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你对别人充满了恶意，所以别人才会用恶意回报给你！这个世界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你之所以会有今天，全部都是咎由自取！”
陈学飞一阵疯狂大叫，手机也随之落在地上。
他一遍遍喊着“我没有我没有”，在偌大的空间里不停打砸身边的东西。
向天歌被吓得不轻，但还是试图去靠近那掉在地上的手机，想要挂断视频通话。
通话那边的泰阳自然也看出了她的意图，着急叫她不要。
向天歌披散着长发，眼睛红到了极点。
低头的时候，她对电话里的他说：“不用来找我，保护好泰平，陈学飞已经疯了……”
“不要挂断，天歌，我求你不要挂断，我马上就能来找你！”
“你找不到我的，陈学飞已经打算带我去美国了，在那之前，他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去伤害你。”
“你答应我不要放弃好不好，我已经……”
“你们在干什么？！”陈学飞一声大喝，突然冲上前来一把将手机给夺过来了。
他先是看了看歪倒在一边的向天歌，再去看自己手里的手机，面目忽然狰狞，“你们背着我在说什么？我已经够爱你了，天歌，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可你还是要这样对我？”
向天歌心力交瘁，“我求你放过他们吧！我跟你走，不管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跟你在一起好不好？我求求你放过泰阳，放过泰平吧！”
“陈平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要放过她？天歌你放心吧！我已经叫了人去接她了，她很快就能到这里来跟我们一家团聚！”
向天歌被吓得不轻，哀求陈学飞无果便开始痛骂他：“你把她弄到这里来干什么？你看看这是什么环境，你现在又是什么样子，你怎么忍心她跟我们一块儿待在这里啊！”
“我们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的，天歌，我在国内的生意已经毁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来找我的警察，我在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不过还好，那个老寡妇她已经死了，哈哈，Professor Katelyn她终于死了！只要我们想办法回到美国，拿到她的遗产就能重新开始，到时候你跟女儿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们，咱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
陈学飞暴怒完了又开始兴奋，他的情绪一会儿一个样子，惊得向天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能不停地摇头，尽可能地缩躲到他够不着的地方，可她越想闪躲他越是抓着她不放，视频里的泰阳看得一阵心急，疯了一般对陈学飞大喊，本来正处于兴奋状态下的陈学飞突然转过头来。
“对了，还有你，怎么没捅自己两刀？我叫你捅自己两刀！”
“你跑不掉的，陈学飞，你带着天歌根本就走不远，要是你现在放开她，我可以保证之前你做的所有事都再不追究！”
“哈哈哈哈，现在不是你要不要追究，而是我要不要追究！”陈学飞说着话的同时，不知道从哪拿一起把长长的匕首。
他用匕首比划着向天歌，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却是看着视频通话里的泰阳的。
他说：“你捅不捅？反正我现在就特别想看现场直播，你要是不捅。你自己的话，那我就捅天歌！”
“……”
“干什么？你不是非要跟我争她，非要把我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抢走吗？我捅完了天歌再给她缝起来就完了，可是你……”
陈学飞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泰阳不知道在哪捡起根钢筋狠狠向自己的大腿扎去——
“不要——”向天歌震惊大喊，那边的手机突然落在地上，屏幕一片漆黑。
陈学飞大叫：“捡起来！把手机捡起来！我要看你捅的地方！”
很快，屏幕再次现出图像，由下往上的视线里，触目惊心的除了一地鲜血以外，就是那根狠狠扎在泰阳大腿上的钢筋。
刚才那一下，他确实是使了蛮力的，以至于钢筋在穿过他的皮肤刺入血肉的一瞬间，他单腿屈膝着地，额头上青筋爆出，沁了一额头的汗水。
向天歌早就心疼到不行，这时候在看到那么多的血从他扎下去的地方涌出来时，眉眼酸涩疼痛到极点，已是泣不成声。
陈学飞的笑声还在耳边，他说：“哈哈，不够不够，我叫你捅不是叫你扎，你要找把刀往自己肚子里捅才算，刚才那一下不算，重新来过！”
“你疯够了吗？！”向天歌转头对陈学飞大喊，“你要找的人是我，你来捅。我啊！我们一起死了算了！”
冰凉的匕首从她的脸颊滑过，陈学飞的眼睛里都是心疼。
他说：“我叫他捅自己你不满意了？你为什么不满意，非要我捅。你你才满意吗？你就那么喜欢他？”
向天歌已经有了种豁出去的感觉，她厉声冲他大吼：“是的是的我爱他！要不是因为那封错位的情书，要不是因为他去云南当兵一走七年我们早在一起了！我知道当初跟你在一起是我不对，是我错误地将你当成另一个他，所以才会拼尽全力也要跟你在一起！是我打乱了你的生活，是我让你从本来的生活中脱。轨！是我是我！全部都是我，所以我才会在明知你下药害我的情况下跟你结婚，因为这一切都是我活该，是我咎由自取的！”
“我之所以下药是因为我爱你啊，天歌！”陈学飞一瞬变得有些神经，“我们在一起三年，三年了，除了拉拉小手之外你从来都不让我碰你，我是没有办法，才会用那样的方式得到你的！”
“所以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吧，陈学飞！你现在就来杀了我！”
他赶忙倾身上前将向天歌抱住，“我不会伤害你的，天歌，你不要生我的气，我怎么会杀你呢？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你不杀我那我就会杀了你！陈学飞，你跟我的人生已经毁了就不要再去毁别人，我不要泰平有你这样的爸爸！”
陈学飞仿佛被触发到了某根神经，突然变得异常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