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我是凶兽没错,可是什么时候我们是自家人了?”小珠笑着,一下子将那黑影拍得烟消云散。
然而那黑影还是逃窜出一丝细细的灰色出来。“浑沌!你不是是看上那白泽了吗!在这样下去,不仅她得死!你也得一起死!你记住了,我们这群人都会在下面等着你被她一起关进来!”
“哦!不,或许是你们一起进来呢?”那灰色消失在渊底,只留下猖狂的笑意。“你觉得白泽的神志还能撑多久!哈,到时候她连你一起杀!”
小珠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指尖。“还是太弱了呢。”
说完拍拍自己本体的大脑袋,像对待一个老朋友。“你可要撑住了啊老伙计。”
“快点寻找到转世之主。”像是被小珠拍醒了,浑沌掀开眼睛,有好气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不是自己的自己。“再这样下去,大战开始之前,白泽就会撑不住的。”
白泽,小天。小珠轻轻的叹着气应了一句,转身跳了回去。
找转世之主,谈何容易啊!现在这古镜空间又被这沈月樱占住了,要辨别出转世之主就更难了。
“果然,沈月樱还是死掉比较好啊。”小珠叹了一声,站在崖山,停下了。
如果沈月樱死掉的话,靠着古镜空间,说不定还能将转世之主自行判断出来呢。
“就这样决定吧,到时候把小天的记忆洗掉就好了。”小珠点点头,躺在崖边不动了。
很快的时间就一点点的过去了,天上挂满了星星,就好像是小珠那变化不停的心情,一直变幻着形状。
“你醒了。”雾里是没有醒醒的,也看不见对面的脸。
沈月樱挑了跳眉毛,一时间也不知道白泽是怎么看出自己醒了的。“白泽?”
“叫我阿杏吧。”那大树说着,抖抖树枝,将那树上的小姑娘放了下来。
和之前的那个小孩不一样。
现在的白泽,不,阿杏。已经是十几岁的模样,一身红裙,眉间一点花,眼角勾着长长的桃红色,格外的惑人。
“阿杏。”沈月樱看着近在眼前的这个人,长出了一口气,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僵硬又冰冷,还有些小孔,是之前阿杏吸血时留下来的。
“嗯,什么时候放了我。”阿杏应了一句,看上去已经没有之前的暴躁。
“等我稍微好一点吧。”沈月樱怎么可能敢放了这阿杏,到时候反扑自己一口,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阿杏看了沈月樱的心。
“不会对我怎么样?”沈月樱抬头看着阿杏,自知自己心里的想法是瞒不住眼前人了。“那这些玩意,是我自己那藤蔓捅的?”
清醒过来的阿杏并不可怕,甚至可以说,是受制与沈月樱的。
她想要自由,就必须过沈月樱这一关。要是一个鲁莽,那她可能就要再等千年万年了。
她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我对你没有恶意。”阿杏叹气,对于这一件事情,她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有没有过错。“不过是被戾气控制住了,没有办法啊。”
“戾气?”沈月樱想起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免得有些怀疑到小天小珠的身上了。
“对啊,戾气。”阿杏盘膝坐到了沈月樱的旁边。“你当真不愿意就这么放了我,不相信我?”
“嗯。”沈月樱抬头对着这个表情已经回归温柔的女子。“我不相信你。”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不想听谢谢。”沈月樱白了一眼,这种开头,一般都有个急凄凉的故事在等着自己。
不是怕说什么被打动了什么的,只是,沈月樱是真的很嫌烦。
“……”阿杏有些愣住,小姑娘不都是爱听这些的吗?“那我也得讲!”
阿杏倒了下来,抬头望着天空。
那是阿杏成年的时候,像他们这一族,成年的树妖都是得出去闯荡一番的。
那时候是漫天的战乱,人类在大地哭嚎,妖精和神仙拼杀,最严重的就是神兽和凶兽一起对抗的那种模样诡异的东西。
神兽倒好,全部一个阵营。可是凶兽不一样,凶兽原本就是不团结的,除了少数的几个凶兽之王站到了神兽这一边,其余的,几乎全倒戈向怪模怪样的那一边了。
哪怕是这样的情况,阿杏还是被赶了出去。
一是这——
“重点?”沈月樱扬了扬眉梢,看着陷入回忆的阿杏。
她和阿杏也不是什么好关系,怎么可能好言好语的对着这位说话?
“嘿嘿。”阿杏尴尬的翻了个身子,从心底看出了沈月樱的不耐烦。
出去历练的阿杏在一场大战之中,见识到了转世之主自爆的场景,还小的她连动也不会动,直直的站在战场中央,甚至立刻变回了本体,连缩回去的勇气都没有。
“躲好!”这一场自爆将怪模怪样的黑色东西直接扫荡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群神兽加凶兽在打仗,阿杏哆嗦者不敢动,直接被神兽阵营里的浑沌护在身后,这才留下一条命来。
原本神兽数额就比那凶兽要夺许多,再加上那凶兽之王都在这神兽阵营里面,凶兽们还不是立马就被收复了。
阿杏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堆凶兽便统统的被收到了一颗珠子里。
瞬间那珠子就变成了黑黝黝的模样。
“你没事吧?”一似马非鹿的白色的动物走到阿杏的跟前。“你叫什么?”
“我?我叫白泽……”阿杏哆哆嗦嗦着自己的叶子,还是未从那些张牙舞爪的家伙的惊吓里走出来。
“白泽?”浑沌转过眼过来,认真的看着阿杏,几乎要让阿杏红透了树根。
“你配?”
“就你话多!”阿杏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那似马非鹿的家伙见状,立马打了一下浑沌,看得阿杏都替她害怕。
那是凶兽之王啊,开什么玩笑。
“别怕,我也叫白泽。”白泽温柔的转过头,化作了一穿着白衣的温婉女子,摸了摸阿杏的树干安慰着。
然而,就在他们打算好好歇息一番的时候,那颗黑黝黝的珠子猛的动了起来,好像是要冲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