宫恒傲拿过那卷轴,摊开一看,里面画的的是一个女子。他拿起桌子边的烛灯,对着那副画,细细的看下去。

  画中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宫恒傲纤手轻轻的触碰着画中之人,嘴角微微上扬,眼里的那丝宠溺之情便溢了出来。画中之人便是他嘴里口口声声的喊着的“娘子”。突然,他站起身,抿嘴,桃花眼一挑,看向书案旁边的人。“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底下那精瘦的小伙子,这才幽幽开口讲到:“这画中之人叫杜心月。前任尚书的千金,据说是杜尚书的一个小妾生的。那小妾死的早,这杜小姐又不得宠。十六岁那年便把她卖给了京城的三王爷做奴。听说三王爷本来本是不喜欢她的,甚至想置她与死地。后来……”小伙子说到这里,听了下来吸了口气,这才又开始讲到。

  “后来不知怎么得,这个杜小姐又被六王爷所救了。可是出了些状况,这六王爷失忆了,所以这杜小姐又被三王爷抓了回去。然后三王爷便要娶她为妃。”

  讲到这里,他又复的叹了口气。“可是这杜小姐,不知道怎么得,在成亲的那天,突然在宫中离奇的死亡了。而且宫中也把这个消息给严密的封锁住了。”精瘦的小伙子讲到这里,便站着等待宫恒傲的吩咐。

  宫恒傲双眉紧皱,再看向画中之人,那人分明便是心月。而且连名字也是同一个。住在她那院子的时候,她不怎么跟邻居打招呼,也不和什么人来往,更多的像是在避世。

  如果说她真的是画中的那人,那么她怎么会来到这旸州?怎么会跟司徒锦在一起?又是怎样做到让人以为她已经死的假象?

  “你这画是从哪里得来的?”

  “少爷,是从三王府的书房里临摹下来的。”精瘦小伙子做了恭,“司徒昊有个书房,那里面不允许他的其他妃嫔进去得,小的是从那里的书房墙壁上看到这张图得,便临摹下来。”说完这些,他好像又记起什么,连忙的从自己的袖子中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这个也是从那画中临摹下来的。”

  宫恒傲摊开那张纸,上面是一首诗,确切的说,应该是一首藏头诗:

  心如世上青莲色,

  月淡烟沉暑气清。

  吾家洗砚池边树,

  爱之深来绕四方。(心月吾爱)

  手中的纸张被他紧紧的捏成一团,回头看见的是那幅画。画中的女子仿佛要跃然与纸上。他面色一冷,又复的瘫坐在椅子上。他咬了咬自己的双唇,纤手又复轻轻的抚摸着画中之人,她掩藏在心底得究竟是颗怎样的心。

  小伙子看见自己的少爷失神的看着画中之人,他又努了努嘴,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少爷……”

  “说!”宫恒傲抬眉,看了下他。

  “小的还听说,那司徒昊在这王妃走后。又纳了十多个侍妾。这些个侍妾一般都是跟这王妃有或多或少的相像。听说,他只要在街上看到跟这王妃有些相似得女人,他便会纳她们为侍妾。”那个精瘦的小伙子说到这里又复的听了下去,看了宫恒傲一眼。

  “听说王府里还有两位夫人,一个是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女杜千娇。另外一个则是三王爷青梅竹马的相好青儿。这俩人虽然都是夫人。可是待遇跟这死去的王妃简直不能比得。”

  “快说!”宫恒傲不悦的皱眉催促到,对司徒昊的痴情他有几分佩服的,但是听到后面,又似乎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应该说是滥情吧。

  “那个杜千娇从夫人降为六等妾,不过似乎司徒昊经常找她侍寝。而青夫人,则是现在王府里面最得宠的人,不过司徒昊对她也是非打即骂的。”讲到这里,那精瘦的小伙子终于长长得吐了口气,总得来说这个司徒昊,还真让人又爱又恨啊。

  “你先下去吧。”宫恒傲挥了挥手,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哦,等等。你把六王爷的资料也给我调查一份出来!”

  “是!”一个恭敬的应答声后,人影随即消失在黑夜中。

  宫恒傲看着桌上的画,又复的看了桌子上摆着的两张请柬。眉角一挑,拿起那卷轴,小心翼翼的把画挂到自己的书房上。

  夜凉,他负手立在画前,乌亮的眸子却是有一闪而过的哀伤。

  旸州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九华楼上。

  司徒锦轻轻的推开雅室的房门。桌旁,宫恒傲正正捧着白玉盏,送到嘴边不慌不忙的吹了吹。乌亮的琉璃瞳半垂,墨发松散的垂在脑后,捧着茶盏的手指纤长白皙,如上好的骨瓷,莹润透亮。

  见司徒锦捡来,他只是放下手中的茶盏,然后对他微微一笑,“司徒公子,寒舍简陋,所以才请你到这里一聚。”

  司徒锦抿抿嘴,也不扭捏,直接坐在了他对面的空位上。桌子上摆着一副上好的围棋。

  “司徒公子,有兴趣和宫某下一盘吗?”宫恒傲眉毛微挑,绯红色的嘴唇半嘟,挥手示意旁边的下人离开。

  雅室再次的安静了下来,宫恒傲执白旗,司徒锦执黑棋。而场上这个时候,白旗被黑棋吃了一半,显然处于劣势。

  “司徒公子,棋艺果然高超啊。”宫恒傲桃花眼微挑,然后看着自己这般的棋盘上的白子又被吃了一颗。

  司徒锦笑笑:“宫少爷,不知道我们上次说的那件事情,你考虑了怎么样了?希望你不要再犹豫了。时间不等人!”

  “是啊。你三哥司徒昊也来旸州了,他昨天给我下了拜帖。”宫恒傲似是无意的抬眉,轻轻拢起自己额前的发际,目光却瞥向司徒锦那边。

  果然听到司徒昊,司徒锦手指顿了下,然后微微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干净的手指拿着黑子,却迟迟的没有落子。

  “你三哥让我们宫家捐款。”宫恒傲继续说到,莹润的手指却在不经意间落在一颗黑子的旁边。“我现在很犹豫,这钱到底是给你,还是给你三哥!”

  司徒锦抿抿嘴,抱手,“但凭宫少爷定夺了。”眼神清澈,字里清楚。

  “司徒公子,你输了!”宫恒傲把自己手中的白子放进他的黑子旁。顿时,这个棋盘的格局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宫恒傲反败为胜,扭转了颓势,而司徒锦则是由刚才的优势,到现在惨败。

  司徒锦低头,苦笑了下。便抿抿嘴,也不在乎这输赢,“还是宫少爷技高一筹啊。”

  宫恒傲桃花眼一眯,从自己袖子中抽出一张银票。司徒锦接过手,打开一看,里面的金额是“二十万白银”。他暗暗的啧舌,宫家的钱势果然如外界所说的,可以通天了。这二十万银两,他这般的拿出来,连眼睛都没眨下。

  “司徒公子,这钱可以给。后面如果还有需要我们也可以再出,不过我们的条件是,这些钱要真正的用在实际上,而不是别的地方。”

  “这个再下明白。”司徒锦拱手,这银票上面的款项,他将拿出一部分用来买军需,而另外一部分将作为士兵的饷银发放。为了避免人手过多,有从中贪污受贿得,他会亲自的带队押送这些东西的。

  “既然司徒少爷,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吧,反正钱现在已经在你手中了。我们谈完公事,谈点私事吧。”宫恒傲双手一摊,桃花眼一挑,眼中流露出一抹异样的光彩。

  “宫少爷,在下这次要进京,可能要走三个多月。希望到时候,你多帮我照顾下月儿。”上京、押送粮饷这些差不多要三个月的时间。在旸州的地头上,宫家的势力可是无人能及的,让他帮忙照顾心月,司徒锦还是相对放心点。

  “啧啧……这个还要你说吗?你也不看看我是她谁啊,我可是喊她娘子得。”宫恒傲说到娘子,故意的瞥了一眼司徒锦,见他的眼眸中并没有什么担忧之色。他突然觉得很扫兴,这男人怎么不懂得吃醋啊。

  而司徒锦这边,因为她相信心月,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的问及她和宫恒傲的事情。现在听宫恒傲这样说,他也知道是他故意要让自己难堪,便也微微一笑,抱之一拒了。

  “好了。在下今天还有要事,要告辞了!”司徒锦起身,向宫恒傲行了一个温和谦逊的礼,便抬脚离开了。

  雅室内,宫恒傲站在身边,望着楼下司徒锦的离去的身影,莹润的双手放在额头,神情黯淡了几分。随后他披了件衣服,便急急的出门了。

  大街上,心月提着一个篮子,想到司徒锦最近几天忙于公务,很是劳累。所以她便要买只鸡,回去炖着给他补身体。

  街角,司徒昊和张善俩人也是刚从宫府出来。这一次俩人依旧没有见到宫家的少当家宫恒傲。

  “公子,看来这个宫家真得太不识时务了。我们都亲自上门了,他们还这样对我们。”张善不满的嘟恼着,要不是人来人往,他估计早已骂出口。

  司徒昊双眉紧盯着过往的女子,锐利的目光似是在找寻着什么。其实连他心里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自从那天晚上听到那个熟悉的琴音后,他便习惯着盯着那些过往的女子看,想从她们的脸上找到一些跟她相似的地方。

  “王爷,前面好像出了些状况!”张善指着前面围在一起的人群说到。看那样子应该是一个流氓地痞在调戏良家少女。

  “小娘子,跟我回去,我会保证你吃好喝好得。”地痞勾着姑娘的下巴,邪痞得笑道。那女子被他这样一调戏,顿时也慌了,胆颤的站在那里,如风中的一片叶子,瑟瑟发抖。

  “青天大白日的,你就这样调戏一个良家妇女。这置枉法与何地啊!”张善首先跳了出来,讲理,而司徒皓则是站在人群中,看着张善。

  毕竟是有练过的,没俩下就把那些地痞给吓跑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众人纷纷围了上去,像张善致谢。

  而那地痞逃走时,正好撞到了拎着一只鸡的心月……

继续阅读:第78章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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