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几个摔碎的酒杯,桌子上也是破碎的钵碎片。
这一切,显示这个恶魔刚刚发怒过!
他转过椅子,冷清盯着她,脸色布满阴霾,瞳孔里结满冰霜。
夏千晨深知这个时候不能惹怒他,走到椅子前坐下。
痛!
椅垫里居然有钵碎片。
她就要起身,他冷冷的声音说:“我有允许你起来?”
夏千晨诧异地盯着南宫少帝,他是故意的?!
**压着钵,疼痛钻进皮肉里,鲜血流了出来……
接下来,南宫少帝喝着酒,盯着夏千晨,品尝着她的痛苦。
一瓶威士忌被干掉,又拿起另一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小时后,夏千晨感觉疼痛都快要麻木了,南宫少帝还是一言不发地喝酒,紧紧盯着她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
绿眸意兴索然,就仿佛猎豹在静静观察着他的猎物。
又一瓶威士忌空了……
南宫少帝的眼睛里有轻微的微醺,他的目光越来越沉。
夜已经深了,如果持续下去,两人可能会对峙到天亮也不一定。
“你为什么不喊痛,不求饶?”
夏千晨怔然。
他忽然擭住她的下巴:“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倔强的女人。”
“先生,你喝醉了。”夏千晨淡漠地想要拿开他的手,他却捏得更紧了。
下颌被捏得好痛,痛得她紧紧皱着眉。
“我在等你求饶,其实就会放过你了。”
“如果你要的只是我的求饶,现在我求你,求你放过我。”
南宫少帝盯着她,促狭一笑:“你确定在求我?”
“我求你还不够多吗?”
南宫少帝挥手用力一掼,酒杯在地上摔的粉碎。
该死,她还不明白他要的不是她嘴上的哀求!
滚烫的大掌**她心口,他狠狠盯着她,每一次呼吸都带在威士忌的香气:“这里,我要的是它对我求饶。”
“……”
“总有一天,你会向我求饶,和其她女人一样对我献媚,只为赢得我的**爱。”
他抬起手,**她的肩膀上,力量猛地下压。
夏千晨原本尽量侧坐,避开伤处,可是这力道让她无法躲避,钵碎片在**扎得更深了一些……
疼痛的冷汗从额迹泌出,缓缓地滴下来。
修长的手指为她拭去那些汗水,他残酷地笑了:“你很痛么?”
夏千晨痛,脸色完全煞白,痛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小心翼翼的敲门声,是佳妮的声音:“帝少,你睡了吗……”
南宫少帝的眼神冰冷的吓人。
“对不起,都是我把晚餐搞砸了!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的喜恶都是那个下人写给我的,是她故意害我就是想让你对我生气!”
“……”
“我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帝少,你开开门好不好,听我解释。”
“……”
“我把证据从门缝下面塞进去了,你如果原谅我了,就开开门好不好?”
所谓的证据,就是写着有关于南宫少帝所有喜好的那张纸。
南宫少帝揉碎了纸张,表情阴晴不定,看不清喜怒。
夏千晨心思一沉,她又触怒到他了吧,料想今晚将是个不平之夜……
果然,恶魔逼近她,一把将她的身体提起来,高脚椅上刺目的血猩红:“这是你写的?”
“那只是我的猜测,对不起如果错了……”
“如果没错?”
夏千晨一怔。
南宫少帝捞起她的腰,轻而易举将她扔到床上,夏千晨刚要爬起,他压住她的腰:“别动。”
夏千晨趴着,根本动不起来。
站在门口的佳妮看到罗德拿了医药箱匆匆赶来,打开门时,恰好看到南宫少帝将夏千晨**床上,撕碎了她的裙子——
佳妮震惊。
这个狐媚女人居然趁机**了帝少,没想到动作这么快就爬到了帝少床上!
罗德放下医药箱就关上门离开了。
夏千晨求饶说:“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我要的不是你的嘴上求饶,要我放过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门外,佳妮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恨不得把整块墙壁都挠下来。
夏千晨,你这个做作放荡的女人,能够爬上帝少的床服侍帝少,开心愉悦都来不及
我不会放过你的!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愤怒地转身跑开了……
房内。
南宫少帝亲自用镊子将钵碎片挑出来。
夏千晨咬住唇,钵碎片扎得很深,拔出去时痛得她全身流汗。
最后一粒碎钵沾着血扔到盘子上,南宫少帝丢下镊子,取来消毒药和止血止血膏……
夏千晨动了动身体:“不劳烦先生了,我自己可以。”
“看来你苦头还没有吃够?”
“……”夏千晨,“那就麻烦先生了。”
被一个男人注视着自己的**,而这个男人是南宫少帝,夏千晨怎么都觉得极其诡异!
他前一刻可怕得好像要杀了她的,现在却在为她处理伤口,为什么?!
修长的手指沾了药,轻轻涂抹她受伤的地方。
特效药,含有止痛的成分。
南宫少帝细致地帮她涂好药,贴上防止发炎的纱布,这才起身离开了。
夏千晨解脱地松口气,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他应该是去洗手了。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刚下床,南宫少帝就出来了:“你想去哪?”
“时间不早了,帝少好好休息。”
“我有允许你离开?”
夏千晨的身形一僵。
南宫少帝走近她,他的个子很高,一靠近就带来逼人的压迫感。他低下头来,托起她的下巴,宝石绿的眸子仿佛在反光,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只看到他嘴角勾起的玩味和轻佻。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给了她一包东西……
夏千晨低头一看,尿片?
“去把它换上。”
夏千晨回过神来,这才感觉到**间的湿润,刚刚躺过的大床上有点点红痕。
“你把我的床单弄脏了。”
“对不起先生,我现在就帮你洗干净。”
她抱着被单,飞快走进卫生间,用力关上门!
该死,什么时候来的,她竟毫无察觉。
再看手里的尿片,南宫少帝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夏千晨将尿片垫上,总觉得这东西怪怪的,不像一般小孩子所用的。
留心多看了一下包装纸——
**物(猫咪狗狗)尿片!
夏千晨全身一个霹雳,这混蛋男人竟然把**物尿片拿给她用!
应该是以前养过**物用剩的,他把她当成了什么?狗!?
夏千晨将被单洗干净,晾好,推开露台门走进去。
南宫少帝已经淋浴过,躺在大床上,松松穿着一件金色睡袍,露出**的胸膛。
那两条长腿撂着,让人嫉妒得很有想砍掉的**!
“先生,被单洗好了。”
“你以为洗好了就可以逃过惩罚?”
“……”
“今晚就罚你做我的被单。”
夜深了,夏千晨被紧紧抱在他怀里,视线对着他胸膛的两颗睡衣纽扣。
只要抬头,就会撞到他的下巴。
太近了,气氛太**了。
他的身体也太热了,就像个汤壶,她的全身都在出汗——虽然室内一直都有空调自动调节温度。
那热气,应该是从心里散发而来的。
夏千晨的身体僵硬,不敢动,怕一动惹得恶魔兽性大发。
可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僵得难受,何况身体被紧紧缚着,在这种随时会被侵犯的情况下谁能睡得着!
夏千晨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应该睡着了吧。
她悄悄的,挪动了一下身体
昏暗中,绿色的眼瞳猛地打开。
“睡不着?”他**地在她耳根吐气。
“……”
“那不妨做些床上运动,消耗体力,有益于你快点睡着的。”他邪魅地咬住她的耳垂,双唇滚烫!
夏千晨觉得耳朵都要被融化了……
该死,她正在月经期,他难道兽性到会在这种时候侵犯她吗?
不过他是个**,有异于常人的思维,也许真的会做也不一定!
闭着眼,装作已经睡着了。
腹部却传来隐隐的痛感,好难受,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越来越痛,肚子好痛。
夏千晨咬住唇,她的发香和体香传来。
身体深处的**蠢蠢欲动着,南宫少帝又凑近她些,呼吸她的发香。
从来没有女人能如此安然无恙地躺在他怀里,他在做什么?…
他从前尤其避讳女人的经期,沾到鲜血代表晦气也极其恶心,却让她弄脏了自己的床单。
而她呢,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知道她没睡,竟敢装作无动于衷。
就知道他把她留下不安好心。
不过,他这么忍耐都没有碰她,看来他高贵的男性尊严,还是在等她求饶啊。
夏千晨嘴角溢出一丝讥讽。她怎么可能求着他来屈辱自己?就算是死,他也永远等不到那一天的!
怀抱越来越紧,彼此合二为一了。
夏千晨的胸腔越来越透不过气。
南宫少帝缓缓动着身体
“如果我伺候你舒服了……你能不能,给我一盒止痛片?”
“止痛片?”
南宫少帝傲然挑眉,摁了床头灯。
夏千晨面色蜡纸一样苍白,额头全是汗水。
所有兴致瞬间消失了,南宫少帝沉下脸,狠狠盯着她:“怎么回事?”
“没什么,女人的特别时段……”
吃过止痛片,又喝了一杯红糖水,夏千晨的腹痛终于缓解了不少。
或许药里有安眠药的成分,再躺下去时,她困倦无比,竟很快就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你倒是很安逸,居然敢睡着了。”他狠狠地把她掀起,摁在床上,“不是说要服侍我?”
夏千晨没有醒来,呼吸声均匀。
南宫少帝盯着她,渐渐地,凶狠的目光多了几分温软。
只要闻到她的发香,听到她的呼吸,他就躁动难耐,仿佛被下了**无法自控。
垂首,在她的颈上留下一个**的吻痕。
房子里一片静谧……
不久后南宫少帝坐到吧台上,倒了酒。
昏暗中,打火匣的光芒打亮,照着他幽暗深邃的轮廓。
该死,他这么想要,居然会对她下不了手!
一直到清晨,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坐在落地窗前看了一夜的海景。
夏千晨翻了个身,****床上,伤口疼得她清醒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调绘着天使和白云的天花板。
她一愣,左右看了下,这才从昏睡中清醒。
**好痛。
她歪着**坐起,天亮了,金色的光芒闪耀进来,被单凌乱褶皱,充满了南宫少帝的味道。
这是个充满了阳刚气味的房间,摆设极致奢华,房间正对面挂着一幅南宫少帝的巨幅画像。
他穿着骑马服,高高坐在棕色骏马上,神情睨傲万物,高贵不可一世。
夏千晨目光在房内搜索一圈,发现南宫少帝不在。
她下床走到门口,打了两下锁,竟打不开。
门被反锁了吗?那个魔鬼想把她锁在这里干什么?
“喂,开门!”她用力敲了敲门,“外面有没有人啊?”
“……”
“开门?!”
丝毫没有人回应。
南宫少帝走了,她想到天台门的钥匙,正是好机会。
夏千晨一个个拉开抽屉,在任何可能的地方寻找着,都是一些毫无关联的书籍……
想到楼下书房的抽屉都带密码锁,以备枪支的存放。别墅的备用钥匙应该也放在那里?!
白忙一场。
她走到浴室里,打开蓬水出头。
浴室里也挂着一张好大的挂像,是南宫少帝的脸部特写。
这才脱去衣服,走进蓬头下。
夏千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帘子缓缓打上去——这个三面是钵的洗浴间变成一个透明的盒子。
南宫少帝丢掉遥控器,长腿交靠,坐在宽大的旋转皮椅上。
水珠汇成帘子,星星点点,洒下漫天的破碎光波。
夏千晨皮肤白皙,蛇腰长腿,仿佛比流水还轻软……
水珠从湿透的发上滴落,睫毛上也沾着珠光,下巴小巧,双唇似三月的樱花瓣。
她如此轻易就能勾起任何男人的欲念!
感觉很奇怪啊,明明把挂像的眼睛遮住了的……
为什么总觉得有锐利的目光在盯着她?
夏千晨回过头,正好透过钵墙跟那双阴鸷的狼眼对上!
该死,她刚刚没有发现到他,是因为旋转皮椅太过宽大,背对的时候完全看不到人影。
南宫少帝长腿交叠,睡衣只懒散地系着几颗,露出**宽阔的胸膛。
身后就是落地窗,光芒通透,将他勾勒出极其闪耀的轮廓。
一夜没睡,他眼睛微微布着红色血丝,目光深沉而冰冷。
单手支着下巴,他一脸玩味盯着她。
夏千晨立刻拿起一件睡袍穿上,连身体都来不及擦。
心中懊恼无比,她刚刚做的他都看在眼里?包括她翻箱倒柜,骂他的画像,还有她沐浴的全过程?!
无法躲开那锐利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浴室。
“先生,早……”
他薄情地勾起唇:“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我刚刚在找止痛药。我…很痛,记得你昨晚给我吃过后,就收起来了。”
“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
南宫少帝端详了她一阵,冷声道:“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揉?!
他温温地笑着说:“过来,我帮你。”
不会趁机把她的肚子都揉碎吧?简直太倒霉了!
夏千晨心里有极其不好的预感,逃不掉,只好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站在半米远的地方。
“怎么,原来你也会怕我?”
做了亏心的事情当然……有力的手掌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夏千晨整个前扑,毫无预警跌到在他面前,脸居然直接埋在了他的…裤裆上……
夏千晨全身仿佛被雷劈,**地抬起头。
南宫少帝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打量着她,那诡异的目光盯得她全身发毛。
“哪里痛?”他的手摁住她的腹部,粗鲁地揉动。
夏千晨皱起眉:“现在不痛了。”
“哦?”他讽刺说,“我的手原来有止痛的功效,一揉你就不痛了?”
“痛楚是一阵一阵的,时而很痛,时而又不痛了……我只是起床那会儿痛。”
南宫少帝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忽然捋起她额边的发,低声说:“钥匙在楼下的书房里。”
夏千晨全身一怔。
“可惜,只有我才知道密码。就算拿到了钥匙,你以为你逃得了么?”他温柔地将她的头发勾在耳际,“不要再玩花样,我的眼睛很‘**’,看得清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说着,还在她的心脏用力一压。
夏千晨别开脸,觉得就连他的呼吸都让人压抑。
“说说看,要怎么惩罚你才会长记性?”
“帝少,您醒了?”门外响起罗德的敲门声。
“他已经醒了,你可以进来。”夏千晨应答着,飞快站起来就要朝门口走去。
“你敢跑?”南宫少帝不悦,起身就要来捉她。
夏千晨**有伤,根本跑不快,只觉得一个阴影压来,下一秒,她跌到地上……
男性沉重的身体压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喘气,**好痛。
很快,她发现他全身不同寻常的滚烫灼热?
手探到他的额头上,灼人热度:“你发烧了…?”
于是这天早晨,南宫少帝没有按例离开别墅,他发烧了,烧得很重。
医生进进出出,壁们站了一长排。
不过是发烧而已,医生们却为南宫少帝全身做了检查,测血压,体检,分析唾液是否有感染病毒等等。
“下毒?我什么也没做。”夏千晨被两个壁反着双腕。
“昨晚只有你在这间屋子,今早帝少就病了。”
“相信我,他只是普通的发烧……”
检查完的医生跟罗德进行交涉,确定南宫少帝属于正常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