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渺立刻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几乎快找不到语言了。在这个房子里,其实她充其量就是一个外人。
“既然是你带出来的,也说明这把金剑跟你有缘。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开了刃,这把剑就正式交到你手上了!”说着,玄机的一只手从那金剑上拂过,又在其剑尖处沾了一点指尖血,神叨叨地念了几句。
大家一眨不眨地看着小金剑,不一会儿它周身就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烟气,混着几分微弱的金芒看起来有些诡异。
“方渺,你过来!”玄机一脸凝重地开口,看着手上的金剑,有几分敬畏之心。
方渺一愣,随即点头过去。
玄机拉过她的一只手,轻轻地在她中指上划了一个小口,滴出了血落在金剑上。
“闭上眼,告诉这金剑你的名字。”玄机继续引导。
方渺虽然痛得皱眉,还是乖乖照做。
这会儿也没有任何人会质疑玄机的话了。
方渺睁开眼的刹那,那金剑身上的光晕和黑烟全都不见了,但它整体却放大了两三倍。方渺并不觉得它变重了,反而觉得它握在手上轻盈无比。
方渺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伍森忍不住开口泼了盆冷水:“阿渺,你可得拿稳了,毕竟这是由金身者家族前辈的尸身练成的武器啊!”
方渺因为这句话,手一松,然而那金剑却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浮在了她的手旁边,剑身还发出了几声低低的呜咽声。
如此神奇的景象让阿瓜瞪大了眼睛,说道:“早知道我也多带一把武器回来了!”
“剩下的就让它们留在那里吧,这是我们家族的底蕴!不过,下次你们去找第二件武器的时候,你可以多带一样回来!我替你开刃。”玄机说完,无疑是再给了阿瓜一个希望。这才算把阿瓜从沮丧之中拉了出来。
“那剩下的两个放武器的地方,有没有流星锤之类的啊!”阿瓜摸了摸自己的光光的脑袋瓜,满脸期待地问。
“有,还有九节鞭和一些别的武器,这些都没开刃。开过刃的,我们的先祖早就送出去了!我当族长之后,也送出去了几样武器,也不知道现在流落到哪里去了。”说到这里,玄机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即便只是几百年的变化,也实在太无常。
方渺拿住了金剑,细细地看了起来,又问:“它还能再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话刚刚落音,那金剑似有所感,立刻缩小成了原来的样子。
“好神奇!”方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而伍森这才深刻地感觉到,金身者家族的身体就是一个宝这个事实。
阿瓜看着这金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而阿强的目光则是越过了方渺,看向了玄机身侧案桌上的那把金斧。
“算你丫头运气好!千百年来,虽然我们一族再没有人为了保护家园而以身献祭铸成宝器,但也一直有人在研究如何能让铸出来的武器具备一些灵气。后来,他们尝试了很多方法,通过研究发现有一些家族成员死去火化炼器之后,其开了刃的成品会带有一丝灵性。”
玄机笑着,打算摸自己的胡子,结果又忘了胡子早就被大火烧掉的事实,摸了个空。
“为什么?”伍森来了兴趣。
“万物有灵,不然何来的六月飞雪窦娥冤!肯定是他们为了研究这个虐待将死的族人,才得了这样的成果!”伍雪景立刻不屑地落井下石,再次气得玄机吹胡子瞪眼,几乎失了身为族长长期以来的威势。
“都说了我们金身者家族避世,一心向善!怎么可能做这种缺德的事情!”玄机辩解了一句,阿强和阿瓜立刻点头,也有些不满伍雪景说的话。
“不过你说得稍微有点道理,只是我们的先祖并没有那样做。我们家族的存在几乎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那个时候野兽横行食物短缺,除天灾之外,又有外族虎视眈眈。先辈早就发现了族人身体的特殊性,以此炼器却还是不能解决。直到一次大的天灾之后,有人提出活祭并自愿献身,我们一族才有了第一把神奇的宝器!而那个献祭的人,可以说并没有死!”
玄机没有急着解释方渺那把金剑的特别原因,而是从金身者家族炼器的历史说起。
“他成了一个器灵!”方渺立刻想到了这一层,惊讶开口。
其他人的嘴巴再一次成了个“O”型,就连和金身者家族颇有深交的伍雪景都不知这样的辛秘,只知道金身者家族史上曾经有人为了强大家族而以活祭炼器。
“可以这么说!”玄机点了点头,又借着开口:“我们进去继续说吧,这庭院里我总觉得不太安全。”
众人点了点头,虽然有伍雪景的封印保护,但对方能人众多,难保不会用什么异能来探听他们说话。
阿强过去拿起了金斧,而阿瓜和伍森帮忙将案桌收拾了一下,搬了进去。
大家坐在二楼的一个房间,拉上窗帘,摆好茶盘零食,就开始听玄机讲金身者家族的炼器史。
“你们所谓的器灵,最早就始于我们金身者家族。本来家族在有第一人献祭之后,家族万年多以来都不再有任何的外力威胁。即便是天灾,我们也从中找出了躲避规律。只是自春秋战国练兵铸奇的时代来临和迅速发展,外面的兵器铸造师一个个崛起。我们族人虽然隐居不出,但也逐渐感受到了在铸器方面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然族内不少人眼红,在没有超越这件金斧的武器出世之前,当时的族长并不许他们妄动!后来……”
原来在那个时候,也有炼器师想到了以活祭炼器,并在几番试验之后成功了!
最重要的是,炼器师们发现以女子作为器灵会比男子更为强大。以此练出的武器竟然超越了金斧的厉害,而金身者家族原本不为所动,但即便隐居世外,他们依旧没能过上太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