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我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小脏辫看着赵媛松戴上了小丑女的双色马尾辫假发套时,不由得发出感叹。赵媛松的焦点却放在那双刮脚的高跟鞋上:“天下底的38码高跟鞋都是这么紧的吗?是不是每一双高跟鞋都得经过滴血认主这个环节才能顺利穿上?”
“给。”闻声而来的花臂男给她递过一张创可贴,示意让她贴在脚后跟上。小脏辫不乐意了,一把抢过创可贴,像要开光一样摸了摸它,然后细心地撕开胶布再递给赵媛松。花臂男忍不住埋怨道:“至于吗?就递个创可贴这么点小事你也要管啊?”
小脏辫叉着腰振振有词地说道:“那当然了,咱俩也是从这么点小事开始的啊!防微杜渐嘛,要将你的小邪念扼杀在摇篮里嘛!别说你了,我一个直女看了也很喜欢她啊。”
花臂男本来想说自己跟她根本就没什么开始,全靠她一人在死撑,但琢磨着又觉得这话太残忍,只是循例敲了敲她的脑壳警告她不要再给自己加戏。小脏辫却把这当成是宠溺,又开始傻傻地笑着跑开了。花臂男叹了口气,望着海面上漂浮着星星点点的垃圾说道:“这些垃圾可真扎眼,我对这个城市的印象一点都不好。你说我要是把我的啤酒卖给这座城市的人,这水上漂着的会不会就是我的啤酒瓶?”
“我觉得有可能,但你会因此不在这售卖啤酒吗?”赵媛松倒是很好奇他到底会怎么选择。他还真仔细想了想,然后说出了一个很俗的答案:“酒还是得卖的,再难受也得卖,毕竟我还是个商人嘛,更何况不能浪费你这个造型。我感觉自己捡到宝了,你这个服务生就顶那四个志愿服务生,好看又会聊天,我出发前应该多备点啤酒原液的。如果卖得好的话,那剩下的就不是精酿,而是只发酵个三到七天,属于下层发酵的普通啤酒了。”
“那你打算只卖啤酒吗?还是说还卖其他东西,或者有策划什么有特色的宣传活动吗?”赵媛松见还有一段距离才到港口,于是便盘腿坐在甲板上问道。
“哎,还没想好我就出发了啊。”花臂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做事就这鸟样,所以这大半辈子都没什么出息。我本该在我们那个地方找个安稳的工作,然后跟那妞过着柏拉图式的小日子就好了。我妈说她是小地方来的姑娘,特别能吃苦。可我娶个媳妇是让她来吃苦的吗,我就是不想让她跟着我吃苦,所以是真想甩掉她。”
赵媛松刚想吐槽他答非所问,但突然就抓住了话里的重点:“等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你应该不是个男同吧?你这更像是喜欢她啊。”
“随便你怎么理解,反正吧,就不想让她跟着我。”花臂男大概自己也不太懂自己,干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上一个问题:“特色活动的话我只能想到扔飞镖啊摇骰子那些了,要卖商品的话,也只能卖我炒的蒜苗炒肉丝了啊。”
“你还真的是很随性啊。”赵媛松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又问道:“那你的啤酒有什么特别的卖点?”
“就特别好喝啊。”花臂男先是给了一个空洞的说法,后来又想到了什么:“噢对,我们不用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