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却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景绝老弟,哦,不,景绝大哥,以前是兄弟们不懂事,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停。”
他似乎并没有将他们怎么样才是,就是今天收拾他们,也是他们先找事而已。师傅也说过,不可欺辱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他看来,他们跟手无缚鸡之力差不多,只是会写鸡鸣狗之术而已。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和积善药铺的麻烦就是。”
常哥带着两个小弟猛磕头,嘴里却是不停的喊着大哥。他们虽然是一些乞丐,可是也遵循,强者为尊的道理,现在有 人比他们强,他们自然是想要追随的。
“不过,你们可以把握的玉佩给叫出来了吗?”
常哥面色一窘,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大哥,常三已经把您的玉佩给了城西的刀把子申万海了。”
景绝眼神一凌,常哥只觉得自己的像是被寒冰冻住一般,瑟缩一下,只猛地磕头,连手下的小混混出卖了自己都懒得计较了。
“大哥,小弟糊涂,小弟这就去……”
话说到一半,常哥却是哽住了,送出去容易,但是要回来,他可不敢啊,不然他何苦去巴结城西的刀把子,也好给自己以后行条方便呢。
“申万海住在哪儿?”
景绝也没有指望常哥能出手去要回自己的东西,毕竟他也就敢欺负欺负弱小。
常哥也说不出申万海住在哪儿,毕竟这些刀把子的仇人很多,谁敢卧在一个地方,等着仇家寻仇啊。
“那改日,你把他找出来,我亲自要。”
在与景绝交手之后,他已然有了决断,景绝的身手肯定是要比那个申万海厉害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冒死来这里,他们自然还另有打算。
想到当日申万海还对自己找到的礼物赞不绝口,成哥觉得,若是再将申万海给请出来,也不是没有把握,所以也就应承下了。
“那好,等事情办妥了,来此处叫我就好。”
说完话,景绝也不停留,脚尖一点,便越过了墙头。
常哥三人大张着嘴巴,现在他是知道景绝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了,看来他们今晚没有来错啊。
“刚才是哪个小子出卖老子的?”
脱下鞋子,常哥就向自己左边抽来,他虽然不聪明,却也不傻,这小子,当初起了自己的底,他可要好好的教训一顿。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可是你不想,若是我不说了,现在我们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听着声音渐渐的远去,景绝心里突然觉得,有了保命的功夫,不仅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呢。也挺不错,只是,在听到许慕言的房间里有动静时,景绝也慌忙的闪身进入了房中。
就算是上次常哥献礼让申万海很高兴,所以听说常哥几人又来献礼时,申万海更是想都没想,就让人将几人带了过来。
“这就是你们说的宝物?”
申万海满脸捏着手中那块已经七零八落的玉佩,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巨大的声响,只让三人一个腿软就跪在了地上。
原本申万海就极有威严,此时满脸阴戾,让厅里的人都是正了颜色,大气也不敢出。
“沈当家的息怒,我……我也是被小人蒙骗啊。”
常哥几个本来就是小喽啰,申万海也没有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只是冷哼一声,让人将他们三个赶了出去。
出来后,三人才发觉,后背都已经汗湿了,门口的人呼喝着,他们也不敢多停。
将记下的位置告诉景绝以后,三人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景绝正在纠结是不是今夜就去常哥几人说的地方看看时,却听到院子里似乎有动静了。
“景绝?景绝……”
看来许慕言此时 应该知道自己不在房间才是,刚才他出来时,忘了将房门给关上了。
一咬牙,景绝找到如厕的位置,偷偷的翻过墙,确认许慕言没有发现自己后,又赶忙从如厕里出来。
“干什么?”
许慕言只是听到院子外面有奇怪的声音,才惊醒的,不放心也就出来看看,竟然发现景绝房门大开,还以为他草鱼什么不测了呢。
现在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一身月白中衣,完好无损,看来是没事了。只是,那张脸还是有些惨不忍睹的,不知道是自己的泉水不好使了还是怎么的,一大早起来没有见到他,晚上见到他时,就还是这个样子。
“没事,梦游。”
打着哈欠,许慕言也捂着嘴回屋了。
景绝的嘴角抽了抽,这女人,真是有够奇怪的,他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呢。想着还得早起,自己也就不同她计较了。
第二日,等到许慕言睡着以后,景绝才从窗户跳出来,确认许慕言已经呼吸平稳,不会醒来,才跳过了墙头。循着常哥他们指出的方向,景绝踏着墙头在黑夜中掠去。
掀开瓦楞,景绝正看见下方的案桌旁做了一个劲装的男人。若不是看到他手里正把玩着正是自己的那块玉佩,景绝还真不能确定他就是申万海。
他今夜必定是要拿回自己的玉佩了,只是,要怎么拿却让他很是头疼。他自认为现在的身手对付下面这个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申万海今天或许是太兴奋了,竟然在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时,才惊觉起来。手上的东西一收,就揣进了怀里。
景绝的眸子一紧,他原来在上面的时候,还没有看真切,现在,看来,他不仅紧张那枚玉佩,那块布又是什么东西。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申万海似乎也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也并不惊叫,毕竟,此人能穿过层层暗卫来到这里,自然是有本事的,若是自己出声,恐怕只会给自己造成麻烦。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怀里的玉佩是我的。”
景绝脸上蒙着黑巾,申万海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是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太过冰冷,若不是那两只眼睛上的淤青有些滑稽的话,他此刻恐怕连出手的欲望都没有了。
“这玉佩的确是件宝物,人人都想要,若是人人都来找我,说是他的,我就都会给别人吗?”
申万海的手已经摸下桌下,就要去摸自己的佩刀,他没有信心赤手空拳就将此人拿下,闯入他的地盘,那也别怪他胜之不武了。
景绝之装作没有看见,他还从来没有拿别人练过手,现在这个机会,就当是练练手,若是真打不过,他相信,他逃命的本事还是有的。
申万海只觉得自己出招已经够快了,可是却堪堪被眼前劲瘦的男子躲过了。交手下来,他只觉得这个男子应该年龄还不大,却没有想到有这么好的身手。
在他愣神的瞬间,景绝已经将他手中的到给躲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英雄,玉佩可以给你,还请英雄饶我一命。”
景绝本来就无意取他性命,只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将玉佩交出来。掂量了掂量手中的玉佩确认无误之后,景绝却并没有松手,他现在可不只想要拿回玉佩了,他还想要看看那块布是什么东西。
申万海哪里还不明白,他真的很是肉疼,这是他今天刚找到的,还没有来得及看明白,现在却要给别人了。
只是在景绝拿到那块布的瞬间,藏在布下的匕首却突然袭来
纵然景绝反应过来,手臂一挡,没有伤到根本,却还是蹬蹬的退后几步,让申万海逃开了。
申万海已经笃定,一击必然能要了景绝的命,却没有想到,他只是破了衣角,并没有见红。脸色也不由得一变,将桌上的镇纸狠狠的投向了窗外。
景绝知道,他这是给外面的人放信号了。当下一脚踹出,申万海的身子便狠狠的掼倒对面的墙上,只吐出一口鲜血。
还未待反应过来,眼见对方手下的动作不停,将刀舞的虎虎生风,只逼的字节节败退,避无可避,听着外面的声音,却也不得不狼狈的在桌下爬来爬去,寻求一丝生机。
他之所以当了城西的刀把子,并不是因为他的功夫有多高,只是因为他恨讲义气,才被推到了现在的高度。
“英雄饶命啊,凡是好商量。那张藏宝图,我就送给英雄了,还请英雄高抬贵手。“
景绝手下一顿,招式却还是没有停下,在申万海探出头来的那一瞬,刀背袭上,申万海便趴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大当家,您没事吧?”
他早已听到外面的动静,此时,恐怕这间屋子已经被人包围了,他并不怕对方人多,只是,却也不想做无畏的颤抖。
脚下用力,直接用申万海的大刀破开了屋顶,随后将刀掼下,便消失不见了。
下面的人都没有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已经见不到对方的身影了。
甘亮抚了抚胡须,眼神微动,当即也没有让人去追,示意人将门打开,才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申万海,探了探鼻息,才吩咐下人将人给抬到了床上。
申万海醒来,正看到自己的军事甘亮若有所思的坐在床边。
“甘亮……”
“大当家,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