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白的确是一个很让人觉得可爱的小孩子,越槿黎带着他在荆江城内随便找了一个客栈然后将脸上的妆容给卸了下来,露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孩子,年纪也不算大,关键是十分的天真,越槿黎不过使了一个小小的计谋,就将展白的身份给完全逼了出来。
流月楼,这个名字越槿黎不算很陌生,但是也不算很熟悉就是了,只知道听风阁和流月楼不算是朋友,但是说敌人又有点不太像的,这个叫做展白的孩子,是流月楼的搂住展樱的亲弟弟。而展樱,似乎对北宇文有些相爱相杀的意思在里头。
越槿黎微微一愣,忽然又想起浣溪来,不过这些事情到底不应该放在现在来思考,于是在给容曜寒发了信息之后就继续回来守着展白。展白虽然不会功夫,但是却很聪明,保持着自己善良的本性。越槿黎带着展白在这里等着,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容曜寒就已经赶到了。
说起来,容曜寒当时的确是想着怀荆州的方向去的,不过中途遇到了江涵发过来的消息,转而去了荆江城等着,还没有进入荆江城,就看到了越槿黎发来的信号弹,急急忙忙赶到客栈去的时候,就见到那个叫做月娘的女人对着另外一个小孩笑得一脸的灿烂。
仔细看看,那个小孩倒不算是小孩,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还有些稚嫩的色彩,但是眼里的纯真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他不敢看月娘的笑容,但是微笑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情。
越槿黎偏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容曜寒,“哟,公子来啦?”
容曜寒现在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有些难以形容,但是又有些让人觉得陌生。
展白也跟着越槿黎的目光看向了门口,看着那个英俊的男人,又转头看了一眼越槿黎,然后垂下了脑袋。
越槿黎给两人相互介绍,“这位是我现在的雇主,蓉公子,这位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展白。”
容曜寒觉得心里怪异的感觉更加的明显起来,叫自己便是叫的公子,叫另外的那个孩子就是直接叫的名字,是么?他甩了甩头,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出去,和越槿黎问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才提出要去荆州的意思。
越槿黎微微一笑,却是转头问展白,“你呢?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玩玩?”
玩玩?
容曜寒张了张嘴,然后别开脑袋去不看眼前的两个人。
展白愣了一下,然后才道,“我要回去了,姐姐会担心的。”
“啊,是呢,你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呢。”越槿黎笑着揉了揉展白的脑袋,在手离开他脑袋的一瞬间展白伸手拉住了越槿黎的手腕,越槿黎偏头,“嗯?怎么了,还是想要去玩玩么?”
展白放开手,摇头,“我去找你的。”
越槿黎和容曜寒目送展白离开,容曜寒却是忽然开口道,“怎么,舍不得?舍不得跟上去呗。”
越槿黎奇怪的看了一眼容曜寒,眨了眨眼,忽视了他这句话然后开口道,“接下来要去的是荆州,荆州有一位很厉害的人物,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帮助的话,楚沐风的事情就很好解决了。当年那位大人物可是在众人心目中留下了不签的影响啊。”
容曜寒自知失言,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很快继续上路。从荆江城到荆州不过需要一天多的路程罢了,而前面又将楚沐阳存在的事实给反对掉了,现在更是悠闲起来,两人足足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看到荆州的城门。
越槿黎说的这号人物,容曜寒还有些映像的,是当年的开国功臣徐泰的后嗣,虽然徐泰当年给的爵位是可以世袭的,不过徐泰自己的儿孙后辈,却都不是靠着世袭在这个世界上站稳脚步的,而是每一代的人每一代的人都各自努力拼搏的结果,但是只是拼搏却是不够的,徐家的家教很好,每一代的儿孙后辈都知道什么叫做枪打出头鸟,所以一直都是渐渐隐退。最近一次显示神威还是快二十年前的时候了,所以在现在的人们眼里,无论是怎么样的徐家人,对他们来说都是很有领导作用的。
越槿黎会想要过来找这个人,在容曜寒的眼里一点也不奇怪,不过奇怪的事情,却是现在的徐家当家人已经不再是二十年前的那位了,换成了一个徐家的小青年。
而且还是一个不怎么友好的小青年。
徐嘉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就算自己面前坐着的是一个王爷,还有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他的要求还是只有一个,“只要你们能够找到碧落灵芝,让爷爷的病好起来,徐家愿意站在七皇子的身后。”
说完,也不等容曜寒和越槿黎有怎么样的反应,直接就让人送客了。两人站在街道上还有些没有回神,越槿黎苦笑一声,“这件事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啊。”
容曜寒也是点头,“碧落灵芝的存在也只是在传说中而已,而且传说中,碧落灵芝还只生长在乱坟岗附近,这还真是一件让人觉得不舒服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株救人的草药,却分部在那样的地方。”
两人回到客栈之后在继续规划了一下,要从哪里去找碧落灵芝,这附近比较近的一个乱坟岗竟然是在江州之上了。所以现在他们还得要在回去才行的。越槿黎有些无奈。
商量好之后两人再一次启程,往江州去,可是才走了不过短短的一天的时间,刚刚进入到了荆江城内,容曜寒就收到了唐云天发过来的消息,消息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舒杨危,速回。
越槿黎没有看到容曜寒的信,但是看到了容曜寒一脸严肃的表情,于是问了一声。
容曜寒摇摇头,将手上的字条烧毁,“我要,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