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研究电脑遇到瓶颈,公寓里面的男人同样也让他困惑,这个人或许前世真的造孽不少,才受到今天的报应,本来只是嘴巴里面时不时爬出些蛆出来,可是这丝毫不影响老男人极好的胃口。
他吃得越来越多,越来越不讲究,有时候一只刚买来的老母鸡还没拔毛,送到他嘴边他也开心得不得了,而且生肉似乎更能刺激他的食欲,他的牙齿已经有两颗伸出嘴外,像极了恐怖片里面的僵尸。
但这个男人只要还不死,他和这个男人的雇佣关系就还成立,杨深智需要的就是这个,尽管他已经很有钱了,但还是不露声色的跟一个半植物人生活在一起,这绝不是仅仅是因为他是个简约的人。
这个男人可以为他提供一个研究人体的范本,其实这些蛆虫无非他杨深智种下的恶果,他给他吃生物,让男人的肠胃发生了可怕的变化,这个男人已经昏昏沉沉睡了近半年,这半年,关于对人体的认识他杨深智已经了熟于心,下一步,他打算研究这样一个昏昏胡睡的人,他身体中的能量是如何运动的,这个可就难了。
大西瓜和杨深智比起来也善良不到哪里去,在杨深智睡去的夜晚,大西瓜露出本来的面目,一具狰狞的骷髅,将睡梦中的警察叔叔体内的精气神吸附,靠着这种吸附保持着自己水灵灵的皮肤。
正是这一吸一附之间,从公寓下面走来一条流浪狗,它并不是一条流浪狗,只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这头狼族的二级变身狼将自己变成一条流浪狗,它的鼻子迅速抽起,闻到了来自黑公寓里面的妖气。
就在它打算跳起身去看过究竟的时候,一个大黑罩子罩着头笼下,隐隐中听得两个执法人员抱怨“是人的话还可以遣送回家乡,这些流浪狗,捉都捉不完,而且都在夜间活动,加班要累死人呀。”
然后一双粗糙的大手将自己的身体一提,扔进了一个黑乎乎的小车,里面混杂着动物的粪便,夜狼有些抱怨自己夜间鲁莽的行动,此刻身体在不停的摇晃,还听见鸣喇叭的声音,这是要将自己拖到哪里去。
载满流浪狗流浪猫之类的公务车颠簸着驶向一个静谧的水库,在水库的东面大约五千多米远的地方有一个神秘大坑,里面散发出尸臭味道,还有一些没有烧焦的毛皮散落在路边。
夜狼感觉车已经停了下来,然后自己和那些嗷嗷直叫的流浪狗一样,被扔进了这个神秘的大坑,周围的狗们不安的犬吠起来,夜狼有些不解,这样不就自由了么,这些流浪狗难道喜欢被刑拘吗?
大坑之上出现两个模糊的人,正往这大坑里面洒汽油,夜狼明白了,这不是自由,而是要集体焚烧啊,他看看身边的大黄狗,拼命的刨周围的泥土,但为时已晚,所以他奋力和时间赛跑,想开辟出一个能够逃生的洞窟出来。
一个打火机快活的从天降临,大火熊熊而起,四处飘满了焦糊的味道。
野狼蜷缩在坑洞中,和身后的大黄狗挤成一团,外面已经是一片火海。
燃烧过后,夜狼冒着浑身金毛被全毁的危险从火坑里面全力一跃,第一跃失败了,坑太高,第二跃是带着浑身火焰的,借了大黄狗的肩,第二跃成功了。
夜狼不傻,第一件事就是跃入水库,这里的水可真清凉,也真干净,狼对水有特殊的辨别,他痛快的在里面撒了一通,从这个饮用水库回到了狼族废墟,临行前它向坑洞里面扔了一根柴,真希望上天能够保佑那只善良的老狗!
王虎对杨深智的不感冒在于杨是个喜欢装逼的人,而且经常跟人说一个人外形的如何重要,并举了例子说人染一个阴阳头实际上是件挺俗的事,这件事情深深的刺伤了王虎。
王虎本来天生头发有缺陷,一边稀疏一边茂密,好像左半球和右半球的生态环境不一样,而且阴阳先生给王虎算过,他这头必须改,一边红一边绿才能大富大贵,王虎耐着被别人仇视的目光烫了这个阴阳头其实只是想有个心理安慰。
和纱墨从培训机构回来之后,纱墨到夜市上去发传单,王虎陪了一回纱墨感觉有些累了,这小丫头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又要看店,又要培训,还要兼职发广告单。
告别纱墨之后王虎回到和阿正师傅居住的地方,这个地方正好处于一中围墙之外,阿正师傅躺在床上,身上还沾有白天锯下的木屑,自从阿正师傅吃霸王餐被拘留了十五天之后,从拘留所出来整个人都焉了。
阿正师傅因为睡眠问题在看守所里面捅的篓子有多大王虎根本不知道,只知道阿正师傅出来后背上全是伤,这些伤口有刀伤,烫伤,还有瘀伤,王虎知道那种地方,自己以前进入就吃个亏,叫自己扇自己脸肿了人家才满意。
和以前阿正师傅梦游的状态相比,现在的失眠更让人揪心,阿正师傅一失眠就痛苦的嚎叫起来,对自己又是撕又是打,最后怕吓着了王虎,独自溜出房门去。所以王虎进门之后扫了一眼阿正,阿正咬着嘴唇,从床上一跳而下,默默的走出门去。
王虎可产生了一个想法,偷偷跟在阿正师傅身后,阿正师傅先是在大街上乱转了一通,然后去了一片墓地,在那里大喊大叫一通,最后回来趴在一中的围墙上大吼大叫,这高大的围墙他可上不去,他尝试了几下突然额头上被砸了一块砖头,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叫什么叫,还要不要人睡觉啊!”
王虎觉得很诧异,阿正师傅难道以前有过什么痛苦经历,比如想上学求知识但没有如愿?这一中,可是省城重点,想张 丘二位老乡在学校多么幸福,享受阳光,接受知识,而自己和阿正,还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这个城市东游西荡,像一条丧家之犬。
张五机和小胖墩漫步在操场上,想着今天和四大美女在草地上的愉快光景,两人感觉从未有过的幸福,隐隐中,这晚风送来一个凄苦的嚎叫,小胖墩说好像是有人在围墙外面哭泣,听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张五机立了耳朵听,的确听见一个痛苦的声音来自围墙外,两人迅速爬上一棵靠墙的大树,从大树下面却只看到一个狼狈的人懒懒的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