揩了把油的元思誉,看着谭璇这双目喷火,面颊嫣红的样子,勾了勾唇。适可而止的收回手之后,才问道:“他还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无法忍?”
谭璇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道:“一直想着法子让我有机会在圣上面前大放光彩,最好这光彩能让我有机会入了圣上的后宫,您觉得这能忍吗?”
元思誉瞳孔倏然一缩,冷厉之气立刻浮满全身厉色道:“他还没放弃?”
这龌龊的想法在绿篱告知他之后,他就着手开始调查起谭润的老底了。本来不想这么早插手这事,是想着留着这谭润让他的小璇儿好好玩玩的。但知晓谭润这龌龊的想法之后,他便开始让人开始调查谭润这些年来隐晦的贪污的事情,并且还刻意的透露了一些让谭润有些发觉。
为的就是让谭润低调些,别想着在利用谭璇来有其他的想法。可谁知他竟然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还想着要将谭璇送入到宫中。
“若是贪污腐败的话能不能被判处以流放?”对于里的刑法,谭璇不是很明白,所以看向元思誉问道。
“谭老爷子在朝堂之上还是有学生的!”元思誉听出了谭璇的意思,便道:“这事儿,不能太过,不然会牵连到谭老爷子!”
顿了顿,看着谭璇不解的眸光,才无奈道:“谭老爷子是我的恩师!”
谭璇哦了一声,随即却又啊了一声,指着元思誉便惊叫道:“你要弄死你恩师的儿子?”
说着,谭璇还不忘送给元思誉一个你有点禽兽的目光。
元思誉温和一笑,对着谭璇慢吞吞道:“彼此彼此,他还是你亲爹呢!”
言下之意,你都想弄死你亲爹了,难道不是禽兽?
谭璇撇了撇嘴角,又吃了一块梅花糕便要起身了。但元思誉哪里会让她这么容易就离开,伸手握住她的手一拽,便将她揽入怀中,低低道:“正事还没说完,就想走?”
“正事?”谭璇强压着怒火道:“我以为正事谈完了!”
“那是你的正事,又不是我的!”元思誉低低的笑了笑,揽在谭璇腰上的手紧了紧,有些像是惩戒一样:“为什么答应苏阳要去给苏夫人拜寿?”
“太子将苏阳当初了目标!”谭璇很想叹气,“准确的说是情敌!”
元思誉冷哼了一声,将脑袋埋首于谭璇的耳边,虽然不说话,但是那灼热的气息却让谭璇忍不住发颤。
“我以为是太子发现你我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继续追问下去,但没想到太子误会了!”谭璇忍着轻颤,迅速道。
元思誉的手不规矩的爬上了谭璇腰上的小软肉,伸手便小小的一捏,有点咬牙道:“所以内疚了?”
昨日他在楼上看着这两人‘郎情妾意’的样子,别提有多窝火了。
谭璇没有开口,元思誉却知道她是真的有一点内疚了。
“小璇儿,你有什么好内疚的?”元思誉忍不住对着这个没良心的姑娘恶狠狠道:“太子还没蠢到这种事情都迟缓的地步,而且那苏阳也没刻意隐藏!一个是自找的,一个是自作多情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经由元思誉这么一说,谭璇只觉得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只是答应都答应了能怎么办?
“礼物,选好了吗?”元思誉看着谭璇‘认错’的态度还算是好的份上,那手便在腰上停住了,没有继续往上游走,又是一声冷哼才问道。
“没有!”谭璇说着,眼神又飘离到一旁的茶壶上,寻思着自己若是将这茶壶砸到元思誉的脑袋上之后,安全走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送一个大金佛好了!”元思誉带着恶意提出了如此宝贵的意见。
送一个金佛,让苏家从此将谭璇标上俗不可耐的标签,就毫无后顾之忧了!
谭璇听到这倒霉出了血的建议,就忍不住嘴角一抽,想起刚刚的弃车保帅的话!若她真的送一座金佛,被苏家嫌弃是小事,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便是大事了!
那她从此就真的成为谭润的车了!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出面保苏阳?”元思誉不知道沉默的谭璇在想什么,同样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道:“现如今朝堂之上已然有不少人说我看似面目善良,行事手段温和,但却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觉得呢?”
“评价的倒是挺中肯……嘶……”谭璇这边刚开了口,话还没说完,这娇嫩的耳垂就被后面的男人咬了一口,立刻吃痛抽了口气。
“狼心狗肺?嗯?”元思誉这下子笑的就有些狰狞了,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看着谭璇为了能喘气又往他身上靠了靠,这才松开了手。
“我又不是苏月,为什么要问这没脑子的问题!”谭璇咬牙切齿道:“你和苏阳多年的至交,若是他真的遇了难,你不会不出手相救。但总不能一个没事被一个石子打到了脸,你还得上去挡一挡吧!他若真是那样的蠢货,你也不会和他是至交!”
元思誉嘴角微扬,听着谭璇这分析的话,手又松了松,低声道:“继续!”
谭璇喘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回去腰上肯定是要有印记了,“你之所以不出手,目的不是苏阳,而是他身后的苏尚书!我听苏月说,苏尚书的站队一直不是很明朗,你是想要拉他到你这边?”
因谭璇这分析的已然有九成是对的,所以元思誉在开心之余自然就忘记了,对于怀中的这个小女人,那可是一刻都不能松懈的。
这一松懈就……
谭璇自然是一感到松懈就立刻起身,推开了元思誉和他保持距离,站到了一边。
“你觉得,我对皇位有兴趣?”元思誉有些不满的握了握拳头,一副留恋掌心的温度一番,抬头却是漫不经心的问道:“我想要做上那把椅子?”
如此张狂傲然无视众物的样子,谭璇瞧着撇了撇嘴角道:“只怕,您看不上吧!”
这话,虽然说的有些酸,但去是谭璇真实的看法。她觉得这元思誉真的没那心思要当皇帝,不然以元思誉的深沉心机,太子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所以,你觉得我要苏尚书站在我这边来是做什么呢?”元思誉托着下巴看着谭璇,好以整暇的反问道。
谭璇呵呵干笑了几声,道:“这事儿,谭璇不是很感兴趣。只是……”
只是这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楼下一阵嘈杂的声音,只见那小厮惊慌道:“你是谁,你怎么能乱闯我的店?”
有人闯上来?谭璇一惊,刚要站在门边仔细去听,却见身后立刻贴上一副炙热的身躯。
耳边是元思誉那低哑的嗓音:“小璇儿,为了你我又要躲躲藏藏了!这,是你给我的奖励!”说着,一个伸手便将谭璇转了过来,低头就对着唇印了上去。
在谭璇睁大的眼眸中,转动了屋内的机关,侧身走了进去。
谭璇却是来不及想着自己被元思誉占了便宜,迅速的坐到椅子上,扫了一眼这桌子,刚刚那茶杯非但不见了,而且……连桌上的水渍都没了。
看起来那元思誉还真的是很善于隐藏自己的行踪。迅速的扫了一眼屋内,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谭璇,便坐到了元思誉刚刚坐着的地方。
刚落座,就见谭润推开了门,锐利的眼扫视着这屋内,看到谭璇之后,立刻问道:“这里,就你一人?”
“父亲为何这么问?我今日并未约其他人一起出来啊!”谭璇疑惑的看向谭润。
谭润眯了眯眼,上前便伸手摸了摸谭璇对面椅子上的温度。
只可惜,刚刚因为元思誉那占便宜的举动,谭璇又大半的时间是坐在元思誉的腿上而非凳子上,所以那椅子上的温度早就凉了。
只是……谭润这举动未免有些太过了些。
“父亲您这么着急找我,是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吗?”
谭润闻言,扫了一眼桌上的梅花糕,才不紧不慢道:“不是什么事情,而是为父刚刚听柔姐儿说了些事情,所以想来验证一下!”
谭柔吗?谭璇垂头,将梅花糕放入口中后,才噙着浅浅的弧度道:“柔姐儿跟父亲说了我的事情?是什么?”
谭润伸手也拿了一块梅花糕,却并未放入口中,而是手一紧,便将那梅花糕捏碎,阴沉道:“柔姐儿说,你经常光临这件糕点铺子,她怀疑你在这里私会男子!”
谭璇勾了勾唇,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却是不发一语。
“怎么?不解释解释?”谭润看着谭璇脸上的笑容,声音一沉怒道:“莫非她说的是真的?”
“那么,璇儿想要反问父亲,是否比起璇儿来,父亲更相信柔姐儿?”谭璇伸手端起茶杯,指腹摩擦着那杯沿,声轻如水波无痕一般,淡淡叹息道:“还是说,父亲从没相信过柔儿?”
谭润看着谭璇如此态度,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她故意放出风去让谭柔到他面前来告状,借以来试探他对她的态度?
“父亲,我与柔姐儿之间的关系,您是知晓的!再加上此次她和太子的事情,我并没有帮着圆谎……”谭璇一脸无奈的看着谭润,意思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