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瘫坐在地上绝望的两个女孩，闪灵很是满意，这个时候人是最脆弱的，一触即碎。
“姑娘们，这就是残酷的世界，也许上一时刻你还在享受天伦之乐，可下一秒，你或许就会掉入地狱。现在的你们，一无所有，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抱头痛哭之际，两把水清色的刀刃插在两个女孩身前。其中一把就是饮泪。
“拿起它，你们就可以去报仇，去做你们想要做的一切，你们的命运将有自己主宰，不再依附任何人。但，记住一点，从拿起它的那一刻起，你清心便不再是清心，而是饮泪，她新柔也不再是新柔，而是葬月。”
声音穿透人心，但却为两个女孩带去希望。不错，她们要报仇，哪怕牺牲一切，也要报仇。
泪眼相视，两姐妹同时笑语：“姐姐不会忘记妹妹。”
“妹妹也永远跟着姐姐。”
慢慢，她们讲手放在了刀柄上。一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向寒也为之呐喊。
“不要啊！”
猛地惊醒，向寒虚汗已经布满脸颊，原来是做梦，好在是做梦，真的是在做梦吗？
怀里的清心还在安静地睡着，很熟很香，睡姿甚是好看。
转过头，红衣也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语。
“红，刚刚我做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一个梦，梦里……”
“我知道，向寒大哥，你我心意相通，我都见到了。这可能是真的，清心很可怜。”
听着，向寒慢慢明白过来，“原来，饮泪就是清心，梦中的一切都是曾经的发生过的现实。”
一抹仇恨入心，向寒眼神变得冷酷无比：“这该死的闪灵，究竟要干什么？”
紧靠住向寒一分，红衣轻语：“还记得向寒大哥问过我，到底什么能够让一个人忘掉自己吗？其实不是痛苦，而是仇恨。当初清心怀着满腔仇恨拿起饮泪刀，从那一刻起，她便不再是清心。饮泪一出，葬送无数。”
“那有没有办法改变她？让她忘掉仇恨？”向寒急切地想知道，想救救这个可怜的女孩。
噗嗤一笑，红衣答道：“他的仇恨已经被你封存在玄力珠中，现在的清心，洁白得像一张纸，估计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胸口还是感觉很压抑，向寒只能叹语：“不记得好啊，不记得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千万记得，别让那些怨灵再进入饮泪刀。”红衣认真地提醒。
“明白！”
忽然，说话的时候，向寒发现女孩已经苏醒。水汪汪的大眼睛下，向寒知道，这才是女孩原本的样子，她叫清心，纯洁的清心。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向寒有些尴尬，更有些脸红。感受着女孩紧贴的身子，向寒慌乱的心更显焦躁，想要靠近，又怕迷失。
双目注视着，向寒有种想要一吻定情的冲动，当然，他只是这么一想。而就在这个时候，女孩却突然靠近向寒，趴伏在自己的脖颈处。
呆呆地看着，红衣也是止不住脸红。
“好……好刺激呢……这种……我勒个去。”红衣心头小鹿乱撞。
煎熬着，忍受着，当女孩再次睡去，向寒才得以平息。可是，清心搂抱的姿势却是着实害苦了向寒。
“喂喂喂，姑娘，别压我那么紧呢，我怕我忍受不了。”
实在看不下去，红衣一声“起床”吓得向寒魂都散了。
连掐带拗中，向寒哭喊着跑出被窝，“哎呀呀，别打了，我就摸了一下，真的就一下……啊呀呀，两下好吧，就两下。”
“我让你贼心不死，连这么可爱的姑娘都不放过，给我撅过屁股来，我怼死你！”
一番打闹过后，向寒被虐得鼻青脸肿，清心也被换上一身暂新的白色连衣裙，配上肉色丝袜，向寒真是目瞪口呆。
“喂喂喂，你从哪弄来这些非主流衣服？”
“切，少见多怪，早就告诉过你，咱们两个心意相通，你脑子那些乱八七糟的东西，我都知道，做一套fashion点的衣服，对一个剑灵来说，很难吗？”
不得不佩服，向寒不禁深鞠一躬。
“此生能有红衣作为剑灵，死而无悔！”
“德行。”
不过，这红衣做的衣服，总感觉怪怪的，复古风加点现代元素，真是没谁了。
看着仍然在发呆的清心，向寒和红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喂，女孩怎么不说话？不会忘记怎么说了吧。”
“白纸嘛，很正常，我去教她。”
“喂，你小心点……”
不想，红衣刚要靠近女孩，清心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一把打开红衣的手，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好像很不情愿。
“喂，红，这……这……肿么回事？”
“我哪知道，完，又要少儿不宜，你快阻止她。笨蛋！”
“啊？”
深吸一口气，向寒接过红衣给的新装，然后蒙上眼睛登上战场。这一战，向寒拼尽所有的力气，直到每一处都为女孩穿戴好。
实在是太过磨人，气喘吁吁间，向寒摘掉黑色面巾。
“怎么样？表现还行吧？”
“凑活。”红衣一脸的嫌弃。
但，这一次，女孩没有再反抗，而是露出一抹笑容，是高兴？或许是吧。
点头，红衣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哪样？”向寒一万个懵逼。
“现在清心，只认你，向寒大哥，实在是……白纸一张啊，太洁白了，有木有。”
似懂非懂，向寒慢慢走进女孩，缓声说道：“喂，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女孩摇头，红衣更是一脚砰踹过来。
“笨蛋，都说人家啥都不记得了，还问！”
深吸一口气，向寒做出决定：“既然什么都不记得，那我就在白纸上划下第一抹颜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