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麒麟飞到北极会变成什么?”
冷思柔:“冰淇淋。”
问:“有一个东西,它有3个肚子,21个头,5个背,它是什么?”
霍子枫:“怪物。”
问:“两只狗赛跑,甲狗跑得快,乙狗跑得慢,跑到终点时,哪只狗出汗多?”
冷思柔:“狗不会出汗。”
问:“农夫养了10头牛,为什么只有19只角?”
霍二少:“其中一只是犀牛。”
问:“什么人一年中只工作一天?”
冷思柔:“圣诞老人。”
问:“什么车子寸步难行?”
霍二少:“风车。”
问:“一条狗过了独木桥之后就不叫了,为什么?”
冷思柔:“因为过目(木)不忘(汪)!”
问:“冬瓜、黄瓜、西瓜、南瓜都能吃,什么瓜不能吃?”
霍二少:“傻瓜。”
……
接连几题,两人势均力敌,互不相让,却始终难分胜负。
车子即将到达半山时,男主持人终于报出最后一道题目。
“好了,现在是我们今晚最后的一道压轴题。各位听众听好了:有人如果用两只手不停地磨搓一样东西,并伴随有白色的液体从他手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来,请问这是在做什么呢?”
冷思柔想了一想,突然脸色微窘,这是哪门子的压轴题?
这么少儿不宜?
这时,霍二少已在冷宅前面停下车。
冷思柔装作没听到最后一题,松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霍子枫长臂一伸,将她挡在车门前,“你要是答不出来?我可答了!”
冷思柔不屑地看他一眼,“我才没你那么龌龊!”
“龌龊?”霍二少往她跟前靠近一分,“怎么世上还有人觉得洗衣服很龌龊?”
“洗衣服?”
最后那一题,原来是……
冷思柔霎时明白过来,俏脸顿时炸开一朵红云。
霍子枫一脸纯洁地眨眨眼:“不是洗衣服,你以为是在做什么?”
冷思柔一窘,无言以对。
“既然我赢了,你是不是该按照约定,答应我一个要求?”霍子枫突然倾身过来,冷思柔身子一僵,几乎被他宽阔的胸膛罩进怀里。
“你干什么?”
霍二少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今晚你的车借我,这半山实在不好打车。”
混蛋--
望着绝尘而去的凯迪拉克,冷思柔狠狠地在心里吼出这两个字。
回想起方才两人在车上幼稚抢答的情景,她忍不住有些好笑,一抬头却看见一道黑影诡异地从夜幕中分离出来,冷冷地朝她问道:“什么事,能让你笑得这么开心!”
冷思柔眸光一冷,唇边尚未完全绽开的笑容,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平素惯有的冷漠和疏离。
“姐夫。”
宵律定定地立在夜幕中,一身黑色单衣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他在冷宅外,等了她三个钟头,最后竟亲眼看着她和其他男人一起回来,还露出那样真心的笑!
“你和你的新秘书,似乎相处的不错。”宵律看着冷思柔,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我以为,只有我才能让你露出那样真心的笑!”
冷思柔漠然地看他一眼,转身往里走:“夜深了,姐夫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冷淡地扔下一句,她率先进了冷宅。
身后的宵律几步追上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声音沉怒:“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漠视吗?”
他的力气很大,又夹着一股怒气,拽得她手腕生疼。
冷思柔皱了皱眉,回头漠然道,“我想上一次,你我之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请你放开我。”
宵律僵了僵,停顿片刻,深吸一口气道:“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来。”
冷思柔不为所动,“我现在很累,什么都不想听,你放开我。”
“你是现在很累,还是一见我就累?”宵律冷笑着反问,眼中的怒火慢慢引燃。
“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但你记住,这是在家里,放手!”
冷思柔薄怒,已不想与他多做辩驳。
这里是冷宅,两人这样暧昧不明的拉拉扯扯,万一被佣人们看到,她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冷思柔是真的动了怒,冷冷甩开宵律的手,想要回房休息。
宵律将她拽了回来,用力扣进怀里。
冷思柔面露惊慌,企图挣脱他的禁锢,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宵律看在眼里,浮上一抹冷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嘲讽道:“怎么,你害怕?”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她最顾虑什么?
冷思柔闻言突然停止挣扎,任他抱着自己。
宵律心头一动,冷思柔抬起头,黑亮的眼眸冷笑着望着他的双眼,以同样嘲讽的口吻反问道:“怎么,你不怕?”
要是他不怕,就不会将他们之间的那段“往事”,隐瞒的那么干净!那么完美!
倘若这一幕被人瞧见,只怕他也有所避忌。
宵律捕捉到她眼中的挑衅与嘲笑,眸色幽幽一沉,“那就让你看看我怕不怕!”
他倏然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动作又快又猛。
冷思柔瞳孔骤然一缩,大怒挣扎,只是男女之间的力量太过悬殊。
她的挣扎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唯有咬紧牙关,不让他入侵。
宵律扣着她的腰,将她压在客厅的墙壁上,壁灯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光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拉成长长的一道,仿佛都融合到了一起。
冷思柔虽然怒极,但是也没有失去理智,瞅准机会,她抬起一脚踢在宵律的小腿上。
宵律吃痛之下,禁不住本能地后退一步。
冷思柔抓住机会,用力从他的禁锢中挣脱了出来。
她怒极攻心,猛地扬起右手,朝宵律脸上扇过去,却在离他还有一寸距离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了!
不能打!
如果她冲动地打下去,明天肯定留下痕迹,要是被思美看见,难保不会有所疑心。
她真的不想再失去这个在冷家唯一会关心她的人,更不希望看见思美伤心。
宵律深知她的想法,看着她强忍怒意缓缓放下手,眼中充满讽刺。
看!她就是这样冷静,这么有理智的一个人。
如同当日在婚宴上,她亲眼看着他一身新郎礼服出现,与冷思美十指紧扣地走到她面前时一样,她冷静地连半句质问都不曾有过,甚至可以若无其事地对他道一声恭喜!
宵律到现在都难以分清,那一日她究竟是为了顾全大局而忍痛割爱,还是在她眼中自己从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即使随手送人也不觉得有一丝可惜。
冷思柔敛下怒气,目光如冰地警告他一眼,
宵律站在原地,并未在追,深谙的眸光一路紧紧追随着她略显狼狈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宵律苦笑,这次,是真惹恼了她。
可这就是他要的。
他不介意她气他,恼他,甚至恨他,但就是不要冷思柔像个陌生人那般冷淡的对他!
他无法忍受她的视而不见,冷漠以对,更无法接受,两人已成为陌生人的事实。
宵律矗立久久不动。
与此同时,就在二楼隐秘的拐角处--
顺滑的丝质睡袍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第二天早餐时,冷思柔趁着冷耀华精神不错,提出自己想要搬出去住。
“在家住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搬出去?”
冷耀华不悦地皱眉,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唐宝丽,“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你但说无妨。”
冷思柔淡淡一笑,“也不算突然,其实我之前就想过搬到公司附近住。毕竟家里离公司太远,每天花在路程的时间就不少,这样白白浪费掉太可惜了,等这次的南角湾工程一开工,公司一定更忙,希望爸爸能让我搬出去住。”
唐宝丽闻言一喜,面上却故作不快,“小柔,你是真想搬出去,还是我让美美和阿律进公司你不乐意,故意拿这事在闹脾气?”
她原本就很希望冷思柔能搬出冷宅,这样,就不用天天见到这野丫头,连心情都会跟着好,但又不想这么轻易就让冷思柔如意。
唐宝丽一向的兴趣,就在于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难为冷思柔。
这么多年,冷思柔心知肚明,也习惯了,“妈你多心了,姐姐姐夫能来公司我很开心,搬出冷宅纯粹是想多节约些时间而已。”
唐宝丽讥讽地撇撇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公司上班,美美他们就不忙吗?也不见像你这么明白的邀功。不过,如果你真是想搬出去的话,我也是不反对的。反正你迟早是要嫁人的嘛,早一天搬出去也……”
“不行!”唐宝丽正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冷思柔赶出冷宅,可她话没说完,就被人冷声打断:“我不准你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