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上次猜的没错,只可惜还是猜的不够全,信息不够,她所了解的也就不够。
想到这,她往回的脚又是一转,往司空玄珏的府邸走去,这个时候的他也许知道的比她要多,不是吗?
“大人,督主去皇宫了,还没回,您看?”
被宣去见琰皇了?因为昨天的事?还是因为别的?
陌卿在默念着想过许多,之后还是放弃。
“那不打扰了,等督主大人回来之后我再过来。”陌卿作揖告别。
皇宫,司空玄珏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斜斜的靠在千年红木制的靠背滕椅上,漫不经心的问:“皇兄这么急找我过来,别说就是在那里发着愣啊!”
端坐在龙椅上的司空琰看着他这什么都不在乎四弟,顿觉是不是太过放纵他了。
“四弟,听说昨天你去喝花酒了,可有什么趣事啊。”
琰皇淡淡的问着,似是想听趣事一般。
司空玄珏却知道他问的是昨天为什么要救楼如玉,可不是他想救啊。如若是为这事……
“皇兄,你昨个真是没有去,可是错过一场好戏了。”司空玄珏一说起这事满眼放光,可又继是一声长长的叹,惋惜不已。
“什么好戏让四弟你遇到了?”
司空玄珏一拍大腿,表示真的不可惜:“昨天可热闹了,在宫里的那质子昨天去了砌玉楼,还被贺家来闹,好像是要抢回去做第二十几房男宠来着,啧啧……皇兄,你可没看到当时的场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司空琰没想到他会直接说起这事,可他又不好意思表露出不知道,于是一脸兴趣的问:“后来呢?”
“后来那陌大人不知为何也看中了那楼质子,为此差点大打出手。”司空玄珏说着一脸落寞,心里却是在阴笑,陌卿啊陌卿,昨天你借了我的名在外行骗,今个本督主也借你名在这里来行行骗,不然本王就亏了。
“陌大人?”司空琰一愣,疑惑的反问。
“是啊,就是皇兄您亲自封的三品提刑陌卿,左相独子。他这小子一见楼质子就特喜欢,连姑娘都不要了,直接去台前候着那楼质子,结果还没等他开口邀请质子去喝两杯,便听贺家那小子冲着她直骂。”司空玄珏不屑的说着,眼里满是看不起。
这表情让司空琰看的很是舒心,点头,继而问:“那之后呢?”
“之后,陌大人怕她应付不了贺家人,当时她身边没带一个侍卫过去,我怕她会受委屈,便让叶千户去唤她回来不要惹事,结果她那胆大啊,打着我的名义就直接抢人了!”
“这陌卿果然胆大,居然敢借皇弟的名义抢人。”司空琰听着也是忍不住笑出来。
“可不是,胆肥的很,抢完人后还一溜不见人了,皇弟估摸着她是暗中与那楼质子幽会去了,她看那楼质子的眼神可就像猫看到老鼠一样,两眼放光。皇兄你是没看到,啧啧,没想到陌大人会是那样的人……”
司空玄珏说完又是啧啧的咂巴着嘴,似是对昨天发生的一切很感兴趣。
见他这神游的模样,司空琰又觉得他母后想多了,很明显,眼前人只是对陌卿那小子感兴趣,然后也就任那小子在那胡说一番了。
昨天的事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
那俩人相约在砌玉楼喝酒,司空玄珏还为了讨那小子的欢心特意取了玉箫过去奏了一曲,之后便没了声音,再后就是楼如玉出现,左相家那小子这才开门出来,眼前人却是没有出房。
“好了,四弟你玩的开心就好,可是贺家后来出的事……你可知道?”
来了,这怕才是今天要问的重点吧?
他们与西雅国关系一直冷冷淡淡,而且西雅国物资也并不富裕,是个依附他们而生的小国,不足为惧。
而贺家,牵连甚广,贺家老太太是可是右相的堂妹,现在的家主夫人也是右相夫人的表妹,而右相一直以太后马首是瞻,这么一来,贺家的势力也就是太后的势力。
“昨个晚上的事,小弟我还真不知道,皇兄可知真相吗?”他一脸疑惑,不似说假。
昨晚贺家的事,还真不是他下令做的。
“真不是你下令去做的?”
“大哥,我怎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司空玄珏脸一板,腾的起身,压着怒气道:“虽然我不太清楚贺家的势力,但他们能在盛京城内屹立这么多年不倒,定是有些能力,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难不成我会为了那不相干的事去耗损我的人力做那么蠢的事!”
见他还是这么容易动怒,司空琰也不好多问,但却从他的回话中细细推敲出几件事来。
眯睛,抬手,“四弟,别动怒,这么容易动怒不好,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些天母后和我提起,给你寻一个好姑娘,让她过来替你打理内院。”
“大哥,我对那些莺莺燕燕不感兴趣,这事你就当没提过。”一提这事司空玄珏更是不愿,冷声拒绝。
他这一脸傲娇又无理的样子,让司空琰心里很是舒服,但脸上还是露出一丝不悦来:“你就是这么和身为天子的大哥这么说话的?”
“大哥,你是天子,可你和母后一同来操心我这不喜欢的事,你就是我大哥,我不管,这女人什么的,不要再往我府里送了,不然我见一个杀一个。”
无理取闹甚至带着强硬态度的司空玄珏急躁的在书房里转起圈来,他才不要女人了,要是喜欢女人,早就娶了,还用得着躲到西厂去?
见司空琰没回话,他又是一跺脚,那眯着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大哥,你是一定逼我入了西厂不再出来才满意是吗?”
“不可胡说!”司空琰宠溺的望着他,阻止他再乱说。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就在俩兄弟在僵持不下时,魏公公惊慌的从殿外边唤边跑过来。
“什么事这么慌,没看到我与督主大人在谈事吗?”琰皇一声厉喝,吓得那魏公公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嗦不已。
“皇上,太傅大人遇害了!”虽是害怕,但一想到刚刚锦衣卫传来的消息,他还是咬着牙赶紧说了出来,说完又是快速的瞟了眼司空玄珏。
这太傅是琰皇的老师,后来也做过珏王爷的启蒙导师,现在又是小太子的师傅……
太傅的死他可是不敢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