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留下来的人,越槿黎轻轻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在多说什么的,直接就让人领着然后挑选自己的房间去了。
浣溪和韩婆婆是有自己的屋子的,留下来的华儿和另外的一个冷面的婆子住在一起,大家倒是相安无事的,阿七则住在越槿黎主屋的耳房里。倒不是她不愿意去其他的地方住,只是现在她知道越槿黎搬出来是为了什么,而同样的,她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容曜寒是不是真的不会来监视,也不知道到底留下来的那个冷面的钱婆婆和华儿是怎样的人,如果是来监视的话,越槿黎出去了,自己还在这个屋子里,还可以周旋一会儿的。
越槿黎对于阿七的安排并没有什么异议,就让浣溪待下去收拾了,自己则是和韩婆婆待在一起聊天。直到韩婆婆催了能有三次才起身离开去休息的。
越槿黎临走的时候还让韩婆婆不要回去责备浣溪,她就喜欢有朝气的天真的孩子。倒是没有在这个时候就要见浣溪的。
阿七已经收拾干净了,现在正值十月份,天气自从下过雨之后就变得越发的凉爽起来了,阿七给越槿黎的床上堆了好些的被子,越槿黎看了一眼之后笑道,“你到是不怕热死我。”
阿七不以为耻,反而很正经的对着越槿黎开始数,“主子怕凉,易惊醒,千万不要晚上的时候来给主子检查她睡得好不好,耳房里有一个全能小帮手阿七,主子的一切就都交又阿七负责,其余的杂事交给你们做。”
越槿黎听言哈哈一笑,然后拍着阿七的脸道,“你将我照顾得好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么?”
“如若不是这样的话,只怕还要闹出些幺蛾子。”阿七有些无奈,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给越槿黎继续道,“那留下来的两人,婆子是年纪大了不想要在出去另谋生路,家里应该是有些发生过什么事情的,可以先查查,至于那个小丫头,我倒是不怎么明白她为什么要留下来了。如果是一个不会闹事的,也就算了。但如果是一个不安分的,我绝对饶不了她。”
“你一天想写什么呢?有被害妄想症么?”越槿黎打了一个哈欠,将自己过紧被子里去,“不管是那个婆子还是那个小丫鬟都好,最多也就一天到晚盯着我们看罢了,有你在这院子里把持着,难道我还担心会穿帮?只要不会穿帮,也就没有多大的大碍了。”
阿七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的,不过越槿黎却挥了挥手,“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吧。”
阿七想了想,也就下去了。
阿七才下去没有多久,窗门却忽然被推开,越槿黎看着面前的人,又打了一个哈欠,“我先前就应当给管事说你是精力太旺盛了,应该多管着管着你不要你乱跑才是的。”
浣溪笑了笑,挤到越槿黎身边,越槿黎只能坐起来,“说吧,什么事儿?”
“你不是都看到了么?我倒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巧的竟然就是你来了,我虽然一直在这王府的宅子里的,但是却半点没有露出马脚,在说了,王爷一天这么的忙来忙去的,可不会关心自己的宅子里是不是进了什么内鬼,反正都隔得老远老远的。”
“你来便是说这么一会乱七八糟的事情?”
“怎么能叫做乱七八糟的事情呢?我这不是怕你乱想什么吗?”浣溪给越槿黎掐好被子,有些无奈,“不过现在你在这个院子里,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韩婆婆是一个好婆婆,但是却也管得太多啦。我成天在外面跑,看起来是挺幸福的,但是却依旧回到宅子里了就会被筹码一顿。”
说到这里,浣溪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不要以为你是王妃便可无视韩婆婆的骂人的功夫,就是不骂你,也绝对会在你的耳边念叨,念叨念叨念叨。我跟你说,超级犯人。”
越槿黎还是没有动,分明是对浣溪说的话半点都不感兴趣,浣溪这才耸了耸肩人,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这是才收集到的信息,听北宇文说你的这一场合作牵扯有点大,要你稍稍注意一点。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材料,只是给容曜寒给了定金的一个看头,不然免得他说我们听风阁不讲信用。”
越槿黎将信封收到怀里来,想了想还是起身自己看了一遍。接着微微摇晃的烛火,越槿黎将信纸最后烧毁了。
“你这是打算明天在重新自己写一份么?你的字迹容曜寒可认识?”
越槿黎想,阿七怎么就没有给自己提醒说要注意浣溪这么一号人物呢?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看起来倒像是直接就披着一层韩婆婆孙女的皮在外头为非作歹一样。
越槿黎看到现在的浣溪的样子,又联合了她的话,已经可以确定,浣溪就是没有给韩婆婆说过什么的,韩婆婆对背后的浣溪一无所知。
“就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又如何,我又没有打算自己在写一份。”
越槿黎瞥了她一眼,“既然你现在要被管事念叨,你还是快点滚回去的好,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只怕你的秘密也就一起不报了。”
浣溪瞪了瞪眼才咬牙切齿到,“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越槿黎,竟然威胁我,真是坏透了。不过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啊?”
“啊,是啊,有什么打算。”越槿黎轻轻的开口,看着浣溪一阵轻笑,“你说,这院子可有什么密道之类的存在?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又一直能够在管事的面前进进出出的,只怕是掌握的秘密不少啊。”
浣溪干笑两声,最后还是给越槿黎指了一条明路。
越槿黎笑呵呵的对着浣溪,然后将她推出房间去自己又钻进了被子里准备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在让阿七去约容曜寒,等着将自己得到的这一份的情报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