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试药
七月狸狸2018-01-30 23:233,412

  两个人等了一会儿,秦妈妈说的姑娘终于来了,齐耳的短发,一身休闲的打扮,她走过来的时候,秦楚想到一个词,柠檬汽水,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他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在这样炎热的夏季,这个姑娘像柠檬汽水,清爽宜人。

  姑娘大大方方的走过来,跟秦妈妈打了招呼,问了秦老爷子的情况,知道没事才放心。接着又走到秦楚面前,伸出手,歪着头一笑“你好,秦楚吧,我是王落落,是落落大方的落落噢。之前听说过你,没想到本人更帅。”

  “听说过我?”

  “是呀,噢,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黄浦区的派出所民警,以前我们两个区举行过联谊会,我见过你一次。”

  秦妈妈笑着看看两个人,她走到王落落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咱们落落可有出息了,马上要调到刑警大队去,真威风。”

  秦楚看他妈妈的表情,就好像王落落才是他的闺女,自己倒像是外人。

  “小楚,你带落落去吃个饭呀,难得遇上,你爸爸这里有我。”

  秦楚担心药效过去,自己又会变成少年的样子,就想着赶快离开这里也好。

  “那我们先走了,要是这边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

  秦妈妈点点头“去吧,这边有我了,没事,两个人好好聊聊天。”

  从医院出来,秦楚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变化,担心一不小心,药效一过,自己就变成了少年,这要是让王落落看到,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王落落倒是个性格开朗自来熟的女孩子,去饭店的路上一直说个不停,秦楚只是听着,偶尔听到有趣的地方,他也会笑笑。

  在街边等红绿灯的时候,秦楚和王落落并肩站在一起,旁边有两个女学生在旁边看着他们偷偷的笑“他们两个人很般配呀,好羡慕。”

  王落落听到她们的话,嘿嘿一笑“听见没听见没,说我们很般配了。”

  秦楚觉的她有些孩子气了“你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警察。”

  王落落一撅嘴“哪里不像了,警察是什么样,要总是一脸严肃,冷冷酷酷的吗?我爸爸和你爸爸都是这样的,你不会觉得很闷吗?”

  秦楚挠挠头,不再说话。不过她说的是实话,这俩老头都挺无趣。

  两个人找了一处地方吃饭,秦楚时不时的扭过头去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因为他们都不清楚这种状态能维持多久。

  王落落觉的奇怪“你有点臭美哦,总是照镜子,你其实挺帅的。”

  秦楚意识到这样做不妥,就希望赶紧吃完饭然后回去。可王落落边吃边聊,一点也没有想回家的意思。

  “秦楚 我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约会,要是有的话,那你为什么还有和我出来吃饭 ”

  “没有,不是有别的约会,是有一些急事,下次要是有机会,我再请你好好吃一顿,当然,这个前提是,真的能有这个机会”

  王落落趁秦楚发呆的时候,突然凑到他面前,秦楚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缩,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你干什么,吃饭就好好吃饭,凑过来干什么。”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会害羞,好吧,我不耽误你的事情啦,等我去一下洗手间我们就走。”

  秦楚没想到王落落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心里对她有了些好感。

  王落落起身去了洗手间,秦楚收拾着东西准备等她出来就走,他一低头,感觉有什么不对,扭头一看镜子,果然,他又变回了少年的样子,秦楚吓的赶紧低下头,然后从缝隙中左看看右看看,还好,大家都在吃饭,没人注意这边。秦楚拿起衣服正准备走,王落落出来了,她发现座位上没有人,只有一个少年站在那里。

  “你好,你有看见刚才坐在这里的一个男人吗?”

  秦楚微微侧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我好像看见他出去了,应该是走了吧。”

  “哦,谢谢。没想到他走这么快,算了,我自己回去吧。”王落落带着一些小失望离开了,秦楚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同时又觉得这样的做法对不起王落落,要是自己能恢复原样,一定会好好请她吃一顿饭。

  杜岳明见秦楚出去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不免有些担心,正想打电话问一下情况,这时秦楚回来了,杜岳明见到他恢复了原样,忙去问他情况怎么样。

  “还好,差一点被发现,老杜,这药药效太短了,并且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变成原样,至于副作用,好像没什问题。不行不行,我肚子痛,要去上厕所。”说完秦楚就像厕所跑去。

  之后的一个小时候,秦楚一直在往厕所跑,他拉肚子了,不过他也不知道是吃坏了还是药的问题,最后不得不去医院打点滴。

  “哎哟,真是受不了了。”

  杜岳明想了想,应该不是吃的饭菜的问题,那么多人都在那里吃,没道理就他吃坏,所以极有可能是药的原因,还好他只是拉肚子,没有出现别的问题,这样看来,这个药真的是很不成熟,剩下的不能再让其他人试验了。想到这些,杜岳明也顾不了那么多,将剩下的药都服了,反正也只剩三个月的命,就算是没死,自己现在这样总是不停吃东西,也是个问题,自从上次没吃东西恢复原样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只是吃东西的频率越来越密集,基本上只要隔一会儿不吃点东西,肚子就饿得受不了。

  为了不影响训练,杜岳明一直瞒着大家,实际上这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解药必须要有人试验,肯定会有成功的时候,现在,干脆就破罐破摔一把,赌一赌了。因为不知道药吃下去会怎样,杜岳明最想的一件事情,就是去见见莫莉。他看看时间,连忙打车来到了小区楼下,站在那里,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莫莉在家,因为他看到了门口那盆熟悉的盆栽。以前杜岳明总觉得莫莉这样做很好笑,搬来搬去也不嫌麻烦,现在也觉得好笑,不过是因为觉得这样的莫莉很可爱。在电梯里里面,杜岳明发现自己的样子已经恢复了,说明这药还是有作用的。站在家门口,他举起手想按门铃,可始终没按下去,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莫莉出来搬盆栽进屋,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电梯,心想难道是杜岳明回来了,又觉得不可能,估计是自己认错了,看着门边的盆栽,自言自语“以后都可以不用搬来搬去了。”

  之前杜岳明总是觉的莫莉将盆栽搬来搬去不嫌麻烦,要让它晒太阳放在阳台不就好了,为此他还一直在心里嘲笑莫莉,每次回家看到她搬盆栽就会在一边笑,不仅不上去帮她,有时还故意给她制造一些障碍。

  变成少年后,一次去找杜小江,他们说起这个事情,小江大人一样的叹口气“因为这个事,我爸爸觉的我妈妈没他聪明,可我觉的妈妈才是最聪明的。她将盆栽放在外面,只是找个借口出来看爸爸回来没有。”

  听到杜小江这样一说,杜岳明的脑袋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嗡嗡”直响,原来,是这样。有段时间杜岳明总是很忙,经常是半夜都不回家,前几次莫莉还打过电话,杜岳明觉的她太啰嗦,就干脆不接电话,从那以后,莫莉就有了这个习惯,原来她想这么一个看起来很笨的办法,只是借着偶尔打理得空当出来瞧一瞧自己回来没有。

  这样的不是傻是什么。

  刚下楼,杜岳明喉头一热,想吐,就赶紧跑到旁边的垃圾桶,几乎将这几天吃的全都吐出来了,吐到最后没东西可吐才停止。他瘫坐在地上,稍稍休息了一下,感觉体力有些恢复了,这才起身打车回去。

  回到住处,他就一头栽在床上,秦楚他们见他脸色苍白,心里担心,忙给他端来热水,将杜岳明扶起来给他喝了些水。

  “老杜,你这是怎么了?”

  杜岳明虚弱的摇摇头“没事,可能受了凉,在外面吐了,其实吐出来舒服好多,下午的时候,就头昏脑胀,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只往上翻。”

  叶成帮他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下就好了。

  荀柳正好过来串门,看这情形在一旁说道“老杜,你最近是不是吃太多积食了,来来,我有独门绝技,帮你疏通疏通。”说着就要上手,被秦楚挡了回去。

  “就你这半吊子水平,别再整出新的问题,我估计他吐过之后肯定很饿,你倒不如帮忙去买点吃的。”

  叶成觉的有道理,就拉着荀柳去给杜岳明买吃的,荀柳挣扎了几下,还是被叶成拖走了。

  他们走后,秦楚这才问杜岳明“是不是因为你吃的那个解药,你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去冒那么大的险,咱们哥们有事应该一起承担,你这样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老杜,你给我说实话,自从上次从黄博士那里回来,你就不对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其实,是因为药出现了副作用,实话告诉你吧,要是没有解药,我的情况,最多之后三个月。钱青山之前没告诉我们,应该也是怕我们有什么想法,毕竟他们研究的这种药以前是被禁止的。老秦,这件事情你暂时不要告诉叶成他们,免得他们有负担。”

  秦楚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所以你猜才这样不要命的试药。”

  “我想博一把,现在我好像没什么事了,但这药确实可以恢复原样,就是不能维持的太久,至于其他的问题,我还不知道。”

继续阅读:第五章 既生瑜,何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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