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围看的这些武士还想要看看最后谁胜谁负,可是王勇却是抱拳甘拜下风。
在唏嘘声中,椰子油王勇自己知道,这小子比自己还要厉害一些。就算再比下去,他也会输得。
以往面对这样一拳,他就算再轻敌,也能做出应对,可是,那小子的一拳,却硬生生的让自己觉得避无可避。
所以,不管是轻敌所致,还是如何,他都输了。
王勇如此,下面上来的人,更是不敢掉以轻心。景绝更是紧张了几分,星目中精光闪闪,那些人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一般。
景绝的招式,自然也不是那些武士可以比的,他若出招,那些武士就已经先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去拆招应对,往往不出三招,便是自动认输。
十个人下来,景绝的背心都是湿透了,可是他却是站的笔直。
“好,好好,老夫们的徒弟果然是稍胜一筹。”
那十个武士面露震惊,他们可没有听说过五个老家伙收了徒弟啊,就是他们的儿子,他们都不承认是自己的徒弟,现在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成了他们的徒弟。
而且,这个小子也是够幸运的,竟然被五个老头都收为了徒弟,那他们就算输了,也觉得没有那么丢人了。
景绝心里也是震惊的,他也没一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承认了自己,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五个老头心里也清楚,景绝之所以能赢,并不是他真的要厉害很多,而是他已经能将他们教的招式运用自如,让他们无从下手。反正不管如何赢了,他们的徒弟的确是厉害一些。
才短短几天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比前院的那些人都要厉害了。
景绝修整了一番,也没有多留,他还要去采草药,也许今天能早回去一些呢,这样,许慕言也就不用等到那么晚了。
只是,他回去以后,今日却是没有见许慕言。心里有些奇怪,却也只好先起炉灶做饭。
看了公孙铭的伤口,许慕言也是大吃一惊,右膝处的伤口已经没有脓液流出,而且,破溃处已经结痂,恐怕过不了几天就会好了。
只是,那伤口处的青紫却是不减反增。刘灵儿这几日盯着人给公孙铭换药时也发现了,但是她只以为是伤口快好了,也就没有在意。
此时,见许慕言面色有异,心中也紧张了几分,“许小姐,我儿子的腿……”
许慕言整理了整理情绪,她 也知道是事情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才让她暴漏了自己的情绪。
“无碍,我还需要检查一遍,确定一下。”
刘灵儿心里是十分复杂 的,原本她也想着自己的儿子好好活着就行,可是看到了希望,再失望的话,心理落差还是有些受不了。
公孙铭却是觉得自己不在意了,若是自己的腿不好,许慕言可以一直来也是好的。
许慕言将引枕垫在公孙铭的腕下,细细的把着脉,他的脉象很是有力,并不像是有事啊。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她不相信这是要好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她今天还不来,真不知道几天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公孙铭正好能看到许慕言的表情,只是他却无暇顾及她皱眉是为何,疑惑是为何,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很想要去抚平她的眉头,他还是喜欢看她浅笑的样子,纵然那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却也是赏心悦目的。
细细的感受之下,许慕言还是发现了一些异常,他回脉之时,跳动一下后,还会轻微的再起伏一下,时间前后差不过一瞬,但是她还是感觉出来了。从李府的古籍上,她看到过,这种人似乎都会患处断肢去治疗的。
但是,别说是公孙府的人能不能接受,公孙铭本人能不能接受,她自己都不能允许一个少年的腿在她的手里断送。
或许,真的可以按照西医的方法,切开看看,是怎么回事。若是她猜的不错,应该是哪处的血管黏连,而且应该不会是小血管,不然直接坏死也就罢了,不会致使双腿无法行走的。
“公孙夫人,我希望你们可以找一间从未住过人的屋子,在屋子里撒上些石灰水。并且如果贵府有夜明珠的话,就在床帐顶上坠下几颗。床上的被褥要是晒过大太阳的。”
刘灵儿一一的记着,丝毫不敢有差错。
公孙嫣心中也很是紧张,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许慕言,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人,让人莫名的就感觉信任。
今日自然不能开刀,许慕言拒绝了公孙府的马车,她现在还不能回去,她要去铁匠铺看看,纵然不可能,她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让铁匠试着给自己打一把可以接近手术刀的刀子。
第二日,许慕言不请自来,刘灵儿昨日也将房间被褥都准备好了。许慕言要做的只是让下人将公孙铭抬进去。
因为他并没有知觉,许慕言更是将麻沸散都给省了,毕竟这东西对伤口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看着许慕言利落的吃穿着中衣,公孙铭的脸也红了几分。想要别开目光,却又不自觉的想要去看看。许慕言也没有在意,只是扯了一块头巾,细心的将头发都包在里面,而手也用烈酒洗过了。
在公孙铭的睡穴上扎了针,又在公孙铭的患处的几处2穴道扎了针,用于止血。许慕言才将自己昨日准备了的,勉强能用的刀子给拿出来,烈酒消毒。
割开皮肉时,并没有太多鲜红的血液流出,流出的都是一些发黑的液体,许慕言知道,那就是坏掉的血。
将那些血挤到有鲜红的血液流出时,许慕言才停了手,因为已经采取了止血措施,那肉里较粗的血管也能看到了。
发现那根有问题的血管并不难,因为它周围的血虽然挤干净了,但是却依旧有些许血垢。而那条血管更是以奇特的姿势,扭着在一起。
看来是因为腿部脱臼,回转不当,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许慕言气急反笑,那群用意,治病不行,添乱倒是在行。
若是他们能顺利的扭转,恐怕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养自己。
细心的用银针的末端,将血管摆正,许慕言才将伤口消毒,进行缝合。
而床上的公孙铭似乎有了痛觉,眉头深深的皱在了一起,也幸好她刚才止血的同时,也封住了他的痛觉,不多,这到底是不如麻沸散的。恐怕他醒来会更痛才是。
不过,这也算是成功了一步吧。
擦了擦汗,许慕言将东西都收拾妥当,将公孙铭的伤口包扎了一下,才将门给打开。
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刘灵儿早就急死了,此时见房门打开,便要往里冲,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却是有些急了。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许慕言年纪尚小,身量也没有长开,被刘灵儿一推,也就靠在了门板上。在现代她也是只解剖过小白鼠,并没有给人做过手术,这次也是幸运,竟然没有出什么岔子。只是,高度紧张的时间里,现在突然放松下来,的确有些站不稳。
公孙嫣将许慕言扶起,两人也跟着刘灵儿进了房间。
房间里虽然有一股血腥味,但是公孙铭却并未如何,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也呼吸平稳。
刘灵儿颤抖着手,就想要去掀开被子,索性,她并没有看到她害怕的那一幕,儿子的腿还在。虽然缠了一圈纱布,但也没有了,那触目惊心的颜色。
转头看了看许慕言,她的唇还在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孙夫人,令公子的腿保住了,估计也没事了,但是醒过来后,肯定会痛。药我已经写好了方子,让人煎给公子喝就行了。”
起身提了自己的药箱,许慕言便要告辞了。
公孙嫣冲刘灵儿说了一句,还是叫了自己的马车,要将许慕言给送走。
许慕言也没有拒绝,反正她现在也没有力气走回去了。
“慕言,你也不要怪我伯母,她……”
拍了拍公孙嫣的手,示意她不用多想,“我理解,只是,我来帮她只是因为你的请求。”
心里一震,公孙嫣甜甜的笑笑,也没有再打扰许慕言,她看起来已经很累了,她没有办法帮她,能做的也只是不打扰她 。
马车停下时,公孙嫣也没有叫许慕言起身。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公孙嫣对许慕言的脸很是熟悉,可是却从未如此仔细的看过她。她不像她们这些十二三岁 年纪的小姑娘一般,已经开始会打扮自己。慕言她依旧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样子,但是却比她见过的那些世家小姐丝毫不差。
想来,若是打扮起来,应该也很是出彩才是。慕言现在长得比自己要高许多了,只是该长的地方却是没有长,现在她都有些为慕言发愁了。不对,她更应该发愁应该是景绝才对。
抿唇轻笑着,许慕言依然张开眼睛了,“你这小丫头鬼笑什么呢?”
公孙嫣很想笑,却是努力忍着,摆摆手,“没笑什么,没笑什么……”
许慕言可不信,伸手就要来挠她的痒痒,公孙嫣什么都不怕,就是怕人挠痒痒。她可是摸得一清二楚。
“哈哈……好啦,我说,我说,哈哈哈……”
见她甘拜下风,许慕言也就停了手,只是停在她身前的手,却是没有拿开,摆出了一副,她不说,她就不罢休的样子。
“说吧。”
考虑了一会儿,就在许慕言还要讲授给伸过来是时候,公孙嫣终于开口了,“我只是在想,若是你只长个,不长胸的话,某人肯定不高兴的吧。”
偷偷的捂了嘴,许慕言抽动了一下嘴角,她以前最烦恼的就是自己的胸太大,经常被叫波霸,现在,她的胸似乎当真是没有发育。还真是,大也发愁,小也发愁啊。
再看公孙嫣,她已经有含苞待放的趋势了,自己还是平平的。
“你看什么?”
公孙嫣也顾不得笑了,抱着自己的胸不让许慕言看,许慕言却是来劲儿了。“小丫头,刚才还嘲笑我,怎么,被看看都不愿意了。快来,让我看看。”
景绝不断的学习,回来的时间也是越来越早了,没想到今日在必经的胡同里,竟然听到从两个小丫头口中说出这样隐晦的话题。