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槿黎看着翠儿这样拘谨的样子,就真的有点儿生气了,自己就那么可怕吗,不过是同自己吃饭而已,怎么就那么不自在呢?不过越槿黎转念一想,翠儿毕竟是做奴才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主子一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而且科学的说,翠儿在越府里呆的时间比越槿黎还长,自己又是下等人,自然是会比越槿黎更加小心谨慎了。越槿黎看着翠儿这样子也吃不好饭,心里不禁有点儿过意不去,毕竟是自己硬要翠儿和自己吃的,于是越槿黎一直往翠儿碗里夹着菜,翠儿看着越槿黎这样子不在意,也就放松了许多,一个劲儿的吃着碗里的菜。
两个人都吃饱了。翠儿起身将桌子收拾干净后,越槿黎已经起了困意了。翠儿连忙打水来让越槿黎洗澡。越槿黎泡在大木桶里,几乎都要睡着了,翠儿轻轻叫醒越槿黎:
“小姐,您要是困了,就起来吧,翠儿给您擦干身子您就去睡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你想下去吧,今天这一天想必你也累的够呛,你就下你下去歇息吧!”
翠儿不再坚持,便在门外等着越槿黎洗完后去把地方收拾干净。
自从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鬼地方,越槿黎就一直很郁闷,不过还好,从前的记忆毕竟还是保存着许多的,所以也不至于丢太大的人,只是这让别人帮自己洗澡这件事情,她越槿黎是实在不能接受,把自己光光的身子就这样一览无余的展示在别人面前,就算是同性,就算是自己的婢女,也是不能忍受的啊!真是不知道这古代人是怎么想的,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羞耻之心吗?不过越槿黎转念一想,这古代的主子都把自己看成高高在上的,而自己的奴才不过是物件儿而已,根本就不值得自己注意,越槿黎还在杂志上面看到古代的主子就算是上床都会让丫头在一旁站着。当时自己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完全是无语了,这有人在旁边儿看着真的不觉得别扭吗,就算是下人,也不至于在他们面前这么没羞没臊吧!越槿黎想到这里直摇头,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越槿黎躺在床上,脑子里又开始各种胡思乱想了。要是自己去帮唐云天拿到了他所说的唐门秘籍,自己就有办法可以摆脱越家,到时候没准自己白手起家,还可以在启元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哪!但是自己要先从什么开始呢?是去经商,还是伪装成男人去考科举呢?越槿黎躺在床上苦苦思索着,但是很快就将这两种念头一齐打消了。自己不是经商的料,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就跟着同学一起创业,本以为自己就这样可以赚大钱,然后被媒体大肆宣扬一番,成为全世界的青少年学习的崇拜的偶像,但是几个人去批发市场买了一大堆小零准备从摆地摊儿开始的时候,就不停的遇到各种挫折。先是被原来的长期在河滨路那里老摊主各种挤兑,再是遇到城管,二话不说就要没收他们的小摊子,几个野管了的孩子那里肯就此罢休,这就展开了与城管的一场拉锯战,到后来城管看到他们都不愿意过来,躲得远远儿的。经历了各种磨难,本来以为自己的地摊儿生意可以就此走上正轨,但是几个人忘了最重要的事情,自己的摆的小地摊儿根本就没有人来光顾,人家到河滨路上来要么就是晚饭后来散步,要么就是几个朋友来这儿吃着烧烤喝着酒,连看都不会看一眼那些廉价的垃圾食品。就这样过了几天,几个一开始还雄心壮志的小毛孩收拾了东西,灰溜溜的回去了。几个人把那一大顿零食全都分了,萧萧还记得那段时间自己每天不停的吃,嘴巴都吃烂了,还赔上了几十块钱的医药费。自己的第一次创业也是最后一次,不但没有赚到什么钱,反倒还把自己仅有的那点儿可怜积蓄全部都赔进去了,害的后来的好几个星期自己都过着这异常穷苦的生活,从此以后萧萧就认定了自己不是经商的料。
想到这里,越槿黎微微叹了一口气。既然这一条路走不通,那就只好走另一条路了,条条大路通罗马嘛!但是自己考科举,真的可以吗?越槿黎心里又打起了鼓。那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她从来就不擅长,在学校的时候常常是物理数学考的逆天,历史政治却是惨不忍睹。也不是她真的记不住,只是萧萧从心里鄙视这样的学习方法,为什么文字性的题目一定要有个标准答案呢?这也太禁锢人的思想了吧。萧萧为此还多次写信向教育部门提意见,但是不知道教育部那群人是真的没有收到自己的信还是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每次萧萧满心期待着的教育部的回复都落了空,萧萧知道自己的能力太弱小,根本就不足以与体制抗衡,所以也就放弃了抵抗。但是放弃抵抗并不代表萧萧屈服了,她萧萧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跪倒在应试教育的威逼利诱下。所以每次她的语文历史还有政治老师改到萧萧的卷子的时候,都要捂着胸口平复好一阵才能抑制住要暴打萧萧一顿的冲动。不过好在萧萧天赋还算高,什么英语数学物理化学还是生物这些让其他同学哭爹喊娘的科目,萧萧都是手到擒来,这样稍稍平衡起来,总分也不算太难看。到后来文理分科的时候,萧萧果断选择了理科,逃离了历史政治的束缚萧萧感觉是一身轻松啊,只不过感到可惜的是自己热爱的地理也给整没了。从此以后萧萧最大的敌人便是语文了,那些自己喜欢的文章,萧萧根本就不用刻意去背,读着读着就记住了,而那些萧萧觉得完全是鬼扯的东西,就算老师每天拿根棍子站在自己身边萧萧也是背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