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
现在是夏天,谁还戴手套?
郭树清一愣神,他今天脑子已经完全乱掉了,很多事情都反应不过来。
”对,手套,凶手肯定为了指纹,肯定会在手上戴手套,或者手指上摸胶水,只要按照这个排查就可以。“
郭树清一拍大腿,大声说道。
“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陶丽萍现在的精神还有些虚弱,郭树清在这里一惊一乍的让她十分厌恶。
郭树清以及其他几个警察都退出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王小安跟陶丽萍两人。
“小安,谢谢你。”
陶丽萍虚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怯的笑容,看着王小安笑声说道。
气氛瞬间又有些不对劲,王小安心中顿时忐忑起来。
“陶市长,这是我应该做的。”
”咳咳,这个…………“
陶丽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房间内一阵沉默。
“小安,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昏倒?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陶丽萍为了缓解尴尬,找了一个话题也是自己疑惑的地方问道。
恰好,这个问题也是王小安头疼的东西,不过他已经想好了借口。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我没事,不过,我觉得这是一种类似于迷烟的东西,可能是凶手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散放的。”
陶丽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才不关心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没有过多久,市政府就来人将陶丽萍接走,而陈倩也因为王小安的电话迅速赶来。
一来现场,陈倩神色紧张的询问着王小安的状况,电话里王小安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一下车就看见无数的警察,顿时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不要紧张,我们回家说。“王小安拉着陈倩的手,迅速钻进车内,示意她回去再说。
今天这件事,已经被完全封锁消息,记者就算得知了消息也不能前来报道,要不然,这件事足以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对江宁的形象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回到家中,王小安处理了一下口罩和装烟雾的瓶子,这两样东西都有自己使用的痕迹,不宜久留。
然后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今天这件事,又让他的精神进一步紧绷起来。
他现在才算是有些明白安东诺夫为什么对待仇家会如此的凶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算是自己与世无争,总有好事者会眼红自己,从而用尽手段。
正所谓,你不找麻烦,麻烦来找你。
而避免这种情况的最好手段就是,把所有的危险全部扼杀在萌芽状态。
躺在浴缸中的王小安捏紧拳头,自己连一个国家的战争都能参与,还可以影响到他们。
难不成几个跳梁小丑还能拿自己怎么样不成?
想到那些给自己不断找麻烦的祸害,王小安心中不由来了一阵怒火,自己不展现一点实力,还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黑暗世界中的事情,王小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东诺夫。
远东的农业计划展开的十分顺利,王小安答应的技术已经全部到位,一点没有耍滑头或者拖延。
而且他跟安东诺夫之间的联盟十分的紧密,几乎已经是全方位在合作。
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王小安就开始拨打电话。
俄罗斯的远东和华夏的处在同一个纬度上,时间查不了多少,所以不用担心安东诺夫在休息。
电话响了一会儿,里面传出了安东诺夫标志性的低沉声音。
安东诺夫说着急促的俄语,不时伴有几声女人的娇喘。
王小安翻了个白眼,安东诺夫这个老东西,年纪不小,能力倒是挺强。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穿衣声,看来他已经完事。
“是我,王小安。”
王小安没有废话,也没有调侃,直接自报家门。
“哦,我的朋友,这么晚了打电话来石油重要的事情吗?”
他刚刚爆发过,现在声音都有些虚了。
“有人买通杀手暗杀我,不过没有成功。”
王小安简单明了,没有透露一丝细节。
“嗯?”电话那头的安东诺夫似沉吟一声,似乎在想办法。
“知道暗杀者的一些信息吗?”
“不知道。”王小安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希望怎么办?”安东诺夫又重新把皮球踢给王小安。
他皱了下眉头,有些不快的说道:“这些杀手实在是太烦人,我不想整天生活在恐惧中,我需要震慑他们一下。”
“这件事交给我,我会调查清楚到底是哪个组织要暗杀你。”
随即,安东诺夫没有任何预示的挂掉了电话。
本以为,他调查一下最起码要明天才有消息,谁知道王小安还是低估了安东诺夫的实力,只过了不到十分钟,王小安的电话响了。
“查清楚了,不过你最好有心里准备。”
安东诺夫上来就给了王小安一个坏消息。
”是欧洲的第一杀手组织,夜行者。雇主的信息没有办法知道,你只要知道这家杀手集团的宗旨是一定完成任务。“
王小安脸色一沉,“什么意思,不死不休?“
“是的,就算是失败了,他们还会不断派出杀手,直到成功为止,而且不用客户另外付钱。”
“草。”王小安心中叫一声,这他吗什么狗屁杀手公司,他们就不怕亏本吗?
“除非你跟他们达成和解,否则这个任务一直会存在。”
安东诺夫的话并不是耸人听闻,而是真实的,他自己曾经就是夜行者组织的目标之一,也经历过夜行者的暗杀。
只是,后来他通过一些利益交换,与他们达成了协议,而且安东诺夫通过自己的力量,把雇佣者全部干掉了。
他现在给王小安的意见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些雇佣者们先干掉,然后在用利益交换的方式跟夜行者达成和解协议。
“那他们说话算话吗,会不会反悔?“王小安有些不信任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
“我向上帝发誓,他们绝对是我见过最受信用的一群人,甚至到达了愚蠢的地步。”
安东诺夫感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