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李沫不可相信的看着沐海风。
沐海风脸不红不白的侧躺在床上,但表情有点不太自在的说道:“我现在连身都翻不了,这裤子和腰带,实在是太难受。”
李沫一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
于是,善心大发的李沫,又红着脸,帮着沐海风脱掉了裤子,换上了一条睡裤,上衣则并没有换,就一直穿着他的那件淡蓝色的衬衫。
“现在可能睡觉了吧?”李沫把沐海风的被子盖好,才说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指示了?”
“没了,你去睡觉去吧!”沐海风看李沫连着打了两个呵欠,就也闭上了眼,“你晚上睡沙发就行,有事,我再叫你。”
“好!”李沫也不客气,真就躺在了沙发上,没有两分钟,他就听到了她平稳的呼吸声。
躺在床上的沐海风,并没有立刻睡着,他躺在那,虽闭着眼睛,但却把这些天调查到的事情,都在心里想了一遍。
他抬手试着摸了摸自己木木的脑袋,一摸之下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剃光了头发!
我靠!他在心里不禁想骂娘,自己还以为自己躺在床上挺帅呢,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光头形象,再加上听她们所说,自己的脑子袋上应该还有两个洞,插着两根管……这他妈的,得多吓人?难怪李雨菲才一靠近自己,就吓的哭哭泣泣的。
沐海风伸手在自己的身边摸起电话,给战良发过去了一条短信:“明天早上让大夫立刻把我脑袋上的管拿走,勿回。”
然后他又躺了一会儿,可是还是不困,他的眼前忽然就出现了李沫那张亦娇亦嗔的小脸。
他还真得感谢她,如果没有她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来打发这么长的时间呢。
如果他自己的母亲现在还活着就好了,她应该也会很温柔的呆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担惊受怕,对自己嘘寒问暖,那就不用李沫在这里呆着了,那也不行,李沫也不能走,起码自己现在上厕所得需要她,现在除了她以外,沐海风还真就没办法让别人看着自己的上厕所!
他在那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忽然就听到手机震动的铃声“嗡嗡”直响。
接着他就听到了沙发那边,李沫下床的声音,再然后没有一会儿,李沫就跑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脸前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就轻声的坐在了他床边的椅子上,把她的两只小手抓在了于文龙的双手上,然后小脑袋就搭在了床边,“呼呼”的又睡了过去。
沐海风心里一惊,心里想着她这是不是梦游呀?自己要不要喊醒她?别她一会儿心情不好,再打他两下,那可糟了。
可听着她那小猫似的“呼呼”声,他又不忍心再打扰她了。
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能有半个小时,李沫的手机就又传来了“嗡嗡”的声音。
李沫又坐了起来,抬起身子,对着沐海风的脸又看了两遍后,然后她就跟上一次一样,又拉着他的大手,趴在床沿上,睡觉了。
沐海风才明白过来,她这是不放心自己,把闹钟调成了每半个小时响一次,她就起来看自己两眼,如果无事,再睡。
他轻勾起了唇角:这个小女人呀!
想起那天晚上的旖旎风光,沐海风的嘴角扬起的更高了,这个小女人的味道不真不是一般的好,就是性格太不讨喜了,欢好了那么一次,都差点没把他挠掉一层皮,如果有下次的话,得想想要不要把她的的小手给绑起来。
当李沫醒到第四次的时候,沐海风才沉沉的睡去。
次日清晨,两人还睡的正鼾的时候,战良来了。
李沫把自己的衣服、鞋、袜,都抱在了怀里很识趣的去了浴室。
等她在里面慢慢腾腾的出来后,沐海风已经不在病床上了。
“沐海风哪去了?”李沫跑出了房间,问着门口的保镖。
“沐总刚跟着战秘书,去手术室了。”
“怎么回事?”李沫连忙问道:“沐总的伤势又加重了?”
“不是……应该不是!但具体的情况,还是一会儿问问沐总才知道。”
李沫一看,这个保镖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人,就顺着他指的方向,跑向了手术室,在手术室的门口,看到了正等候在外的战良。
“战大哥,沐海风怎么了?”李沫都没发现自己的声抖的不成样子。
“沐总没事,就是把头顶的管拿下来,再做一下最后的缝合。”战良温声的安慰道:“刚才大夫看了,说沐总恢复的很好。”
“是吗?”李沫听了战良的话,才觉得心里一松,“那怎么不等我一会儿?吓了我一跳。”
“沐总说,不过是个小手术,用不着大家都陪着。”
“哦。”李沫没有再说话,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焦急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这次的时间比较短,大约过了能有三十多分钟,昏迷着的沐海风,就被大夫给推了出来。
“大夫,他怎么样?”李沫比战良的速度还快,她跑到了大夫身边,一连声的问道:“他要不要紧?还有没有血块了?还出血吗?”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好,出血点也不再出血了,只要再养几天,应该就没有什么事了。”大夫说完,就叫着身后的另一个大夫,“你现在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
“那你跟我去做下一个手术吧,原定的老刘好象出事了。”
“什么?”那另一个大夫听了一愣,只问了这两个字,就没有再问。
两人一起帮着先把沐海风送回了病房,才走。
李沫站在床边,看着秃着脑袋,没了两根管子在头顶的沐海风,怎么越瞅越象《西游记》里的唐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