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卫正在书房里悠闲惬意的睡午觉呢,一阵阵欢蹦乱跳的脚步声不断的敲击着他的耳膜,逼得他从睡梦中醒来,皱着眉头听着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向他这个位置走来。
他知道来者何人,不过正因为如此,巴卫的脸色才更加难看了,心情也开始变得浮躁。
要是这会儿瑞溪在他面前,说不定他会二话不说就找瑞溪干起来了,先把自己被影响的心情干爽了再说。
在不耐的睁开眼后,巴卫从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没有聚焦点的视线停在了门口,他知道,那个女人即将出现在他面前。
不知为何,巴卫觉得他一想到那个女人就会头痛,面对那个女人时就忍不住骂人。
他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心里疾病,不然怎么他跟她都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么久了,加上对方也不很勤快,总之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自从她住到这里,人可勤快了,最起码比奈奈生那跟不听话的木头勤快多了,可是他怎么就是无法改变他对跟她的第一印象呢?
可是后来细想,巴卫觉得自己的心里没毛病,奈奈生不就是女的么,也没见他一直讨厌奈奈生啊,相反现在的他还有点想念她么呢。
想起奈奈生,巴卫心里的烦躁终于消下了一点点,可是当他想到瑞溪正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时,他又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巴卫正沉浸在他与奈奈生的点点滴滴的回忆中,时而欣喜时而纠结,戈薇的敲门声及她说话的声音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传到他的耳中。
这让巴卫在不爽的哼了一声后,才慢悠悠的下床给戈薇开门去了。
毕竟人家现在是御影神社的新主人,是那个借口出去却几十年不见踪影的家伙亲自挑选出来的新人神,他不管是作为前神使还是现神使,都应该给这女人开门。
因为人家都已经走到他放门口了,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不开门,很奇怪好吧。
在说了,他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妖怪,相反他还是一个蛮通情达理的好妖怪。
走到门口,巴卫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并且还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门缝的大半边。
他身子依靠在门的一侧,双手各抓着两边的门框,妖孽的脸上面无表情。
看着戈薇激动不已的表情,巴卫不冷不淡的问道:“有事?”
难掩激动之情的戈薇对巴卫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还假装神秘的问了巴卫一句:“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事?”
给你点颜色就想开染房了?对于戈薇这么无聊的问题,巴卫连眼神都懒得动,更别说去动脑思考她的问题了。
巴卫保持着他在第一眼见到戈薇时的样子,眉眼低垂的看着眼前的戈薇,然后收回视线,微微抬头斜着眼看向他的左上方。
冷若冰霜的说道:“不要,你有事就赶紧说,我很忙。”忙着要睡午觉呢。
巴卫冷漠的语气让戈薇心里很是受伤,尤其是巴卫那个没有考虑过她心情当着她的面翻的白眼。
她不明白,虎彻和鬼切都已经接受她了,认同了她的身份,可是为什么巴卫对她的态度还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她扪心自问,难道她在御影神社的这阵子,她做的不好吗?
她会跟两个小家伙如同亲人一般玩在一起,也会帮巴卫做部分的家务活,也在学习着如何当好御影神社的新主人。
可是她不懂,为什么巴卫对她依旧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其实别说戈薇不懂,巴卫自己都不懂,等到他懂的那一天,他才明白,原来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世界上所有对他有爱慕之情的女人,都是他所不喜,要保持距离的的女人。
既然巴卫都在隐晦的下着逐客令了,戈薇只好向巴卫说明自己的来意。
“巴卫,我来找你是想让你教我怎么使用这白符的。”
戈薇说完,从背后拿出虎彻交给她的白符放到巴卫面前。
因为巴卫的忽视,戈薇一张小嘴嘟的高高的,说话声充满了小女孩的撒娇,仿佛在巴卫这里受到了莫大的不公似的。
这让巴卫很是反感,不过现在让他更反感的是,戈薇手里拿的白符,这让他觉得很碍眼。
巴卫没有回答戈薇的问题,而是严肃的看着戈薇一会儿,然后才说道:“你手中的白符,哪儿来的?”
相比之前巴卫冷漠敷衍的话,戈薇觉得巴卫后面的问题,语气中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没有感情了,有了一点色彩。
不过色彩是黑暗的,因为话里传递出来的是愤怒的感情。
这一刻,戈薇心中有点小庆幸,因为白符是虎彻拿给她的,巴卫即使生气,火也烧不到她身上,不过虎彻可能就得倒霉了。
可是,她现在是御影神社的新主人,学习白符的使用不是应该的吗?为何他会是一脸的反对神色?
戈薇不解的看着脸上怒气越积越多的巴卫,那一颗质问的心在巴卫愠怒脸色的攻击下,失去了质问的勇气。
想到她要是跟巴卫说,这东西是两个小家伙拿给她的,她怕他们在巴卫的莫名其妙的怒火下会受到他的重重的惩罚。
但要是她说是她让小家伙给她拿的,或许巴卫就不会惩罚他们了吧,至于她会不会被惩罚?
戈薇在心里无奈的笑了,巴卫惩罚她?怎么可能,一个到如今都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既然如此,戈薇觉得,这个锅就她来背吧,反正不管怎么说,两个小家伙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她,她现在就更不能坑了虎彻和鬼切两个小家伙了。
“是我叫虎彻拿给我的,因为我觉得我都已经是御影神社的新主人,我应该学习一些……”
戈薇话还没说完呢,巴卫就走出房间,从她身边大步越了过去。
他要去找虎彻和鬼切两个小家伙,他要跟他们讲清楚一些事,尤其是这个女人跟御影神社的关系,根本就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