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晚晚来说这次真的是劫后重生,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一夕之间有了重新的鉴定。曾经泾渭分明的界限也有了新的交融。
哭了许久之后晚晚才将脸从苏时安怀里移了出来,揉着通红的双眼有些难为情的说:“让你看笑话了。”
苏时安挑眉笑了笑肆虐的说:“又不是没有看见过……”转身对站在门外的助理说:“进来吧。”其实他刚刚就知道助理到了,还好助理比较会看形势。
苏时安接过助理手中的东西对他说:“你先回去酒店吧,有什么事情我再打电话给你。”
就这样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苏时安打开盒子,一股粥的清香味一下子弥漫了整个房间。
苏时安娴熟的拿起勺子挑了勺子粥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等粥凉了些许他才小心的将粥喂给晚晚。
晚晚看着苏时安一脸认真的样子实在没想到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大老板竟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他这样一勺一勺喂给自己的样子让晚晚想到了苏姨生病爸爸也是坐在床榻旁的那只木椅上细心的吹了又吹汤勺里的汤喂给她的,不过立马晚晚就被自己的这样想法吓到了。
就算她和苏时安不像原来的横眉冷对纤夫指了但也不意味着他们就能从此在新的关系上跨越那些无法跨越的鸿沟。
晚晚自始至终都知道苏时安和他的距离有多远。如果不是那次苏夏薇意外的将苏时安带进她的世界,他们是永远都不可能会有交集的。
秦昭急匆匆的出了机场就打了辆车往医院赶,自从昨夜苏时安给她打了那个电话后她就再也没有睡着过了,心里全是晚晚的影子。
她拿上钱包里所有的钱买上飞往C城的第一趟飞机票就飞了过来,全程心里总是担忧到不行,要放在以前秦昭从来没有对任何事情上心过,可现在她的生活都在悄然的发生的改变。
“师傅你快点,跟你坐车我都快睡着了。”秦昭看着司机悠然的节奏都快看不下了。
“好嘞,小姑娘那我就开快点。”虽然嘴上这样说,司机还是没有从根本上加快速度。
秦昭一边催命般的在司机旁边念叨一边看着前方的高楼大厦,恨不得马上就到医院门口。
“到了,到了,小姑娘。”司机看到前方的医院立马把车停到空位上,“总算是到了,不然我的耳根子都要给你磨破了。”
秦昭掏出钱包快速的付了车费就飞快的往医院跑,心里默念着晚晚的病房号急忙的坐上电梯。
一直来到了病房门口秦昭才从迷迷糊糊的心中有了一丁点意识过来。刚要推门的手在半空中慢慢垂了下来。
秦昭盯着脚下的大理石瓷砖想到晚晚走的那天她问自己的那个问题,就算周浅还没有和晚晚在一起,可说到底晚晚喜欢了他那么久作为朋友的她真的实在不该插上一脚。
秦昭真的为自己当初的冲动感到后悔,但是爱情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她能控制的,所以她现在无比的内疚,如果可以她真的无比希望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
“你到了,怎么不进去。”苏时安出来打电话的时候恰好看到站在门口的秦昭,还以为是她忘记病房号呢。
“晚晚在里面,你好好陪陪她吧,我还有点事情得出去。”苏时安了解过晚晚的交际圈,秦昭是和她最合得来的,虽然他也明白不了性格大相径庭的两人怎么就能成为朋友。
“你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秦昭这才下定决心踏进病房。
晚晚正侧着脸看着窗外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苏时安又回来了转过身来嘴里才吐出了个“苏”字,看到是秦昭硬是把后面的两个字吞回了喉咙里。
秦昭低着头走到晚晚的床边许久才抬头看了眼晚晚,当她看到晚晚额头上的几道伤口,眼睛一酸就掉下来了眼泪立马转过脸去假装看着门外走过的人影。
晚晚自然知道秦昭心里想的是什么了,揍过去抱住了秦昭的腰。有些话晚晚不知道该和别人怎么说,但是她也不知道只要看到秦昭心里所有的心情都想说出来。
“秦昭,曾经我以为我一生中最大的苦难就是我妈把我和我爸抛弃了、安西西在我生活中的各种使绊子、我和周浅纠缠……直到昨晚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世界里还有比这还恐怖的事情,他们个个面目狰狞的朝我逼近。”
“无论我怎么挣扎我都无法从这火海里挣脱出来,可是我怎么也无法想到将我推入地狱的人是苏夏薇。”
“你知道吗秦昭,我和苏夏薇在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的我性格特别的内向班里的恶霸都欺负我,而苏夏薇又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起初我都不知道苏夏薇到底是看不惯那个小恶霸还是看不惯他抢了我的作业本,她冲上去从小恶霸手里抢过了作业本之后张牙舞爪的就往别人脸上抓。”
“你是不知道那个小男孩被苏夏薇抓得根个花猫一样,最后鬼哭狼嚎的求饶她才肯松了手。之后只要别人一欺负我她就出现帮我出手,慢慢我才明白过来她其实不是看不惯别人,而是在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我。”
“从一开始苏夏薇就成了我生命中最依赖的人,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然后到大学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惺惺相惜,直到苏时安的出现我们的感情一下子出现了转变,她说她恨我,她说她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过,她说我们从此之后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瓜葛。”
“秦昭,无论苏夏薇说的得多么绝情我都没有当真,我坚信她是会想通的,但是偏偏她找了那些人来找我的麻烦,你说她是有多恨我才能想出这种手段来报复我。我也总算相信她说的一字一句都是出自肺腑的。”
“我和她再也回不去原先了,可是她同样也把她在我心目中所有的回忆都统统摧毁了。我真的好恨她,可是恨她一分我也便会心痛一分。我把自己逼到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