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森终于把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脸上,语气比之前更加地认真了。
“好,那既然这样了,你以后有的时候能不能多给我一些时间?”贝依依忽然握住他的手,说道。
“啊?依依啊,我们当前最重要的是把方渺救出来!所以这一段时间,我恐怕做不到。”虽然知道直白地拒绝很残忍,但方渺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我也没有那么任性!这几天大家都很着急,但你也说了,既然追踪者来了,我们就能看到希望了,所以能不能等把方渺姐救回来之后多给我一些些的时间?”贝依依一激动,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还往自己身边靠近了一点。
伍森基本上都感觉得到自己的手只要微微张开都要碰到她的前胸了,目光再一下子落了下去。
贝依依这一次看到了,本来还有些激动,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你在看什么?”贝依依这一开口,伍森心里就知道不好了,不过他的眼神并没有挪开。
“我在看未来要起飞的跑道。”
“流氓!”贝依依立刻抓着他的手直接推开。
“哪里流氓了,我又没说你这儿是飞机场?”
“滚!什么飞机场,你才是飞机场,你全家都是飞机场!”贝依依锤了锤他的心口,这力道对他来说,感觉像是挠痒痒似的。
“诶!这话可不能让我妈听见!”伍森立刻捂住她的嘴,手心还带了点儿细汗。
贝依依再次直接打开他的手,说道:“脏死了!”
“好,那我洗洗!”说着,伍森直接把手就伸进了面前的水池里面洗了洗。
“我听说这池子里淹死过小孩。”贝依依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出来,伍森直接尴尬地收回了手。
“你让我很尴尬……”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打湿了的双手,伍森有些无奈。
贝依依摊了下手,说道:“我现在不告诉你,我们俩都会尴尬的!”
“回去吧,我想知道他们现在说出了个结果没有。”比起自己的寿命,伍森更在意方渺的安全,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拘着。
虽然目前来说,方渺似乎并没有受到太过分的伤害。
贝依依点了点头,又防备地看了看他那一双手,说道:“你别拿你那双手碰我!自己先回去吧,回去洗个手顺便帮我带把太阳伞出来,反正你速度快!”
“你不加最后那六个字,我可能还会情愿一点。”说着,伍森站了起来,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哼!”贝依依看着空空如也的旁边台阶,有些气他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再见”的。
没两分钟,伍森就带着一把黑伞回来了,
“洗手了吗?”贝依依洁癖地开口。
“那我回去洗!”伍森把伞递给她,再次闪身走了。
“喂!”贝依依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只是嘴上比较作而已。
“就你事儿多!”伍森冷不丁出现在她旁边,猛地把她一把提起,抱着就闪身回去。他刚刚就没走,也知道这就是女生的“套路”。
口是心非,回去就随手那张纸擦了下手,并没有洗手。
有小孩淹死怎么了,这池子里的水没换过啊!
贝依依脸上一红,立刻娇嗔地叫了起来:“诶!你不洗手好讨厌!”
“有本事你回去洗澡啊!你要不洗澡,我就盯着你!”
“我要洗澡呢?”
“我还盯着你!”
“讨厌!”
……
关于伍雪景他们对寿者这个存在的讨论,伍森并不知情,但接下来只要救出了方渺,他就一定会去了解。
当天晚上耿三秋就开始行动了,最终定位到了省界周围的一片区域。
在这一带有好几个居民区,大家一起出动,而伍森扛着耿三秋走在最前面。伍森的手机上有和贝依依一起下载的定位APP,剩下的人一起坐着大面包车在后面。
在这个区域内,人口密度大的就是村落了,而人口密度小的也有那么几个树林。大家一直在做着分析,耿三秋操着手站在伍森旁边,看着他在一个平板电脑上的区域卫星地图点来点去,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有个知者在就好了。”
“知者?知者是什么?”伍森猛地抬起头,看着在夜风中操着手帅气地站着的耿三秋。
这绝对是个纯正的御姐范女人啊!
即便她穿的这件黑色皮衣里面的衣服什么也没有露,这高挑挺拔的样子也十分的性感。
“知者就是智慧在某一方面超过了常人的!自从规则出现之后,原本的知者都只专攻于各个领域,不再有基本上都涉猎的人了!”
“这个普通人都能做到吧?”伍森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的,在电视上他还看到一个奇人能看出来每样东西细微的区别呢!
在一百根蜡烛里面找一根自己曾经见过的还能准确找得出来,实在太牛!
“你以为普通人都能做到,那也不尽然!知者的特别之处,在于他们能准确地分辨出一个很确切的地方。不过术业有专攻,能准确定位的知者我还没有遇到过,否则我一定把他带进警察局好好栽培!”
“警察局有你一个追踪者不就够了吗?”虽然再一次听到了一种异能者开了眼界,但伍森不觉得她这话有什么大道理。
“追踪者有时候对一些异能者也很无奈,好比预言者!你的确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他在哪里,但他也能预料到自己会被发现,在你出发的时候转移,这就很棘手了!”
“你是觉得棘手吧,估计人家觉得你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听到“预言者”三个字,伍森是有些敏感的。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冯琥还是金身者家族,都是被追踪者给找到的。
自己将来要想过点儿小日子,万一有人要是不干,找到追踪者来打扰他的平静生活,那还挺烦人的。
还好,似乎就只剩这么一个追踪者了。不然,伍森几乎可以想象那种冷不丁被人定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