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钟奕淑口中震惊的事情是金溪纱被揍入院一事,胡伊不仅不感到震惊,还高兴不起来,因为揍人的地点在她家,揍人的凶手是她旁边那位。
也就是说,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她还有什么好震惊的?
不过,为了附和钟奕淑的激动,胡伊还是假装吃惊的说道:“真的吗?那个女人被人揍入院,昨天才刚出的院?”
胡伊话刚落,钟奕淑欣喜的声音再次响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半天。
旁边的巴卫虽然在开车,可是他偶尔会留意胡伊和另一个人的谈话内容。
当他听到胡伊明知道金溪纱受伤住院,可她却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着对方一起夸他为英雄好汉时,他忍不住笑了。
突然出现在男声引起了钟奕淑的注意,她停止讨论刚才的话题,转而问道:“小伊,你旁边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钟奕淑突然的问题让胡伊有点措手不及,犹豫了片刻后才说到:
“因为我在看电视剧啊。”
这个借口似乎很容易让人信服,所以钟奕淑在听到这句话后,并没有再纠结那道男声的问题,而是继续跟胡伊畅谈她在得知金溪纱遭遇后的感想。
两人接着 又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最后胡伊在巴卫眼神的压力下不得不再次主动开口挂电话。
“聊完了?”
见胡伊挂了电话,巴卫明知故问道。
“没,不过因为某人不高兴,所以我很不仗义的再次主动开口挂电话。”
胡伊不想看见巴卫那张既帅气又痞气的脸,干脆别过脸去望着窗外的风景没好气的说到。
“刚才某人还说我是英雄好汉呢,怎么一会儿的时间就无视我了?”
巴卫开着车,望着前边车水马龙好笑的说道。
“这车里,英雄没有,狗熊倒是有一头。”说到狗熊,胡伊终于肯转头看巴卫了。她这是想告诉他,车里的那头狗熊就是他,可巴卫不吃她这一套啊。
他在听到胡伊暗地里说他是狗熊的时候他不仅不生气,还伸手揉了揉胡伊的脑袋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所以现在我在摸狗熊的头,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勇敢?”
“嗯,你确实很勇敢,竟然敢说我是狗熊,不想过了你?”
得知巴卫不仅不把她赐给他的狗熊帽子戴头上,还把帽子戴在了她的头上,胡伊心中尖渐渐升腾起一股叫愤怒的感觉。
要不是因为他在开车,她绝对会扑到他身上去给她点颜色瞧瞧。
见胡伊在说了那句话后就不再吭声了,巴卫开始的时候还感到疑惑呢,这妮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说话了?
思索了一阵子,巴卫终于想到了什么,原来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很勇敢啊,竟然得罪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对不起。”
意识到事情很严重的巴卫赶紧道歉,企图获得胡伊的原谅,可惜,晚了。
“道歉要是有用,要警察来干什么?”胡伊撇了巴卫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之后的整个车程,胡伊都没有跟巴卫说过一句话,哪怕是在中途休息吃饭的时候。
在巴卫突发奇想,带着胡伊来一场说走就我这的旅途的时候,他的家却因为虞馨儿的出现而变得微妙。
自从巴才同意让虞馨儿住在巴家等巴卫回来,并且要求孩子生下来后必须做亲子鉴定时,虞馨儿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她一直在害怕,害怕事情败露的那一天。
一旦事情败露,被推出去当替死鬼的一定是她。
所以,在她待在巴家这段时间,即使好吃好喝伺候她,她依旧以肉眼能见到的速度瘦了下去。
当她几乎受到皮包骨的时候,柳惠然终于看不下去了,这一天,她找到了虞馨儿,把她约在比较少人去的后花园。
见到自己的女人瘦的不成人形了,柳惠然开口没有一句安慰,反而责怪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会害了我?”
因为每天胆战心惊的缘故,虞馨儿不仅瘦,同时整个人还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所以此刻的它不得不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惠然。
见虞馨儿不说话,却用那种难以言喻的眼神在看自己,柳惠然心里突然一窒。
她现在似乎才想到,虚弱站在她面前的,不仅是她的棋子,更是她的女儿,一个她心情好就疼一点,心情不好就把她当透明的可有可无的女儿。
那一刻,柳惠然的心似乎不再那么坚硬了,说话语气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我既然把你带到这里,就一定会护你周全,所以你听我的,放心在这里吃吃,放心在这里住,别想那么多。”
虞馨儿知道,对方见她可怜,在向她大发慈悲呢,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在对方见到虚假的母爱呢。
“你又不是我,你当然不知道我内心的煎熬,所以,你没资格要求我。”
虞馨儿面无表情的望着脸色铁青的柳惠然冷冷的说道。
“还有,如果你把我叫出来仅仅是想跟我跟我讲这些的话,那么你话也讲完了,我也可以走了吧?”
说完这句话后,不待柳惠然说话,虞馨儿就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柳惠然大步一迈,快速的走到虞馨儿面前,脸上不复之前的慈祥。
在她看来,刚才虞馨儿的做法就已经不给她面子了,所以此刻她也没在顾忌,同样是冷漠脸。
“你如果不想有事,那你必须在巴卫回来之前保住你的孩子,不然你的下场会更惨。”
“为什么?”虞馨儿不解,如果她现在假装不小心把小孩留掉了,那不是正好吗?就没有那个亲子鉴定什么事了。
“你蠢啊,你一听到孩子生下来后要做亲子鉴定,然后就不小心流产了,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赤裸裸的在打我和你的脸吗?”
见虞馨儿竟然想不通其中的关键,柳惠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然后呢?我就等着十月怀胎生下小孩,然后让巴家的人那小孩去做鉴定?你知道的,这样我和你一样会穿帮。”
或许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虞馨儿始终没有理解到柳惠然话里的意思。
“你傻啊,我不是说了等巴卫那小子回来吗,到时候你就把流产的事情赖到他身上不就行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虞馨儿终于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之前还精神恹恹的她瞬间恢复了动力。
柳惠然见此,心里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