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熙反身将她丢在了床榻上。她的背撞到了床桅上,疼痛袭来,她的理智被撞回了一些。
她颤抖着扯起身下的纨蚕冰簟将滚烫的身躯包裹起来,双眼迷胧的看着他,娇喘道:“你,你别过来……”
公仪熙冷笑一声,欺身上前,连着被衾将她一把扯了过来,压在身下,冷声道:“怎么?别的男人碰就行,却不允许本王碰你?”
他的动作粗鲁,粗鲁的将包裹着她的被衾撕开。
而他的声音却像是一道魔音传入她的耳朵里,好听得像是天籁,她恨不得能抓住这道声音。
感受到她的颤粟,他呢喃着问她:“本王是谁?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加大手上的力度,又问了一遍:“本王是谁?”
而公仪熙沙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更像是一道漩涡吸引着她,她颤抖着回答她:“公,仪,熙。”
她细弱游丝的声音断断续续,轻缓疾徐,尤其她口中发出的“熙”字,更是如一尾魅惑无双的毒药吸引着他,让他无限的沉沦,他全身一个颤抖,他似能感受到了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狂跳声。
昏暗的灯光下,蜜合色的霄绫罗帐随风而动,罗帐之上的人影在微风着浮动。发出沙沙的暧昧声响。
这个女人,是他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她泣声说不要的声音尚在他的耳边余绕。他用尽全身力气,抱紧她的身体。
当何絮醒来的时候,屋外发出一阵嘈杂的声响,有官兵的呵斥声,有女子的尖叫声。
阿二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进来:“不是说主子毒发了吗,霓裳你不让咱们进去,是个什么意思?”
阿一冷冷的看了一眼阿二,没有说话。主子经常说他是呆子,他觉得此刻的阿二更像个呆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是什么意思?
霓裳无奈,阿一和阿二两个白痴,脑子是相互挤兑着活下来的吗?一个正常,另一个就会不正常。
主子的梅花烙本来就是毒发不久,会自动停止。而王妃中了媚药,她早就知道主子也看出来王妃中的药了。但主子却没有让她为王妃解毒,并且故意让人放跑了落公子,明显的就是要让她出去追人。
如今她对王妃充满了成见,王妃居然跟其他男人在此苟且。若不是太了解主子,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恨不得立刻将王妃抓起来侵了猪笼。
她叹了一口气道:“阿二,你再这样下去,这辈子恐怕是要打光棍到底了。”
何絮侧脸看向身边的公仪熙左脸,他的脸上被她揍得青一块,紫一块,此时在她看来,他依然俊美得不像话。她想,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男人。
想到一刻钟前,两人在这张床榻之上的疯狂,她的脸一阵潮红。似乎,这一切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糟糕。
她很庆幸,最后为她解毒的是他。
她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他坐脸颊的青紫痕迹,这是她昨天晚上揍的,此时她有些后悔自己下手重了。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握住了。
他没有睁开眼睛,呢喃着:“别走……别走!”声音中带有满满的温柔和一丝丝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