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醒了。”静儿轻撩起秀发笑说。
“呵呵,我还以为这次要栽到你父亲手里呢,想不到前辈还挺宽宏大量。”
“是啊,我也不明白,父亲竟然答应放过你,并且不再逼我嫁给白羽。”
“那太好了,这样你就不用为难了。”
“可……”说到这儿,静儿停住了。眉宇之间向寒看出了她的担忧。
“说出来,我帮你承担。”
微微一笑,司徒静动情地说道:“白羽来了,就在大殿。我害怕……害怕父亲……”
听此,向寒强行站起身,笑说:“走,我去给你长长眼。”
此刻,司徒家府邸外,白家人正身穿红袍,欢天喜地地上门提亲。
“青云叔叔,良辰已到,就让小子迎娶贵千金吧。”一个身穿白衣,长相秀丽的青年鞠躬说道。
可是,殿上的司徒青云却是板着个脸,半天不回话。
良久,司徒青云站起身,冷回:“羽儿,我知道你跟静儿青梅竹马,本是天作之合。怎奈缘分弄人,小女竟心有所属还怀有身孕。唉,回去跟你父亲说一声吧,说我家静儿配不上你。”
一番言语,犹如晴天霹雳,惊得白羽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几次摇晃头颅,白羽脸色苍白地轻说:“不……叔叔别开玩笑,今天是如此大喜的日子,静儿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殿外便传来了司徒静的脚步声。
“怎么不可能!白羽哥,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看待,从未想过与你共度一生。”
说着,向寒与司徒静一齐出现在大堂之上。
这下,白羽再也承受不住这般打击了。眼神似冰的他强忍住问司徒静:“静儿,当初你不是说过吗,说我是个好人,说我武艺高强,说我……”
“打住,白羽哥。我承认,我十分敬佩你的各项武艺,可那不是爱。我想要的是那种能和静儿相守到老的人。”
听着,向寒不免长叹一口气,同情白羽苦逼的遭遇。
然而,同一时刻,向寒也感到了那双的杀气腾腾的眼神。
“叔叔说静儿怀有身孕,莫非……”
看了一眼司徒青云,又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司徒静,百口莫辩的向寒只能再次大方地承认。
“不错,大兄弟,静儿确实怀了我的骨肉,希望白兄不要为难我们一家三口。”
本想良言相劝,岂料,向寒越是如此,白羽心头的怒火越是旺盛。
仰头狂笑,白羽紧握着双拳恶狠狠地说道:“一家三口?呵呵,好一个一家三口。你们是幸福了,可我呢?你把我对你的爱都喂狗了吗?”
“爱?呵呵,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懂不懂?”向寒事不关己地说道。
突然,白羽大吼一声:“不!我不懂!我要和你决斗,输的那个人主动离开静儿,一辈子都不能见面。”
剑指向寒,还未恢复体力的他再次陷入了尴尬之地。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不语的司徒青云却站了出来。
“够了白羽,你把我司徒家当成什么了!比武场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声训斥,白羽渐渐冷静下来,只不过,那阴冷的眼神却从未离开过向寒。
“三日后,断头崖一战,是男人就来。”说完,白羽一甩衣袖,自顾自地离开了司徒府。
白羽一走,大殿中的白家人也都随之离开。没一会儿,堂上便只剩下向寒与司徒家父女俩了。
一时间,三人都不说话,场面显得十分尴尬。
良久,向寒干咳了两声,谦卑地说:“之前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本以为老家伙会冷脸相向,不料,司徒青云却是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我还是头一次碰到想你这样的小子,静儿的眼光不错。”
“爹,你说什么呢,不理你了。”说着,女孩把头一低,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羞美人。
见状,向寒苦笑两声,也变得不知所措。
“对了,贵公子不要紧吧。”向寒故意转移话题说。
“他?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多想想你自己吧。”言罢,司徒青云走向他的女孩,拉起了她的手。
“爹,你干嘛?”静儿不解地问。
“如果他能逃过此劫,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而这三天,你要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爹,你别这样,我不会再走了。”
见他们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亲切的样子,向寒微微一笑:“父女情深,真是一点不假啊。”
夜里,向寒一人呆在司徒家的客房里,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星空。
“对不起,变态,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忘了我吧。”
回想着那刻骨铭心的一幕幕,向寒轻叹一口气:“我已经闯入了你的世界,而你又在哪呢。”
悲伤之际,血剑中闪现一道红光,红衣来到了向寒身边。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红衣,向寒都无比的安心。这种安心似曾相识,又不同于以往。
“向寒大哥有心事?”红衣淡淡地问道。
噗嗤一笑,向寒打趣地看着这个绝色美女,“我没有心事,倒是你,为何整天都心事重重?”
“有吗?”
“有,当然有!你看你成天不见一丝笑容,高冷得要人老命,还说你没心事?”
听此,红衣身子微微一颤,不语。
站起身子,向寒走进红衣,轻抬起她的下巴,“来,给爷笑一个!”
突然,红衣把目光投射进向寒的双眼。四目相接的瞬间,向寒心神一颤,自己的三魂七魄似乎都被她吸走了。
下一时刻,红衣的嘴角微扬,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
不知为何,经历生死都不曾流泪的向寒却在那一瞬间哭了。
“好美!”向寒边哭边笑地喊道。
而一旁,红衣也一直笑着,从未间停。
忽然,窗外下起了淅淋淋的小雨。渐渐地,向寒萌生睡意,伸了个懒腰。
“夜深了,回血剑好好休息吧。”向寒摸了一把她的小脸笑说。
“好的,向寒大哥。”
听话乖巧的红衣走了,向寒也倚在窗前,缓缓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