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上挂这么一面镜子似乎并不符合他的特点,不过他肯定会在屋子里放不少的镜子,因为这样他可以随时试验或者欣赏他的那些制幻的效果。
“如果这是表象的话,那我很有可能就错过了!”伍森稍微有些犹豫,毕竟他也说不准那个制幻者到底是不是这种会努力把自己过得跟一个常人无异的人。
想了想,他还是靠近了这栋房子,试图再确定一下。
然而走到近前,看见那个亮灯的房间里面,是一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一张大红色的床上有两道交缠的白影,而床头的墙上挂着婚纱照还有一晃眼而过不记得是贴在了哪里的“囍”字。
“我去!”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随即猛地弯下身子捂住了嘴。
他今晚明明是出来找人的,又不是出来听人家新婚不久的夫妻俩这种墙角的!
这太刺激了!
尤其在窗口,他还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确定他们太过投入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的低呼之后,这才闪身离开。
这样的话,那就只剩下第三个地方了。
伍森很坚定地闪身而去,确定自己没有弄错地图上的地方之后,这才仔细地观察了起来这一栋看似只是寻常村民家的二层青砖楼的建筑。在门口的花坛里面发现了一些玄机,里面竟然种植了几株绿菊!
再仔细看,除了正在花期的绿菊之外,还有几株十分昂贵的植物,这些还是他曾经在花展曾经见过的。
这个屋子里面住的人不简单!种得了这么名贵的花却不翻新自己的房子,也实在是很奇怪!
直觉告诉他,应该就是这个地方无疑了。
跟刚刚的那栋建筑不同,这小房子并没有一个地方亮着灯,这更让他怀疑这里存在着地下室之类的地方了。
不想打草惊蛇,他沿着屋子转了转,想确定一下屋子外面有没有监控器之类的东西。
屋子外表的砖瓦上没有装,倒让他在屋侧的水管上发现了一个隐形的探头!
这么谨慎,好像并不是在监控保护门口的那些花,更像是在监控着后门的方向。
这更让伍森确定,这个地方有猫腻了。
这房子只有前门和后门,而前门根本就没有监控说明制幻者根本就不害怕方渺从前门逃跑,说明前门一定有什么!
只是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起来方渺到底会害怕什么,或者说前门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但既然后门只有一侧有个监控探头,而另外一侧自然就成了死角,也许制幻者这样做只是想确定如果方渺逃走的话到底是往哪个方向逃走的!
亦或者,他在整个房子的内部布置了什么幻境,所以自己肯定也不能走前门!
因为不管前门是有阻挡还是陷阱甚至是幻境,他的出现会打破前门的某种不平衡从而很容易暴露自己!
所以他最后从另外一侧避过监控探头,站在门侧试图听里面的声响。
然而这里似乎从一开始就太过安静,像是根本就没有人住一样!
“这不可能!”他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太多蹊跷的事情扎堆的话,那么原因只有一个,这里有问题!
仔细观察了一下门锁,还是老式的那种,他拿出一张作废的银行卡,准备撬门。
没想到这门很容易就开了,这让他都惊了!
这个控梦者一直跟着他们,肯定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并且对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不可能做事这么不谨慎!
这里面,一定有陷阱!
这样一想,伍森立刻塞好事先准备好的耳塞,又戴上一只眼罩,轻轻地推门而入。
里面是一片黑暗,幸好他早就在黑暗之中行走了很久,对于这种程度的黑暗还是十分适应的。没有声音的干扰,他每一步走得也十分的小心。
他知道,只要灯不亮起来,就凭他进门就立刻记好的场景,对方制造出来的幻境对他根本就不会起作用!
从进门,他就在找地下室。避开了客厅,他一直在别的房间里面摸索,也在回忆方渺曾经说过杜迎设计密室的那些理念,希望能找到一些共通的地方。
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类似于壁炉的地方,也在这里找到了地下密室的入口。
而下面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在上面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才闪身下去。
下面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地下室房间,他能明显听到周围有声音,说明这里面还有别的密室。想到方渺曾经说她记起那一次识破制幻者的幻境欺骗,逃出来是通过了一道又一道类似于地下通道,而每隔一段距离有一个石门。
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地方。
仔细地在周围找了找,他终于找到了一道很隐蔽的门,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门里的确是一个通道,但他一眼望过去,那通道弯弯拐拐的,似乎并没有石门阻隔。
难道当时方渺连见到的石门也都是幻觉?
这么一想,他谨慎地前行,幸好这一路没有什么分岔口,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走了大概有个四五分钟,他才听到了人声。
是方渺的声音!
他还没有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就冷不丁地听到那制幻者开口:“你终于来了!”
心里一紧,这果然是一个陷阱!
伍森从通道走进了那一间陈设看来十分华丽的房间,这途中他经过一间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想来就是这个制幻者特意布置来练习制幻的地方。
只不过,他在想这个人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才会故意把自己引到这个地方来。
“方渺,你还好吗?”伍森警戒地看了看那个戴着面具的制幻者,又看向了方渺,关切地问道。
“伍森,你快走!”方渺急急开口,却坐在原地挣扎着,似乎是动不了。可她明明没有被捆绑的迹象!
“伍森,你怎么知道这个方渺是真的,还是我制造出来的幻象!”那制幻者扬了扬头,语气听来似乎是在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