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没有想到向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司徒锦，“我跟他能是什么关系？就是一般的，合作关系呗！”
“合作关系他能千里迢迢帮你妈我去找药？还去那么远，欧洲？”
“我不是都跟您说了，他本来就是意大利华侨，出国就跟玩儿似的！”
向妈不信，“你少骗人了，向天歌，就他那天到我们家那样儿，我都看出来了，他瞧上你了！”
向天歌正囧得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向妈又道：“向天歌，你可千万不能在这件事上犯错误。”
“我犯什么错误了？明明就是您想多了！”
“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桥要多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的那点邪念，我门儿清！自从那什么锦到我们家来以后，泰阳都不来了！”
“他来干什么啊？您要想他随时上楼瞧他去啊！”
向妈抬手打了向天歌的后背一记，“你少在这跟我犯浑，向天歌！你说你要是没有结婚，想跟那什么好，我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可是现在，你想都不要想，一点邪念都不能有！这女人最忌讳的，就是结了婚后朝三暮四，总觉得自己嫁的男人不如别人，总拿外面的男人去跟自己男人比！你要真这样想，这辈子不管嫁给哪个男人你都不会甘心，这种情绪是会害你一辈子的！”
向天歌没有想到向妈看得如此通透，以至于害她半点都接不上话。
沉默了半天，向天歌才道：“妈，我要是真心喜欢司徒锦，觉得跟他能过到一块儿呢？”
“那你就是不守妇道，不要脸！”向妈气不打一处来，“向天歌，你是我的女儿，你不能让我跟你爸爸在这大院里丢人，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不就是大家离了婚再选？更何况您之前不是一直希望我找一个条件好的，难道司徒锦的条件还不够好吗？您过去不是一直看不上泰阳？”
“我再看不上泰阳，那也是我女婿，我孙女她爸！就这段日子，你不在西京的时候，为了泰平，为了我跟你爸，他可没少被折。腾，你不能把别人对你的好都当成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没有当成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对我好我知道，他从小到大都对我特别好，可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向妈火起来，打得向天歌鸡飞狗跳。
“好好一小老太太，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呢？！”向天歌冲向妈嚎。
向妈指着向天歌的鼻子怒骂道：“像这样的傻话你就不必再说，我也不想再听！没什么合不合适的，你要觉得不合适你当初就别结啊！现在结了，就给我安生过日子！”
实在是同向妈说不到一块儿去，也不可能通过几句这样的谈话就得到什么人生感悟。
向天歌挨了向妈。的打，正在气头上，两个人锻炼完身体回到楼下，正见泰阳从楼上下来。
“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向妈怒指了向天歌一下，才先上楼去。
向天歌正生着闷气，也没解释什么情况，直接就道：“找我什么事啊？我忙着呢！”
“之前我给泰平看过的几间幼儿园今天有回复了，班主任老师想见见我们。”
“随便！”
“还有泰平明天该打预防针了，三联苗，这是第三针，你去吗？”
“以前不都是你带泰平去打的？那这次也你去就好了。”
“还有泰平的鞋和袜子都小了，昨天我带她出门的时候她走路老摔跤，之前你给她买的那双小红鞋不要再穿了，待会儿我就给她买新鞋去。”
向天歌的情绪顿时就有些不不耐烦，“我不是都说了吗？这些小事你决定就好。”
泰阳点了点头后，什么都没说，转身正准备离开，却被向天歌叫住了。
“为什么不对我发脾气，泰平是我的女儿，可你比我这个当妈。的都还要上心？”
“泰平也是我的女儿……”
“她不是！她要是你的女儿我们之间就不会弄成这个样子，可重点就在于她不是！”
向天歌情绪激动地对他吼完，才红着眼睛怔怔与他对视。
泰阳沉默了一会儿，仰起头来，“我说过不管泰平她是谁的女儿，总之只要我们的婚姻关系存续一天，她就都是我的女儿！”
“你这样算什么？说要离婚的人是你，现在舍不得放下的人又是你了吗？”
“我祝福你跟司徒锦……”
“我不须要！我要你的真心话，哪怕只有一句也行！”
“真心话就是他确实值得托付终身，我希望你们在一起。”
“好，那我就如你所愿，去试着同他在一起！”
向天歌负气离开，等接到司徒锦打来的电话时，暮色已经低垂。
他在电话里说：“这么晚了还不下班？”
她转头望着已经低垂的夜色，才惊觉自己已经加班到这么晚。
应了他的邀约，两个人一起去看电影，自从向爸向妈回来以后，小泰平又回到了他们的身边，只有周末才会回向天歌同泰阳的小家。因为不想那么早回去，所以向天歌刻意挑选了一部最晚的电影，从进电影院开始就不说话，一直到电影散场，她都一个人静静靠在椅背上，一声不吭。
司徒锦起身拿外套准备走人，转头的时候才发现，向天歌自始至终都在灵魂抽离。
“天歌？”
“电影完了吗？抱歉，我……”
“其实你不想陪我看电影可以早说，我知道你近来工作辛苦，还要担心伯母的病情。”
“抱歉，跟这些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心不在焉，抱歉。”
“从刚才到现在，你已经跟我说了三句抱歉。”
“……”
两个人默默往外走，刚走到电影院门口，向天歌忽然驻足回身，“司徒，其实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向天歌与司徒锦一起定睛望去，正见黄多多跟几个同学站在那里。
与黄多多一起的几名女同学面面相觑，黄多多已经背着自己的小双肩包上前道：“向姐，我不是有意干涉你同我哥之间的事情，可是，你怎么能……你为什么那么晚还跟别的男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