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诺夫似乎天生就对黑暗的环境有着莫名其妙的好感,他是一个犯罪天才,在莫斯科风起云涌的大环境下,他混的风生水起,逐渐开始有了一统莫斯科黑市的趋势。
在安安稳稳走私了三四年以后,苏联的大环境没有变好,反而进一步恶化。
轻工业商品的匮乏已经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地步,苏联人不知所措的面对着空无一物的商店,心里面除了恐惧就是对变化的渴望。
在苏联入侵阿富汗这几年中,苏联加盟共和国之间开始出现了裂痕,随着苏联经济越加恶化,他们的矛盾愈加激烈。
安东诺夫人在莫斯科,但是却对国家的命运有着深切的关注。
苏联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仍然是一个强力的政府,在对待西方国家的问题上, 一向是非常强硬的。
西方的那些工人之所以能在工会的运动下,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劳动环境越来越好,并不是靠资本家的良心发现,而是苏联的存在让这些资本家恐惧,生怕逼急了工人,会再次爆发革命。
但是经历了阿富汗战争失败后,苏联的命运却越来越让人感到担忧。
可就在这个时候,安东诺夫却意外的发现,走私生意变得好做了许多。
以往,苏联海关对走私的打击程度非同一般,就算是在海关有关系,过关的时候也是胆战心惊。
可是现在却发现,海关的官员们只需要用少量的钱和物品就可以收买。
特别是此时的远东,走私贸易已经到了猖獗的地步,苏联的海关形同虚设,无数远东军区的官兵们都开始参与这利润庞大的走私中。
在这段时间里,安东诺夫幸运的认识了远东军区司令部中的不少人,他使用了不少的手段,利用苏联经济紧张,根本无力保障军饷和物资供应的这个机会,给他们提供不少的物资和钱。
这个行为帮助军区高层稳定了军队,同时也给安东诺夫带来了好运。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苏联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国内已经混乱无比。
加盟共和国的蠢蠢欲动,国外势力的不断渗透,苏联高层的互相倾轧,都在预示着这个国家即将分崩离析。
远东距离莫斯科万里之遥,这里在和平时期是军事重镇,有着苏联很大一部分军事力量。
可是这里的经济却非常薄弱,等到莫斯科那边一乱,这里就彻底成了无人管的荒芜之地。
地方官员无力管控,只能依赖于军方的出手。
而军方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得到莫斯科的物质支持,军队的怨气非常大,随着生活的恶化,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莫斯科不满。
而远东军区的头头脑脑们为了能控制住情况,不让这股风气继续恶化,只能选择走私这一条路。
于是乎,从华夏跟朝鲜的口岸运往苏联的货物远远不断通过他们的防区。
不管什么货物,都一律放行,代价就是这笔生意中必须要有军方的股份。
安东诺夫就是在这个时候,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远东之王的征途。
有了军方参与走私,以往在莫斯科那种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在这里最夸张直接通过国际专列从华夏境内拉过无数货物,没有过多久,远东所有主要城市内销售的商品就全变成安东诺夫走私而来的。
在这段时间内,虽然从他手里流过的货物数不胜数,但真正落到他手里的钱却没有多少。
其实,这也是他刻意为之。
生意初期,他要的是市场,要的是自己在远东军区首脑们心目中的地位。
一个有能力又没有生什么野心而且还不需要太多的利润的人,怎么能不受到首长的重视呢?
等到苏联一解体,以前那些在苏联担任大官和军方要员的人摇身一变,利用各种手段,公然侵吞国有资产,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富可敌国的寡头。
安东诺夫虽然对苏联的解体感到难过,但是却从这次危机中得到了极大的好处。
远东石油联合体的前身,苏联秋明油田旗下的一家石油公司被安东诺夫利用手里的权利,以一个触目惊心的价格买了下来。
原本有资产数千万美元的油田,被招标人员改动了设备价格,那些进口的新式设备被标注为没有维修价值的坏损设备,而油田的那几幢建设没有几年的大楼,也被强行说成快要倒塌的危楼。
最后,安东诺夫以三百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了这家原本价值几千万美元的石油公司。
从此以后,远东地区掀起了瓜分国有资产的狂潮,而且每一次都有他的参与。
这一轮瓜分,让安东诺夫从一个富有的走私商人,变成了富可敌国的商业寡头。
这背后的一切是那么的如梦似幻,他安东诺夫,一个乌克兰乡下农场的穷小子,带着想出人头地的梦想来到了莫斯科,结果却在远东成就了自己的霸业。
巨额的财富,让他过的如同皇帝一样的生活,娶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美女做老婆,而且俄罗斯的女人,无论什么身份,只要他想,就一定能搞到。
这样的快乐日子没有过多久,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他的仇家买通了杀手,在他家别墅外面伏击。
结果,他的老婆死亡,自己也受了重伤。
从那以后,他明白了一件事,一个人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即使拥有万亿家财,也只不过是一只无害的小绵羊,随时面临着被人宰割的命运。
醒悟过来的安东诺夫没有时间悲伤,他立刻找到了那些远东军区的大佬们,重新投入他们的麾下。
这次,不仅仅是走私生意,他们的胆子随着局势的混乱,变得越来越大,连现役装备都明目张胆的进行走私贩卖。
从那以后,走私者安东诺夫,正式变为军火商安东诺夫。
而他的实力也进一步扩张,在远东这个地方,再也没有人敢去惹他。
远东之王称呼再一次戴在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