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无人,老人顿感一阵伤心,遂将所有稿子悉数收到行囊中,和他相伴的就是两件衣服和一大箱稿子和书籍,老人在警车到来之前驼着两袋子,胸前还抱一小箱子书离开。
踯躅在街头,顿时心生悲愤,此刻也正夜间八九点,尚有行人,老人本来想去一中投靠儿子,又怕这事情闹到一中去给儿子抹黑,穿了几条街道,老人实在累得不行,顿时坐在书箱子上,无奈的看着人群和灯火辉煌的城市。
有两个行人在自己的身边停了下来,张天时一看到杨深智那得意洋洋的嘴脸,心里就想,这个脸确实丢大了。
杨深智问了大概的情况,觉得老人要步行回杏花村一点不现实,遂将老人带到公寓,安排了一个闲置的地下室给老人住下,每天茶饭伺候,这个事情并没有闹大。
第二天老人自觉到警局说了事情的经过,经过调解,陪了黄家几百元,付了房租,这些钱都出自杨深智,这让老人很感动,想不到是这么一个人为自己解围,还安排了这么舒坦的住处,但这件事情他一点也不想张五机知道。
杨深智也没急着催老人出去工作,反而他将老人雇佣来整理公寓后面的小花园,做了私家园丁,对于杨深智这家伙如何在城市发达的,张天时几次想问,但始终没有开这个口。
虽然是同乡而且是长辈,杨深智也交代了许多规矩,特别强调公寓主居室旁边的小房子不能进入,说是里面喂得有凶残的小宠物,这个杨家小子不知那辈子修来的福气,赚了这儿多钱,还交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虽然这已经很不错,但张老头还是本着万般皆是品,唯有读书高的清高姿态,认为要说以后的出息,张五机和小胖墩自然比当下的小暴发户强得多,静下来之后张天时给张五机发去一张纸条,只说自己改了工作帮别人做家庭教师,已经搬离原来住处。
包租婆认为这一次虽然被老狗咬了一口,受了点小伤,但两千多元的医疗费足够填补她那点小小欲求了,从医院回来之后,拆掉绷带,伤口并没有完全好完,甚至还有向周围扩散的姿态,肥女人也不介意,认为要好起来,那还不是三五天的事情。
当天夜里却有些失眠,浑身燥热,用凉水冲了两遍都没法制止,而且用温度计一量居然高烧了,吓得黄氏仁到处找退烧药,一边昏昏糊糊,一边口腔里面的牙齿奇痒无比,好像磨牙的老鼠非要找点什么东西来磨磨。
昏昏糊糊之中她早就看好了一条肥得发白的白玉棒子,于是想也没想,一口咬去,黄氏仁当即吓了一跳,这婆娘怎么了,还没回应过来手臂上就传来一阵剧痛“真咬啊!” 黄氏仁甩了半天没有甩脱,大老虎那两颗小碎牙此刻已经在骨头上磨动了两下,这两下磨得黄氏仁抽了两下筋,顿时昏厥过去。
黄氏仁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大老虎乖乖的坐在自己身旁,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她包裹,大老虎在他面前极尽温柔,有求必应,这让黄氏仁没有过分去追究大老虎过激的行为,按大老虎的话来说,当时自己在高烧,但是那一咬,让自己恢复了神智……
治安队入住一中之后,曾发生过一次狼袭狂潮,据说数目达到了十五头之多,而且这些不知从何处来的野狼和以前的相比更加凶悍,学校不得不停课三天,这三天学校动员了几乎所有的男老师,配合着治安团行动,老校长周博通亲自上阵,按他的说法“世风日下,犬狼当道。”
老校长亲自查看了前沿,发现这些狼似乎和自己认识的狼有很大的差异,单从瞳孔上来看,这些狼的瞳孔周围散步着血红色的光晕,这种光晕并没有在狼死去之后消失,反而这种光晕似乎要撑破狼眼一般。
此事已经引起国家相关部门注意,凡是打死的狼必须通报,由专门的检验机构来运送尸体,这些尸体将被送往卫生部门做权威检查,另外国家出动部分防爆警察,针对某省特有的野狼出现天下大变的谣言进行清洗。
这些谣言为一些不法分子所散步,这些人原本就是一些游走在乡间的邪恶传教士,还有一些黑社会分子,闲散罪犯都在这个时候蠢蠢欲动,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政府为这次事情所作出的努力众所周知。
和王虎一样的鼻子灵异之人都被聚集在一个神秘部门,这个部门是这次狼潮的重中之重了,他们每天都要经过严格的训练,为了找出狼的老巢他们必须熟悉狼身上的一切,而这些往往只有通过那些死狼来实现,就算是受重伤的狼在关键时刻都可以轻易咬舌自尽。
这些天才鼻孔们被聚集在一个封闭的空间,要做的工作就是每天面对死狼尸体至少五小时,这五小时天才鼻孔们按单元格划分,每个单元格一个人,一头死狼,五个小时后,每个人都必须写出自己的课堂报告。
每天下来,王虎瘦了一大圈,而且改掉了喜欢吃鸡腿的坏毛病,整天过着稀饭满头的清淡生活,这馒头也是硬皱着眉头吃下去的,不吃,肚子轱辘轱辘叫得慌。
王虎曾向上头报告狼的尸体里面混合着一种纤维的味道,这种味道很像某种建筑材料,这个有价值的信息完全被忽略了,王虎也没有非常较真,只是当个课堂作业罢了。
学校停了三天课,狼的骚扰也不再如以前那般猛烈,恢复了上课,每天治安团的查房都很准时,带队的现在是升级了的阿正,还有徐巫山,两人来到206宿舍必然带来些小礼物给张丘二人,有时候是巧克力,有时候是奶糖。
阿正几乎是夜夜到来,每次张五机都巧妙的给了他机会,让他有机会虎摸一把宝葫芦,在这场打狼运动中,胡涂犯收获了两枚校方颁发的勋章,这两枚勋章将直接奠定他不会被学校开除的尴尬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