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
天空如同被炸开了一般,魔性的血液从天空中滚滚而来,鲜血浇灌在了大地之上。
一个魔修瞪大的着眼睛看着自己被一口一口的吃掉,魔丹在体内支撑着他的生命力,但是这股不死的生命力成了他的噩梦,他是多么的渴望自己现在被杀死。
但是偏偏眼前这群怪物似乎是吃饱了一般,吃完了他的身体和四肢,现在居然在一旁打起了盹,看着自己散落在满地的骨骼碎片,他欲哭无泪。
“伟大的魔尊,让我结束这一切吧!”魔修痛苦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朋友、女人,他的一切全部被毁了,或者说是被吃光了,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魔修同样能被恐惧所摧毁,就看这份恐惧的分量大小了。
古荒大陆上的战争已经正式打响了,就如同那牛头魔神对四大地域众仙魔说的那样,先给他个北域如何。
所以现在,就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无数魔怪们标准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情况了,无数的魔城、无数的魔修道场全部城了被毁坏的对象,一切都被摧毁了。
北域同样也有普通的魔民,但是无一例外,一切都成了杀戮的对象,北域丰富的人口的密度成了魔怪们的饕餮盛宴。
可以说现在的北域魔修已经成了另一魔头的盘中餐了,真是惨不忍睹啊!
……
跨入不灭境之后,陈宸安的速度何其的快,在遁甲天书的帮忙下,他几乎瞬间的功夫就来到了北域之中。
不过来到北域之后,闻了闻刺鼻的血腥的气味,甚至空气中的灵气都带上了血色的气息,这一切都说明,北域正在水深火热之中。
踏在城市的街道上,流离失所的难民随处可见,已经被无数的难民撞到了身上,面对这一切,陈宸安没有去伤害任何一个冒犯与他的难民,他的眼中更多的是怜悯。
造成眼前这些惨绝人寰的场景,那这是真正的魔头的行为,如果是清算,按照曾经拥有的一些清晰记载,一般凡人是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波及的,毕竟危害古荒大陆天道的是无穷无尽的修士,而非普通的百姓,普通凡人的一生也不过匆匆百年的样子,反复的轮回才是构建天道的真正核心产物,所以凡人是无罪的。
但是如修士这样的逆天存在,其实对于一个世界的本源而言,这些几乎都是蛀虫,如果当年通道没有被封闭,古荒大陆还是一片自由的世界的时候,修士自然再多也无所谓,但是现在是封闭的状态,那修士多了,自然会损害到天道的利益,所以这才是真正清算的来历。
但是眼前的一切不同,这是真正的魔头行为,陈宸安进入过仙魔冢,自然知道里面的诡异,只是没想到,居然跑出来这么多恐怖的玩意儿,现在一个大域几乎就要沦陷了,这片大地注定要被鲜血染红!
“大人,现在还要回去城主府小住吗?”此时恭敬的站在陈宸安的身边,胡雯也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了,就这么走走吧,哎。”叹了口气,陈宸安看了看身边的女子,也是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人都是情感的动物,即便修士也是如此,难民们的遭遇其实真的很可怜,而且陈宸安知道,难民们虽然在逃跑,但是说是实话,到时候真的能够活下来的人肯定也不会多,这时没有办法的事情,凡人又如何跑的过魔!
其实这里也只是北域惨绝人寰的一角而已。
傍晚,城主府之中。
獠族也已经消失了,侍女和管家也全部被送走了,只有胡雯还老实的待在这里,等待着陈宸安的到来。
对于仆人们的离开,她没有丝毫的责怪,因为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但是胡雯不同,自己的女儿是对方的徒弟,她深怕再没机会找到陈宸安,所以她选择了留下。
“北域我没有什么牵挂,如果明日血煜尚不能赶来,那一切也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城主府的城墙上陈宸安淡淡的说着。
而胡雯也是安静的站在眼前在这个越发深不可测的男人身后,今天她很开心,因为眼前的这个强悍的男人赐予了她丹药,不仅让她修复了脸上的伤疤,同样的也让她再次拥有了修炼的资格。
甚至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她已经成为了元婴期的修士,这么快捷的速度她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呢。
“大人,他会来吗?”胡雯算是找了个话题随便说着,在强大男人身后站着,这种压力是很大的。
“已经来了!”陈宸安回了一声。
就在远处,空荡荡的城市内,一个轻巧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躲藏着一般的来到了城主府之中,而来人自然就是血煜。
他可是接到了陈宸安的传讯的了,让他最晚在每天早晨赶来,可是他现在还哪里敢拖延时间啊,现在的北域多待一秒都有可能身死,还什么宗主、副宗主,还什么少掌门,只要能活下去才是真的。
长青的异像整个古荒都知道了。现在长青就像是诺亚方舟一般,估计只要长青开价,任何宗门都会愿意付出最高的代价,从而获得庇护呢。
所以得知自己的主人还想着自己的时候,血煜几乎高兴的要跳起来了,所以他才是马不停蹄的一路就跑了过来,能入长青就是命啊,这一次,他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呢!
深夜,将两个唯一在北域稍微有点关系人全部带上,这次陈宸安算是没有牵挂了,深夜出发,城主府伴随着一阵“轰隆”声,直接轰然倒塌在了空荡荡的黑城之中。
直接将两人装在了大金戒指之中,陈宸安可不想节外生枝。
此次来北域,他的目的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血骨山上的山庄,这座山庄的来历和真正作用他早已了然于胸,此番过来就是要把那东西给带回去的。
“这东西千万可别给我黄了啊!”
陈宸安心中暗暗祈祷着,这东西对他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