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机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看见眼前的白美人,白美人被张五机这么一看有些手足无措了,一下在眼前浮现出那一夜被抱在怀里的感觉,小脸顿时红了,小胖墩立马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小白同学,你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多时了,你们二位可真用功啊。”
“呵呵,不用功不行啊,俗话说落后就要挨打……”小胖墩这无心的话一说出来,白素珍的脸顿时变了,怎么也觉得这话里面有刺,顿时捡了一本书灰溜溜的退回到辅导教材区。
小胖墩本来想借这个机会跟白素珍多交流,小白在他眼里一直都是那么辉煌,这一点他很清楚,看着小胖墩失望的表情,张五机轻轻用酒葫芦砸了他的 脑壳“犯花痴了。” 小胖墩嘿嘿直笑。“你不也想着纱墨。”
不提这个名字还好,一提,张五机才想起来,已经多久没见过纱墨了,不知道她小店的生意是否还好,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两人顿时决定,下午放学的时候悄悄溜出去见纱墨。
纱墨的小店叫精巧手工编织店,两人溜进小店的时候纱墨正垂头丧气的躺在沙发上,见两人进来倒了两杯水懒懒的说“听说那些狼最喜欢你们一中,你们可要小心了。” 那话明显是对着张五机说的,张五机将头一低“不碍事,治安团顶着,纱墨,生意还好吧。”问到生意纱墨的头低得更低了“最近不太好。”
但又推诿着不肯说原因,两人一番软磨硬泡终于知道小店生意为何不好了,本来小店生意一直不错,可是最近因为野狼风波,生意受到了波折,最近又来了两个癞头混混,说要收取保护费,这一带属于山口红鹰掌控地,大家都不愿意交,隔壁做五金的张老板昨天还被人打瘸了两腿,最后还是乖乖的去交了保护费。
收保护费的事并不少见,但此刻因为发生在纯洁善良的纱墨身上,两人颇为愤愤不平“什么世道,收保护费,国家现在不正在提倡扫黄打非,打击帮派势力……”
就在两人夸夸其谈的时候有人拜访了小店,正是纱墨所说的那两个癞头混混,一进小店就色迷迷的看着纱墨“纱墨小姐,今天可不要让我丁三石再空跑了,我们老大说了,今天不给,这店你甭开了,如果没有活路,我们可以给你指明一条。”
另一个猥琐男子亮了亮手中刀子嘿嘿直笑“做这个能有什么前途,跟我们混窑子保证你发达。”
“发达你妹。”张五机忍不住脱口而出,丁三石看了张五机两眼冷冷的甩过一句话“你想趟这混水?”
“水你妹。”小胖墩气呼呼的说。 丁三石恼羞成怒“王二麻子,操家伙。”
王二麻子将刀子亮出来就要扑向张五机,纱墨将身体一挺挡在张丘二人面前“两位大哥息怒,这钱我出,和这两人无关。” 纱墨从衣服里面掏出几百元递给丁三石,丁三石在纱墨小脸上摸了一把,将钱接在手里冷冷的说“不够,不够,纱墨小姐,你这是搞什么东西。”
“够了,我已经算好了的。”
“不够,还有这两个家伙侮辱我们的钱,这个钱你要算不清,陪我兄弟一晚上……”
丁三石话没说完就被迎头砸了一大酒葫芦,额头嗡地一响好像爆了似的,顿时抱着头哼哈两声仰面而倒,旁边的王二麻子吓坏了,赶紧将丁三石扶起来对着纱墨狠狠的说“姓纱的,你等着,这个店你就甭想再开。”
纱墨知道这次闯的祸不小,但她真心不想连累张丘二人,当即将店内的产品打包,嘱咐二位回学校不要再乱出来,而她,只说要去投靠自己的一个亲戚去,张丘二人都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竟然给纱墨造成如此大的影响,张五机心里更是不安。
送走纱墨之后两人心中越想越不对,纱墨什么时候在城里有亲戚了,遂悄悄跟在纱墨背后,纱墨在大街上胡乱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抹眼泪,转了两圈最后去了劳务市场,如今劳务市场一片清淡,没见着几个招工的人,顿时蹲在劳务市场外的空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纱墨明显对二人撒谎了,她根本没什么亲戚,正在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两个熟悉的人,正是杨深智和大西瓜,张五机和小胖墩将杨深智拉到一边,告诉了杨深智大致经过,嘱咐杨深智一定要收留无路可去的纱墨。
杨深智答应了并且没有将收留张天时老人的信息透露给张五机,更何况,对于杨深智来说这也是一个相互学习的机会,这个纱墨当真是个很用功的人,征求了大西瓜的意见后他带着张丘二人出现在纱墨跟前。
“纱墨同学,你愿意到我的公寓里面来做家政吗?”
纱墨小眼睛通红,两滴眼泪已经不争气下来,张丘二人表示杨深智是自己的老乡,为人绝对可靠。“这,会给你带来麻烦吧,我想如果我不离开这个地方,这事情难得结束。”
杨深智哈哈大笑“纱墨同学,这什么时代了,现在是法制社会,知识年代,我跟你保证,如果那些混混敢来骚扰你,我找道上的兄弟去摆平。”杨深智的大话还真暂时安了纱墨的心,于是跟着杨深智去了旧公寓。
目睹着三人消失在街道,今天的事情总算有了着落,要不这冲动可真害纱墨不浅,但不如此,纱墨也早晚沦为那些家伙的玩物,看着那些下流的混混玩意,心头的火就无法压住。
两人走在大街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小胖墩表示那个叫丁三石的现在肯定是一副猪头,所以在他们距离一中大门三千多米的地方,一群混混迅速向两人靠拢,一直到被围在中间,丁三石那颗猪头才浮现出来。
“给我狠狠打,以后一中都是我们的地盘,这些狗杂碎都要向我们上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